坑深390米 季絕的心就是顆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一個小時之後,慕晚茶皺眉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她緊緊閉著眼睛,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Google搜索

  「怎麼還不醒?」

  薄暮沉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低著眉目撥弄手機,聞言頭也微抬,只是淡淡的道,「正常的。」

  原本就處在焦慮中的女人聞言就要炸,纖細的眉頭皺的更深,「你是醫生嗎?你怎麼不去替顧院長坐辦公室?」

  薄暮沉,「……」

  這到底哪來的無妄之災?

  他看著即將發作的小女人怔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清俊的眉眼中是仿佛揉了春風的寵溺,低低淺笑,「別惱,我去問問還不行嗎?」

  女人也沒看他,似是輕輕哼了一聲,算作回應。

  薄暮沉退出手機里的簡訊頁面,從單人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頗有些氣呼呼的小女人,他這次受季絕連累的不輕。

  他沒多說什麼,帶上病房門出去,大概十分鐘之後,病房門被人打開。

  視線落在簡浮笙身上的慕晚茶沒有回頭,只急急的問道,「醫生怎麼說?」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慕晚茶心頭浮起一陣異樣,回頭,卻並不是那張熟悉清雋的五官,而是一張俊美的近乎妖異的臉龐。

  他的臉上少了尋常的輕佻的笑意,沒有表情的模樣看上去有幾分陰沉,而那被藏在笑意之後的冷漠和涼薄更加直接而分明的被擺在了臉龐上,讓人徒然想到一個形容——

  涼薄到骨血里。

  這大概就是這個男人此時的寫照。

  慕晚茶原本就皺著的纖眉直接擰了起來,精緻的臉蛋上掠過一層涼意,涼沁的嗓音有種淡淡的冷,「你來做什麼?」

  季絕不說話,眸光始終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

  那目光很複雜,複雜的慕晚茶看不懂也不想去探究,她只是冷聲道,「不是不來嗎?」

  季絕依然不說話,就這麼定定的看著闔著眼眸的簡浮笙。

  他淡色的眸子似乎輕微的縮了一下。

  慕晚茶對季絕這副不死不活又理所當然的模樣頗為不滿,正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肩膀驀然被一雙大手按住了。

  接著身體便被那力道撥了個方向,然後像是不受控制般被他推著往門口的方向走。

  「季絕,你幹什麼?」

  「你給我鬆開!」

  相比慕晚茶的炸毛和惱怒,季絕始終沒出聲搭理她,像是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一般,手上的動作更是像清除障礙物一般,乾脆利落的很。

  慕晚茶就這麼被他推到病房外面,肩頭的那股強勢的力道才消失,她條件反射的轉身,迎接她的是那扇突然甩過來的房門,差點直接撞上她的鼻子。

  她想也沒想的握起拳頭,用力砸在緊緊關閉的房門上,惱怒的喊道,「季絕,你幹什麼……你把門打開……季絕!」

  任憑她在外面將房門砸的震天響,裡面似乎安靜的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護士準備過來提醒她安靜的時候,一隻大手適時捉住了她砸在門上的拳頭,嗓音低沉哄慰的在她耳側道,「好了,季絕不會把她怎麼樣的,嗯?」

  慕晚茶惱怒又緊張的情緒像是被這熟悉的嗓音安撫下來,緊繃著的身體也跟著微微鬆懈了幾分,就著他攬過來的力道往後靠在他的懷裡,嘴上卻是忿忿的道,「他還想把浮笙怎麼樣?害死浮笙才甘心嗎?」

  「浮笙也真是的,她就是個傻缺,這種背著季絕懷孕的事也能做出來,真是傻的夠可以的,她怎麼不知道這男人的心就是顆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哪是她懷個孩子就能焐熱的?」

  一旁原本聽的認真準備了很多台詞哄勸的男人額上忍不住下來兩條黑線,他清了清嗓子,「他也沒你說的那麼臭……」

  觸及到女人淡淡瞥過來的滿含威脅的眼神,他特別有眼色的止住了後面的話,修長乾淨的手指執起她之前砸門的那隻手,細細的揉著,「手疼嗎?」

  慕晚茶被他帶著在靠牆的休息椅上坐下,任憑他捉著自己的手揉捏,輕輕嘆了口氣,「這算哪門子的疼?都比不上浮笙疼。」

  生理和心理雙重疼痛。

  說到簡浮笙慕晚茶就忍不住數落季絕,「季絕這個人渣,他為什麼不喜歡浮笙?」

  低著眉目的男人似是輕嗤一聲,沒什麼情緒的答,「不知。」

  不喜歡嗎?那什麼才叫喜歡呢?

  「他是不是喜歡別的女人?」

  對於這個問題,薄暮沉想了一下,「應該沒有。」

  「那他就是喜歡別的男人了?」

  薄暮沉,「……」

  他猛地抬頭,一臉錯愕的看著眉眼精緻的女人,實在不怎麼明白女人這個物種的腦迴路。

  慕晚茶看著薄暮沉一副見鬼的表情,瞬間覺得自己猜對了,她落在他臉上的眸光一言難盡,「他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薄暮沉,「……」

  她一本正經的道,「認真想一想,我剛回來那會兒還真覺得你倆挺般配的,他不會真的是……」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重重的掐在她的臉蛋上,陰沉著一張俊臉,「想什麼呢。」

  雖然他控制了力道沒下狠手,但也讓慕晚茶忍不住嗷嗷怪叫兩聲,不滿的瞪他,「不是就不是,掐我做什麼?」

  相比較於病房外的溫情生動而帶著煙火氣,病房裡一片冷沉的死寂。

  男人身高腿長,站在病床前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拉下一片陰影。

  冬日的天氣總是有些料峭的陰沉,午間的光亮逐漸的變的黯淡,仿佛那稀薄的陽光根本無法穿透那厚厚的雲層,灑在人間的光線便只剩下寥寥。

  所以哪怕是白天,病房裡也開了燈。

  而女人的臉色在這亮白的燈光下一片慘白。

  男人的聲音冷薄的沒有一絲感情,「準備裝到我走嗎?」

  病床上的女人濃密的睫毛在他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微微顫了一下,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似是因為長時間沒有睜眼的緣故,那光線乍然湧入瞳孔,刺的她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適應幾秒後,她才靜靜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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