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芷然一直都知道簡浮笙好看,而這種好看讓她生出的是更多的嫉妒和厭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簡浮笙掠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像是中了魔咒不受控制一般,伸手在簡浮笙的肩膀上用力推了一下。
靠牆放著一個巨大的青花瓷彩繪花瓶,而朝一側倒去的簡浮笙下意識的想要扶住牆借力站穩,卻不想慌亂間將花瓶撞翻,繪著山水花卉的陶瓷撞在光亮堅硬的地磚上摔的支離破碎,而步子不穩的簡浮笙腳下不小心踩了一塊碎片,身體滑倒直接倒了滿地狼藉里。
「浮笙!」
慕晚茶驚叫一聲,扔掉手中的保溫桶朝簡浮笙跑去。
她慌亂的看著半趴在那狼藉里的簡浮笙,極猛的慣性和重力讓無數細小的碎片扎進她的皮膚里,她手臂上,甚至她的臉碰到地面時被瓷片刮到,也跟著溢出鮮紅的血。
慕晚茶的瞳孔看著簡浮笙身下不斷溢出的鮮血,眼睛裡全是簡浮笙皺著臉蛋痛苦的模樣,怔怔又惶然的道,「浮笙,怎麼樣了?」
得不到回答,她無措的看向同樣蹲在那裡準備抱起簡浮笙的男人,「季絕,她怎麼會流著麼多血?」
好多的血。
從她的身下開始蔓延,將地上的瓷片以及明亮的地磚盡數染紅。
季絕沒有說話,一張俊美的臉龐上是少有的陰沉狠戾,他抿著薄唇,小心的避開簡浮笙被瓷片扎在身上的傷口,從地上站起身的時候,淺色的眸子看了眼一旁同樣有些慌的蕭芷然。
那一眼,如同自十八層地獄逃脫的惡鬼,帶著讓人駭然的血色,陡然讓人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
蕭芷然被那眼神定在那裡,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被那徹骨的寒意所侵蝕,慌亂的語不成句,「不是……我不是故意……」
她只是想讓簡浮笙摔一跤,怎麼也沒想到會流這麼多的血。
季絕抱著簡浮笙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薄如刀削的唇輕輕掀起,涼漠絕情到了極致,「她若有事,我屠你蕭家滿門。」
蕭芷然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眸,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抖,才能壓制住那股洶湧而來的恐懼。
慕晚茶跟在季絕的身後,不停的叫著簡浮笙的名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將那顆懸在心口的心臟安穩一些。
簡浮笙皺著的臉蛋鬆了松,朝慕晚茶的方向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意,「晚茶,沒事的,你別怕。」
是,慕晚茶很害怕。
這種害怕比她自己滾下樓梯那次更甚,她的眼圈有些潮,「浮笙,疼嗎?」
簡浮笙的臉上被不知什麼時候沁出的冷汗打濕了,深色的短髮貼在臉頰上,看上去頗為狼狽,而她精緻的臉蛋上卻挽出了些笑,輕飄飄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算很疼,可是,我的孩子大概沒有了。」
原本步履匆匆的男人邁著的步子猛然頓住了,那張俊美到妖異的臉龐上素來輕佻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的冷色,有種深入骨髓的陰沉。
而他抱著簡浮笙的雙手無聲無息的收緊了。
簡浮笙被那力道捏的皺緊了眉頭,卻沒有出聲。
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擅自懷了他的孩子,他是生氣的吧?
她唇邊扯出的笑意自嘲又苦澀,一雙眼眸里的光亮逐漸的破碎,變的黯淡,她低低喃喃的道,「這樣也好,孩子沒了,你能別生我的氣嗎?」
她看向季絕的眼睛裡有乞求,那麼的小心翼翼。
慕晚茶從沒見過簡浮笙這個樣子,愛一個人愛到卑微到塵土裡的模樣,讓她原本就潮濕的眼眶一下子掉出淚來。
她強迫自己不去看簡浮笙,而是冷冷的看向沉默的季絕,「季絕,說話。」
季絕沒理會慕晚茶,只是低著眼眸靜靜的看向懷裡抱著的簡浮笙,他淡淡的問,「為什麼會懷孕?」
身後的慕晚茶看著他的模樣簡直想伸手捶他,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糾結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她張了張嘴,還沒說話,便聽簡浮笙似是輕輕的笑了下,嗓音沉靜低柔,「我把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
小腹絞痛的厲害,讓她的呼吸都在跟著疼,額上的冷汗一顆一顆的往下滴,她的眼角眉梢皆是濃濃的自嘲,「所以你看,我遭報應了。」
季絕點了點頭,似是對她的話表示認同,冷淡的道,「還敢自作主張懷孕嗎?」
簡浮笙怔了怔,如果不是她是明明白白被蕭芷然弄到流產的,就憑季絕這話,她真的會懷疑如果季絕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會不會弄掉她的孩子。
她搖了搖頭,說不清是什麼情緒,絕望又自我厭棄,「不敢了。」
她不會再這麼做了。
她以為,只要懷了他的孩子,便會有機會離他更近一點,卻原來也不過是痴心妄想。
季絕把簡浮笙放在銀色帕加尼的后座,朝一旁在慕晚茶出來便無聲跟上來的冷霧,「開車送她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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