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賣力的勸著,「他好歹是你老公,你還是不要太過分了,不然以後他虐待我怎麼辦?」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Google搜索
起碼在他們的認知里她和薄暮沉沒有離婚的情況下確實應該這麼想的,所以她只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那好吧,你們先吃,我過去看看。」
老爺子還沒說話,聽離小大人似的朝她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等客廳的門關上,聽離小臉上的那層笑容也跟著淡了些。
姜老爺子看著聽離的模樣,忍不住問道,「聽離,為什麼不讓媽咪留下來陪你呢?」
看的出來,晚茶過來聽離很開心,小孩子更需要母親的陪伴。
「雖然我也很想媽咪,可是我還可以忍一下,等到很想很想的時候再讓媽咪陪我就好了。」
聽離憑著感覺「看」著老爺子的方向,小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我想媽咪幸福,媽咪好不容易嫁人了,我總不能拖她的後腿吧?」
老爺子只覺得心臟的位置微微發疼,他抬手揉了揉聽離的小腦袋,忍住眼眶的潮意,「吃飯吧。」
如果他知道就是這個叔叔搶了屬於他的眼角膜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替他著想。
應該會的吧,畢竟這個孩子這麼善良。
……
慕晚茶後面又給薄暮沉撥了一個電話,薄暮沉很乾脆的發了定位過來。
她看了眼地圖上的位置,對此很不滿,「你不能打車去醫院嗎?這麼遠的地方等我過去如果你要死的話也死透了。」
男人淡淡扔給她一句,「就算是死透了也要在這裡等你。」
慕晚茶,「……」
她對這個男人這樣執著的腦迴路頗有些無語。
算了,聽離說的對,萬一以後這男人知道自己跟他結婚之前就有那麼大一個兒子遷怒聽離給他使絆子怎麼辦?說實話,她可能真的應該歸為騙婚那一掛的。
現在對他好一些,以後萬一他念她的好呢?
等她開車找過去已經一個小時之後了。
別墅的大門沒有上鎖,於是她很容易便進來了,她把車停好,然後朝客廳的位置走了過去。
推開房門,一眼便看見靠在沙發里的男人。
他身上仍舊是醫院的藍白病服,手邊放著一件黑色的外套。他的身子往後靠在柔軟的沙發靠背里,微微闔著雙眸,少了幾分平常滲入骨子裡的冷漠,多了一分少見的安然寧靜。
他英挺的眉頭微微皺著,臉色也有些寡白,看上去的確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慕晚茶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在他面前站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察覺。
是睡著了嗎?
她微微抿了抿唇,然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嗓音嬌軟,「薄暮沉?」
沒動靜。
於是她便又叫了一聲,「薄暮沉?」
不會是暈過去了吧?
慕晚茶這麼想著,纖細的手指往上探了過去,然後摸到了他的臉。
皮膚很好,堪比女人的白皙,但絲毫不顯的女氣,指尖滑膩,她腦海里滾過了一個詞,觸覺生香。
在她自己的思維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狠狠擰了上去。
早就想擰他的臉了。
心頭正覺解氣的時候,驀然間對上一雙深邃無底的眼眸,那眸色深沉的仿佛要將她溺進去。
他看著她,視線所及是那隻還沒來的及撤回去的手指,挑著眉梢似笑非笑,「好玩?」
女人若無其事的將手指收了回去,臉上絲毫沒有被抓個正著的驚慌,表情亦是尋常的清涼溫靜,「我只是在叫你起來。」
薄暮沉看她一眼,對她的話不置可否,遒長的手臂朝她的方向伸了出去,「扶我起來。」
慕晚茶的眸光落在他蒼白的臉色上,靜了幾秒,還是將手伸了過去,卻並沒有如他所言扶他,而是順手撈起扔在沙發上的黑色外套扔在了他的身上,面色淡淡的道,「外套穿一下。」
已經步入深秋的天氣,他現在的身體不穿外套的話還是受不住的。
男人垂眸看著扔在自己腿上的黑色薄款風衣,瞳眸閃了閃,再抬眸的時候頗有些無辜,「腰痛,動不了。」
女人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審視著他,幾秒後,紅唇淡淡扔出一句,「愛穿不穿。」
然後看也沒看沙發上的男人,轉身就走。
幾步之後,聽到身後男人的嗓音低低傳來,似是裹挾著幾分淺淺的無奈,「真的動不了了,沒騙你。」
女人的步子瞬間停在了那裡,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她閉了閉眼,然後驀然轉身,大步流星的折回了男人身邊,俯下身猝不及防的掀開了他身上的病號服。
視線觸及到他腰間的時候,瞳眸驀然睜到了最大。
雪白的紗布上幾乎被鮮紅的血液染透了,目之所及皆是那讓人觸目驚心的紅色。
鼻尖幾乎嗅不到男人身上原本的氣息,除了沾染的來自醫院的淡淡來蘇水的氣息,更多的便是帶著濃鬱血腥的味道,躥進她的胸腔不斷的翻滾著。
坐在沙發里原本眉目不動的男人神色亦是微微變了下。
不是因為他的傷,而是他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掀他的衣裳。
他看著她變的很難看的臉色,垂眸將她的手指撥開,然後慢條斯理的將衣服拉下來遮住了那片血紅,方才低聲詢問道,「嚇著你了?」
女人沒有說話,視線似是仍舊停留在他腰上的位置。
薄暮沉一雙深眸緊緊鎖著她的臉,不曾放過她臉上每一寸表情的變化。
他看著她那副模樣,薄如刀削的唇逐漸的抿了起來,他喉結滾了滾,嗓音低低淡淡的道,「其實也就是看山去嚇人了點,害怕的話就別看……」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女人忽然壓下來的氣息弄的怔在了那裡。
她彎著腰,長發沿著臉頰兩側盡數傾瀉下來,掃過他的鼻尖,痒痒的,帶著她身上獨有的香氣,以及她溫熱的唇息和味道,都讓人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
慕晚茶撈過他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頭,纖細的手指拎著衣領兩邊,白淨的臉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紅唇吐出一個沒有情緒的字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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