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落下,紅唇便被堵住了,嬌醴的唇瓣上輾轉著的是男人逐漸發燙的薄唇。Google搜索
他的呼吸逐漸的加重,不似往常清心寡欲的平穩,有些許的紊亂。
兩個字重重的從唇間咬出來,「當然。」
說完,雙手直接握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從腿上提了下來,然後大步流星的繞過書桌,直接拉開書房的門,幾乎是沖了出去,細看的話,便可看到他素來沉穩的步子有種踉蹌的味道。
而慕晚茶並沒有朝他看過去,只是微微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臉上溫軟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便是如水般的冷淡。
好一會兒,她才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邁開步子去了次臥。
她蹲在床頭櫃的邊上,視線看著抽屜里放著的藥瓶,手指捂著臉蛋,茶色長髮沿著臉頰垂落,遮住了臉上的情緒。
大約一分鐘後,她擰開瓶蓋,從裡面倒出了四顆藥,一把塞進了嘴裡。
可是下一秒,下巴被一隻大手掐住,另一隻手更是直接伸進她的唇里,將她還沒來得及吞下去的藥片盡數摳了出來。
那力道和動作近乎粗暴,沾著晶瑩唾液的白色藥片被一顆一顆拋進垃圾簍里。
而這並不曾讓眉目如同覆著一層陰霾的男人滿意,他修長如玉一般的手指將仍舊打開的抽屜里躺著的幾瓶藥全都擰開倒進了垃圾簍,整個過程他沒有說一句話,愈發顯的他的臉色陰沉而冷峭。
仿佛裹著一層堅冰,周身都散發著陰冷的寒意,盤旋在他周身經久不散。
甚至沒有顧忌到之前壓住慕晚茶舌根的時候導致她不斷的噁心,就這麼站在她身邊,冷眼旁觀的看她扒著垃圾簍不斷的乾嘔,他此刻表現出的是最大的冷漠。
等到心口那陣噁心壓了下去,男人的聲音才陰冷的響起,「這就是你每次格外熱情的原因?」
難怪,除了第一次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她的異樣,後來每次她都表現的很正常,甚至要比她這個年紀的女人熱情一些,他怎麼能沒感覺到呢?
他只是自欺欺人的排除別的可能性,明明剛開始的時候顧少辭就告訴他她可能是吃藥了,他為什麼不去在意?
非要親眼看見才甘心嗎?
慕晚茶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蹲的時間比較長,起來的時候腿有些發麻,以至於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站穩,而身旁站著的男人始終沒有伸手拉她的準備。
女人抿了抿唇,彎腰扶住了床頭的矮櫃,等那股麻勁兒緩過來了,她才撐著身子站直了。
但她沒有抬頭,而是斂著一雙杏眸,不怎麼敢看他的模樣,聲音很輕的道,「對不起。」
她的話換來的是男人重重的一聲冷笑,那笑里的嘲弄沿著每一個字節不斷的往外漫,「對不起什麼?」
語調微頓,他的薄唇輕啟,字字句句如帶冰針,「哦,你是該說對不起,畢竟結婚之前你隱瞞了你不能做一愛的事實,婚後你也並沒有盡到作為太太的義務,我說的對嗎?」
晚茶抿著唇不說話,那模樣分明就是一副你怎麼說怎麼對的意思。
男人一雙深邃的雙眸仿佛泛著沉冷的光,如同海水漲潮時在海岸上拍出洶湧的浪潮,一濺三尺高。
尤其是看著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胸腔里翻滾著的戾氣更重了,那陰沉的森冷沿著每一個細胞往外漫,生成駭人的寒意。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緊緊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迸現。
慕晚茶看著他陰沉著一張俊臉的模樣,真是覺得他可能隨時都會掐上她的脖子。
但是最終他應該是忍住了,取而代之的更加濃郁的嘲諷和冷笑,極盡刻薄和惡毒,「哦,對,誰知道你成天吃這麼些亂七八糟的藥會不會傳染給我烏糟糟的病。」
慕晚茶臉上的冷淡終於有些維持不住了,她微微蹙著一雙纖眉,紅唇有淡淡的蒼白,「這種藥只是針對我一個人的,對你沒有影響的……」
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男人冷冷打斷了,他神色陰沉而嘲弄,言辭刻薄到了極致,「誰知道呢,你嘴裡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說完,他便轉了身,像是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
「薄暮沉……」
慕晚茶下意識的抬腳要跟上去,只是男人頭也沒回的扔出一句,「離我遠一點,我怕得病。」
嗓音清淡而譏誚,將她生生定在了原地。
次臥里安靜的仿佛能聽到女人極輕的呼吸聲,她在原地坐了下來,腳邊的垃圾簍里扔著打眼的白色藥片,腳下是柔軟的地毯,柔軟到讓她一陣無力。
暮色四合,如潑墨一般的蒼穹瀰漫著淡淡的灰色,晦暗的沒有一顆星星,只有一輪淡色的涼月遠遠掛在天邊,無端讓人生出一種寒涼透骨的錯覺。
門外,林姨的聲音一遍一遍的響起,慕晚茶也根本不想理。
最後,在林姨說要去取備用鑰匙的時候她才輕聲道,「林姨,我沒事,你下去吧。」
隔著厚厚的房門,林姨聽不出她的情緒,或者此時的她並沒有任何的情緒,但林姨還是盡責道,「太太,您還沒吃晚餐,您要吃嗎?」
晚茶臉蛋擱在膝蓋上,視線落在腳邊的地毯上,有些渙散的虛空,「不吃了,林姨,你去休息吧,餓的話我會自己去吃的。」
這是林姨來叫她的第二遍了,她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林姨只好下去了,但她還是給薄暮沉撥了一個電話。
夜宴的包廂里。
薄暮沉的手機放在西褲口袋裡,震動的第一時間他便感覺到了,摸出來看了眼上面的號碼,然後隨手扔在了茶几上。
手機仍舊在持續不斷的震動著,指間捏著高腳杯的季絕眯著一雙淡色的眸子,唇邊噙著輕佻的淡笑,「你不接,我可接了,吵死了。」
薄暮沉只是扶著手中的玻璃杯,將杯子裡的液體一飲而盡,透明的杯子擱在茶几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接著便是白酒被注入酒杯發出的聲音。
等他再次將杯中的白酒喝乾淨的時候,季絕忍不住嗤笑道,「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了?借酒澆愁?」
因為工作原因素來遠離酒精的顧少辭懶洋洋的靠在身後的沙發里,手裡捧著果汁喝了一口,方才溫溫淡淡的道,「可能還不是一頂。」
季絕,「……」
他一臉詫異的偏頭看向坐在單人沙發里的男人,妖孽般的眉宇間依稀隱著幸災樂禍,「你居然沒把她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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