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04米 如你所願,你贏了

  慕纖纖在慕晚茶的對面坐下,臉上清冷的神色未變,嗓音亦是維持著素來的淡然溫柔,「我的確不怎麼會喝白的。記住本站域名」

  一旁眉目清俊的男人眉頭始終皺著,慕晚茶挑高了眉梢,眯著眼睛懶洋洋的笑著,「薄先生這是……在擔心姐姐會輸嗎?」

  薄暮沉的視線原本只是落在那些啤酒上,聽了這話驀然朝慕晚茶看了過去,眉間擰著的褶皺深的像是能夾死蒼蠅,有淡淡的陰鷙從眉宇間四散開來。

  他幾乎是印著聲音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這樣想的?」

  慕晚茶摸了摸發頂,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隨即面色無異的道,「既然這樣說了,那自然是這樣想的。」

  說完,她將視線收了回來,纖細的手指抽了一瓶,放在唇邊,淡黃色的酒液沿著瓶口灌進唇里,在瓶口虛虛的浮起白色的泡沫。

  慕纖纖也沒有多說,兀自取了一瓶喝了起來。

  包廂里很安靜,沒有人出聲,唯有啤酒灌進嗓間發出的輕微的響聲。

  季絕和顧少辭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薄暮沉的表情,似乎他的表情比什麼都有趣。

  一瓶,兩瓶。

  第三瓶的時候,慕纖纖的臉色就有些發紅了,纖細的眉頭也跟著緊緊皺了起來,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薄暮沉擰著眉頭,低沉的嗓音里有擔心溢出來,「纖纖,不行的話不要勉強。」

  慕纖纖將酒瓶放了下來,慢慢的喘了口氣,才輕聲道,「不行的,暮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男人的臉色很難看,哪怕慣有的冷漠都壓制不住那層不悅。

  慕纖纖沒有等他再說,然後重新舉起了酒瓶。

  慕晚茶半眯著眼睛,自然將他的神情面色看在眼裡,眸底浮上一層淡淡的嘲弄,唇齒間淨是酒精的味道,讓她止不住的犯噁心,她閉了閉眼,將喉間湧出來的不適壓了下去。

  三瓶了。

  慕晚茶放下酒瓶的時候,覺得胃好像都被不斷往下灌的啤酒給撐了起來,全身的血液乃至買一個細胞都在抗拒。

  手指摸到茶几上的啤酒,剛要拿起來的時候被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壓住了。

  耳畔是屬於男人的低沉冷峻的嗓音,淡漠的吐出兩個字,「夠了。」

  晚茶眼前似是有一層淡淡的迷濛,她淡淡的想,原來啤酒也會醉的嗎?

  另一隻手伸出,將壓在自己手上的那隻大手撥開,她偏著臉蛋,一雙眼眸仿佛浸了迷離煙火,「不夠的。」

  淡黃色的液體沿著唇邊往外漫出些許,打濕了她身上的外套。

  慕晚茶把自己的外套脫下,隨手扔在了身後,她身上便只剩下一條霧霾藍的吊帶長裙。

  本就雪白的肌膚被霧霾藍的顏色襯托的如凝脂一般。

  薄暮沉額角跳了跳,想將她的衣服重新穿上,但手指觸碰到她發燙的肌膚的時候,還是作罷。

  第四瓶。

  慕纖纖喝掉半瓶的時候,胸腔里一陣噁心,不斷翻滾的液體終於衝破了胸腔的障礙,她扒著垃圾簍毫無形象的嘔吐著。

  薄暮沉第一時間便跟著蹲下身去,大手拍著慕纖纖的背部,俊臉上的著急顯而易見,「有沒有事?」

  慕纖纖噁心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朝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但還是阻止不了身體最本能的反應,像是恨不得將之前喝下的東西全都嘔出來。

  慕晚茶喝掉第四瓶之後,便沒再喝了,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滿臉著急的男人不斷的輕拍著女人的背,低沉的嗓音亦是擔心的輕斥,夾雜著低低的哄慰,仿佛能溫柔整個時光。

  慕晚茶看著他們,忽然就覺得沒意思透了。

  顧少辭微微皺了眉頭,「薄二,這麼吐下去也不是個事,你帶她去醫院洗洗胃吧。」

  薄暮沉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慕纖纖扶了起來,許是覺得慕晚茶在場,所以並沒有直接抱,而是扶著她的手臂,算是最大程度上避開了肢體接觸。

  他看著顧少辭和季絕,「你們把她送回去,我送纖纖去醫院。」

  顧少辭接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他看了眼坐在沙發里顯的格外安靜的慕晚茶,「把她送回去。」

  她。

  慕晚茶聽到這個字的時候,真的覺得好笑了,原來他連她的名字都不屑叫,一個「她」完美代替了她的名字。

  當然,這個「她」字完美表達了他對她的不滿。

  誰讓她好死不死的提起這場賭局呢?

  慕晚茶看著薄暮沉扶著慕纖纖,唇角緩緩綻開笑意,如同盛開的一朵紅色玫瑰,弧度驚艷,她問,「那麼這場,算我贏嗎?」

  慕纖纖的神智其實已經不算特別清楚了,但一聽這話,還是本能的要去推開薄暮沉,大約是想重新喝的。

  「暮沉,你放開,我還能喝的,她還不算贏。」

  她用力的掙扎著,但最終還是沒有掙脫他的桎梏。

  薄暮沉一張俊臉遍布陰霾,仿佛隨時都能下雨的陰鷙,嗓音更是瀕臨暴怒,「慕纖纖,你鬧夠了沒有!」

  慕晚茶看著他們,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他真是好久都沒這麼生氣了啊。

  哪怕這氣並不是對她,慕晚茶還是覺得心頭堵的厲害。

  薄暮沉陰沉著一張俊臉,一雙深眸緊緊盯著慕晚茶,語氣亦是格外的冷冽,情緒難測,「如你所願,你贏了。」

  包廂門被打開,薄暮沉攜著慕纖纖出去,小弟也機靈的跟了出去,包廂里剩下三個人。

  慕晚茶臉上的弧度在他們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間便落了下來,一張驚艷的臉蛋上表情很淡,或者說根本沒有表情。

  她面無表情的將之前薄暮沉從垃圾簍里撿出來的袋子重新拋了進去,扔進去之前還用手揉了揉,似是覺得不太解氣,又放在地上踩了踩,才塞進了垃圾簍。

  她神色淡靜的看著坐在那裡沒動的但明顯一副極為無語狀態的兩個男人,語氣有種沁人的涼,「你們要出去嗎?我要吐了。」

  她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道,「可能不會很雅。」

  顧少辭溫淡的眸底閃過一抹詫異,嗓音溫和的道,「二小姐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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