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開拍的話是要清場的,道具組重新收拾好道具,攝影組調好鏡頭,然後他們便都退出去了,只剩下慕晚茶田始以及唐知,另外存在感較低的攝影師和打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人間歡喜》第二十六場第一次,Action!」
不算全裸,只裸上半身,下半身被紅色的喜被搭著,兩人都有穿衣服。
慕晚茶上身只穿了一件膚色裹胸,後期會處理一下,只露後背。
她壓在田始身上,長發編成了兩條麻花辮,臉上的妝容是和俞淺結婚那場的妝容是一樣的。
魅惑而清純。
她輕啟紅唇,台詞一句一句輕輕吐出,「紀禮哥哥,我終於是你的人了。」
田始怔怔的看著上方那張漂亮的臉龐,也許是她驚艷的五官,也許是她此刻含羞帶怯的眼神,都讓他有些走神。
他甚至忘了接下面的台詞,只是有些怔然的望著眼前那張驚才絕艷的臉龐,他強迫自己的眼神不能亂瞟,可是還是不可避免的看到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的似乎會反光的肌膚。
「卡!」
「眼神不對,重來。」
田始抱歉的朝慕晚茶笑了笑,然後慕晚茶調整了下位置,低垂著的眼眸里像是只有田始一個人。
「紀禮哥……」
一句話沒說完,便被人攥住了手腕,然後極其粗暴的將她從床上扯了下來。
女人因為突然的力道和慣性腳步踉蹌了幾下,才算是勉強站穩,但腳踝還是崴了一下。
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她的臉蛋也跟著冷了下去,「你幹什麼?」
抬首間,男人英俊而克制的五官映入眼底,那雙深沉蓄著無邊無際的森冷的眼眸讓慕晚茶心頭顫了一下,隨即生出難以抑制的心虛。
她微微偏開了視線,手指想去梳理自己的長髮,然後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因為劇情需要,所以她的長髮被編成了兩條辮子垂在肩頭。
她問,「你怎麼來了?」
男人扯下身上穿著的黑色西裝外套,然後丟到了她的身上。
一張俊臉呈現出前所未有的陰鬱,嗓音更是冷的仿佛三九寒冬的冷風颳過,料峭而冷肅,「慕晚茶,我他媽到底有多缺你錢?」
晚茶手忙腳亂的接過他甩在她身上的外套,然後乖巧的在身上披好攏在一起,才低聲道,「也沒有,只不過剛好那個替身不在,為了劇組進度所以我就……」
「你他媽別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大約真的是氣急了,素來不帶髒字的男人一字一句都仿佛一柄寒芒湛湛的利刃,「你他媽這麼騷,他們知道你冷淡嗎?」
屋子裡的人在薄暮沉把慕晚茶拖下床的那一刻就被唐知使了個眼色出去了,唐知怕薄暮沉一個氣急攻心家暴慕晚茶所以站在一邊沒有動,而床上的田始純粹是因為沒有來的及出去,此刻就眼睜睜的看著床下鬧的天翻地覆的兩人。
薄暮沉的話音落下,唐知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挑了挑眉,而田始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眉目嬌艷如一朵璀璨的紅玫瑰般的女人。
慕晚茶在他的聲音落下的時候一張嬌俏的臉蛋便徹底冷了下來,所有的情緒都匯聚在眼角變成尖銳的譏誚和嘲弄,「你也知道我冷淡,可是說不定我只是對你冷淡,換個人就好了呢?」
她一雙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男人那雙陰沉的仿佛隨時都能滴出水來的眼眸,不怕死的接著道,「餘生那麼長,我也有權利追求我人生歡愉的高潮吧?」
男人那張俊美的五官輪廓此刻死死繃著,仿佛一張繃到極致的弦,一不小心就會斷掉一般。
線條乾淨利落的下頜線條更是染著鋒利的弧度,一字一句似是從齒縫裡擠出來,「你他媽不要告訴我你這一個月的反應都是假的。」
慕晚茶臉蛋紅了紅,然後偏過了臉蛋錯開了他的視線,幾秒後,重新抬起了眼眸,若無其事的跟他對視,一本正經的問,「你說的是鯨魚噴水嗎?」
唐知,「……」
一旁的唐知直接笑噴了,而站在床邊的田始明顯智商不夠,還沒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麼。
(鯨魚噴水:鯨魚呼氣時會將體內的溫濕空氣呼出體外,鯨魚鼻孔周圍的海水就會連同空氣一起形成水霧被噴出。所以高一潮常被老司機形容為鯨魚噴水。)
眼看著兩人簡直是火光四濺所過之處噼里啪啦一片寸草不生,唐知趕忙出來打圓場,他的聲音里染著未褪的笑意,一針見血的道,「薄總,副導兒說的不過是氣話,你也說了她冷淡,那不就跟個物件兒沒什麼差別嘛,又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你看這不是都穿著衣服呢嘛。」
雖然他說的每一句都在點上,但還是換來薄暮沉一個陰沉的不行的眼神。
他素來幽沉的眸光此刻仿佛淬了寒冬的冷冰,陰沉的仿佛風雨欲來,他陰測測的道,「我投了一億五千萬,是讓我老婆來干一裸一替的?」
那模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的聲音落下,便聽唐知亦是如他一般的冷笑,眼底的嘲弄更是不加掩飾,「薄總,你搞清楚,你的一億五千萬是砸在女二上的,可不是砸在我家副導兒身上的。」
唐知一張成熟的俊臉上是大無畏的義薄雲天,他不怕死的繼續道,「我家副導兒拿你一毛錢好處了,別說她現在只是露了個背,她就是露全身你這一億五千萬也壓不住她。」
慕晚茶側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講話不緊不慢的唐知,她真想給他點個讚啊,夠爺們兒。
原本年輕冷峻的男人只看著一旁的唐知,但不知怎麼就察覺到另一道眼神,他偏首看過去,果然看見慕晚茶的視線毫不遮掩的同樣落在唐知身上,一雙漆黑的杏眸里是不加掩飾的讚譽,甚至連唇角都無聲無息的翹起些許。
頓時,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英挺的眉宇間遍布著森冷的陰鷙,眉目陰森的仿佛鋪著暗色的雲翳,隨時都能來一場傾盆大雨。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幾乎是從唇齒間溢出來,「多少錢?」
慕晚茶無聲的看著他,抿著紅潤的唇瓣沒有說話。
一旁的唐知雙手環在胸膛前,一副看好戲的姿態,「二百六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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