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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對面用餐的美麗女人,「纖纖,你早些休息,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慕纖纖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面前沒怎麼動過的飯菜,柔聲詢問道,「不吃了嗎?你好像沒怎麼吃飯。」
男人身上仍舊是白天工作時穿的那身襯衫西褲,已經有了輕微的褶皺,但絲毫不影響他清俊淡漠而矜貴的氣質,反而讓他矜冷的高高在上的氣質里多了一分墜落人間的煙火氣。
他看著跟著她站起來的女人,嗓音淡淡,「嗯,我有點事,不吃了。」
說著他已經轉過了身體,長腿繞過沙發朝門口走去。
慕纖纖下意識的跟上他的步子,抿唇問道,「是晚茶的電話嗎?」
薄暮沉沒有回頭,聞言只是從嗓間滾出一個沒有情緒的字眼,「嗯。」
他回答的坦率又冷淡,更加沒有多談的意思,以至於讓慕纖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心頭翻滾著的情緒更是難以言喻的複雜和晦澀,有不甘,有嫉妒。
修長如玉的手指拉開房門,男人微微偏首,看向身後幾步之外的女人,俊顏淡漠無法辨別情緒,「不用送,回去吃飯吧。」
說完,收回視線,頭也沒回的走了。
雨勢漸大,距離滂沱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但莫名就是讓人覺得綿延的很急。
黑色的雨刷在擋風玻璃上來回刷過,但幾乎是刷過的瞬間便又會有一層細密的雨絲落下,如此反覆,周而復始。
男人深寂的眼眸里仿佛融進了窗外的秋雨,陣陣的寒涼。
街燈孤獨的亮著,橘色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極快的掠過,卻也融化不了他身上湧出來的涼意。
扶著方向盤的手指緊緊握著,手背上隱約跳動著青色的筋脈。
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生生被壓縮了一半。
薄暮沉攜著滿身風雨進門。
林姨出來一看嚇了一跳,「哎呦,先生你下車怎麼不撐傘?這都濕透了。」
男人一張英俊的臉龐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太太吃藥了嗎?」
林姨愣了一下,「吃藥?太太生病了嗎?」
薄暮沉沒有多說,直接越過林姨大步上樓。
高定版的黑色皮鞋上沾染著雨漬,混著在停車坪的草叢上踩著的泥土,落在柔軟的地毯上並沒有太大的聲音。
沒有任何猶豫的推開次臥的房門,一眼便看見立在窗邊的女人。
男人的視線在觸及到開了一半的窗子的時候重重縮了起來,尤其是,看著不斷飄進來的細長的雨絲落在她纖細的身體上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陰鬱的狀態。
一張俊臉陰沉的仿佛窗外飄著雨的天空,漆黑,陰沉,像是隨時都能凝聚成暴風雨。
他幾乎是直接沖她吼了出來,「慕晚茶!」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里仿佛如同平地驚雷一般,直接讓看著窗外嚴重走神的女人徹底回過神來。
慕晚茶偏過臉蛋,有些渙散的視線落在男人大步走近的臉上,嗓音嘶啞,「你回來了。」
她的唇上甚至勾出了一抹笑。
薄暮沉的臉色在看到她唇邊蔓延著的笑意的時候徹底陰沉到了極致,他幾乎算的上粗暴的關上窗子,毫不憐惜的將女人一把扯進懷裡,她的身體冰涼的仿佛沒有一絲的溫度,讓他心頭衍生出咬牙切齒的怒意。
他重重的咬著她的名字,「慕晚茶,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動作極大的將她扔在柔軟的大床上,扯過薄被將她整個人裹在了裡面。
他甚至沒有去找毛巾,而是拎過她疊放在床頭的睡衣,胡亂的揉著她的腦袋。
很生氣。
前所未有的生氣。
晚茶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一般任他擺布著,不反抗,甚至沒有動作和表情。
唯有一雙眼睛格外的漆黑。
他聽到她的聲音低的沙啞,僅僅能辨清楚內容,她說,「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
那一個瞬間,薄暮沉心頭掀起巨大的海浪,薄唇抿的很緊,俊臉輪廓仿佛一條繃緊的弦,嗓音壓抑的像是一頭雙目通紅的野獸,「你怕我不回來,所以你這麼折騰自己?嗯?」
女人長如蝶翼的睫毛顫了顫,顏色蒼白的唇瓣動了動,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她怕嗎?
好像是怕的。
不知道是怕他跟慕纖纖翻上床,還是怕他跟慕纖纖在一起,或者是怕自己從此丟掉這個庇護。
所以她用了這樣的方式。
很笨很傻,甚至不知道有沒有效,但她那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
男人的瞳眸里倒映著女人垂眸不語的模樣,心頭盤旋著的怒意更深更濃了,大手掐上她蒼白的臉蛋,迫使她微微抬了起來,薄唇重重的碾了上去。
粗暴的啃噬,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原始的蠻力欺壓,讓慕晚茶皺緊了眉頭。
幾秒後,她還是閉上了眼睛,承受著來自他的暴風雨。
大約半分鐘後,男人放開了她,來自他身上的氣息也跟著遠離了。
女人隨即睜開了雙眼,眼眸里是顯而易見的詫異。
就這麼放過她了?
她以為他這副模樣是要發生什麼的。
薄暮沉自然而然的捕捉到她眼底的詫異,涔薄的唇里漫出一聲嘲弄的冷笑。
什麼也沒說,直接轉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響起放水的聲音,水流被注入浴室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慕晚茶的視線一直跟著男人的身影落在虛掩著房門的浴室里。
說不出什麼感覺,好像更難過了。
差不多十分鐘之後,虛掩著的浴室門被打開,男人踩著極大的步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在床邊站定,微微俯身,扯開慕晚茶身上裹著的薄被,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扯掉了她身上濕透了的衣服。
慕晚茶睜大著一雙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眉目陰鷙的男人。
雙手從她腰肢和後背穿過,輕而易舉的將她抱在懷裡,惹的女人發出一聲輕微的呼聲。
她身上不著片縷,貼著男人微濕的西裝,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被男人毫不猶豫的扔進了放滿水的浴缸里。
發出「噗通」一聲格外大的聲音。
因為巨大的衝力和重力,慕晚茶整個人都被清澈的水淹沒了,濃密如海藻般的茶色長髮在水裡鋪散開來,恍如一隻潛伏在海底的女妖。
女人乍然鑽出水面,趴在潔白的浴池邊緣劇烈的咳嗽著,安靜的浴室里迴蕩著女人不停咳嗽的聲音。
站在她兩步之外的男人稍稍垂著眼眸,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頗為狼狽的女人,俊美的五官上是沒有任何波瀾的冷靜,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格外冷漠。
等嗓子舒服了些,慕晚茶趴在浴缸邊緣,仰著臉蛋,有氣無力的瞪他,「你幹什麼?」
男人沒理她,只是冷著一張俊臉看著她。
就在慕晚茶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男人扔下兩個格外冷淡的字眼,「泡著。」
溫熱的水漫過身體,讓她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身軀逐漸的溫暖起來,每一個毛孔都跟著舒散開,身體裡的寒意也被逼的往外漫,說不出的舒服。
……
窗外的雨還在下,秋意的寒涼在這個夜晚表現的淋漓盡致。
南城最高的建築小區外,保安處的大爺看著站在綿綿陰雨里的年輕女人,撐了把傘出來撐在她的頭頂,因為雨絲擾亂,所以他的聲音大了些,「姑娘,這麼大雨,你先回去吧,等雨停了再過來。」
雨絲打濕了簡浮笙深色的短髮,發尾濕淋淋的落在脖子裡,長長卷卷的睫毛也沾染了不少的水珠,以至於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她看了眼頭頂撐著的傘,又看著身側替她撐傘的大爺,笑了下,「大爺,外邊冷,您快進去吧,我再等會兒,一會兒回去。」
大爺看出了她眼底的執著和堅持,於是道,「那你把傘拿著,一會兒季先生再不出來你就趕緊回去。」
簡浮笙過來的次數多,加上每次都被拒之門外,所以她經常在門衛處跟大爺套近乎,有時候一等一天的情況也有,所以她大部分的時候都泡在保安處和大爺聊天,所以保安處的大爺也知道她在追小區裡的季先生。
大爺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跑回了保安處,找到季先生的電話撥了出去。
等那邊接通,他有些著急的道,「季先生,我是保安處的老李。」
季絕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擺著的酒紅色沙發上,茶几上擺著兩瓶紅酒,單手握著手機,音色懶散,似是帶著氤氳的酒香,「李大爺,有事?」
李大爺透過緊閉的窗戶看了眼外面站著的年輕女人,嘆了口氣,「這個姑娘還在等你呢,不然,你讓她上去?」
聽筒里沉默下來,李大爺不太能摸的清他的脾氣,況且他也不能插手業主的事,於是他又接著道,「或者您勸勸她趕緊回去吧,這會兒的天挺冷的,姑娘穿的也單薄,別給凍壞了。」
電話那端嗓音清淺的道,「嗯,李大爺,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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