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稍稍扯開了些淺色的薄被,然後將睡衣的邊緣往旁邊撥了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身上穿的仍舊是之前被他扯開的睡衣,因為嫌麻煩,所以她就沒有換,只是將上面兩顆沒有壞掉的扣子扣上了。
但是兩顆扣子攏在一起的衣服根本遮擋不了什麼。
原本雪白的刺目的肌膚此刻鋪著大片的青紫色,幾乎籠罩了她半邊肩頭。
英俊的眉目皺的很緊,薄唇溢出一聲極低的嘆息。
味道濃郁的藥酒從瓶中溢出來,銀色的夾子夾著一顆雪白的藥棉在褐色的藥酒里滾過,沾染上很深的顏色。
深色的藥棉落在女人一片青紫的肌膚上。
不知是太涼還是有些刺激性的疼,睡意深濃的女人微微蹙起了如畫般的眉目。
手上的動作被放的格外的輕,不知是怕弄疼她,還是不想驚醒她。
大約五分鐘之後,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的藥棉被拋進垃圾簍,藥酒也被收好。
次臥的房門再度被關上。
原本閉著眼睛的女人這才緩緩打開了眼眸,看著門口早已不見的身影,唇角掠起的弧度怎麼都止不住。
這個悶騷。
不是很高冷麼,看她都不帶正眼看的,轉個身就偷偷摸摸的來給她上藥了。
……
翌日清晨。
慕晚茶拉開房門,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恰好看到對面從主臥出來的男人。
隔著不算遠的距離,她清楚的看到男人英挺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她原本踏上樓梯的步子停了下來,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
薄暮沉亦是察覺到她應該是在等他,心頭划過一抹詫異,腿上邁開的步子大了些。
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垂著眼眸,薄唇吐出兩個字,「等我?」
低沉的嗓音染著清晨獨有的淡啞的味道,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撩著她的耳廓。
有那麼一個瞬間,慕晚茶覺得自己要變成聲控了。
她的思維有些渙散的想,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會讓耳朵懷孕的聲音?
察覺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慕晚茶臉蛋微微有些紅,清了清嗓子才笑道,「不是很明顯嗎?」
不知是被她的話愉悅了,還是被她等他這件事愉悅到了,男人唇里漫出低低的淺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腦袋,「今天怎麼這麼乖?」
女人稍稍仰著臉蛋,笑的眯起了眼睛,沒頭沒尾的說了句,「我想乖的時候就光明正大的乖。」
嗯,不像某些人,悶起來騷。
薄暮沉低著眼眸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片刻之後,收回了視線,率先踩上了樓梯。
而他的耳後,蔓延著一片幾不可察的薄紅。
慕晚茶看著前面踩著均勻步子的男人,紅唇勾起,剎那間如茶花盛開。
因為肩膀受傷,唐知特意給慕晚茶放了兩天的假。
吃完飯,慕晚茶便約了簡浮笙逛街。
說起來似乎挺久沒有聯繫過她了。
簡浮笙是著名的插畫師,時間很自由,接到慕晚茶的電話便簡單收拾了一下等著了。
商場裡,簡浮笙站在一家男裝品牌設計門口,歪著臉蛋看著晚茶,「我想去給季絕買件西服。」
晚茶略微詫異的看著他,「你跟季絕已經好到給他買衣服的地步了?」
眉眼俏美的女人瞪她,「就是沒有好到那種程度我才要給他買衣服。」
晚茶瞭然,「你確定他會收?」
簡浮笙拉著她的手臂把她往店裡拖,「他不收也得買啊!總不能讓外面的妖艷賤貨給他買吧?」
無言以對。
這是一家男裝品牌店,在南城頗有名氣,裡面的衣服都是著名設計師親手設計,然後手工打造的。
簡浮笙拎了一件襯衫在慕晚茶眼前比劃著名,「這件好看嗎?」
慕晚茶看著那粉嫩的顏色,眼皮跳了跳,想像了一下季絕穿在身上那副騷包的模樣。
「唔,好看。」
簡浮笙登時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模樣說不出的輕俏好看,「季絕穿什麼都好看。」
慕晚茶,「……」
她這是被強行餵了一碗狗糧?
簡浮笙湊到她身邊,「不然,你也給你老公買一件?偶爾送他件禮物調劑調劑感情。」
慕晚茶心頭動了一下,然後也往簡浮笙身邊湊了湊,小聲道,「我買不起。」
簡浮笙,「……」
她看著慕晚茶一臉遺憾的模樣頗有些一言難盡,「你老公不給你錢的嗎?」
現在哪找這麼極品的老公,連錢都不給花的?
晚茶頗為訝異的道,「難道我要用他給的錢給他買禮物?」
簡浮笙,「……」
聽上去好有道理的樣子。
慕晚茶睨她一眼,有些怨念的道,「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這裡的衣服六位數起價,我實在是捨不得我的存款。」
簡浮笙,「……」
為什麼她覺得在她心裡她老公還比不上她的存款?
臨走之前,簡浮笙還是鄭重的問慕晚茶,「你真的不要給你老公買一件嗎?」
她看了眼慕晚茶手邊那件墨藍色襯衫,「我覺得你看上這件還挺適合你家老公的。」
晚茶也跟著將視線移向了那件午夜深海一樣的顏色,她抿了抿唇,「我沒錢,還是算了吧。」
其實她一眼就看上了那件墨藍色襯衫,那種墨色,好像他的眼睛。
慕晚茶和簡浮笙在外面吃了中餐,然後下午才回去的。
傍晚,六點過二十,汽車引擎的聲音在別墅里響起。
大概十分之後,別墅的房門被打開,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換了鞋,隨意的掃了眼趴在柔軟的沙發里刷電影的女人,腳步錯開,在茶几邊上停下,低淡的嗓音里染著不易察覺的疲倦,「往那邊挪挪。」
女人原本趴在沙發里,長腿翹起,腳趾無意識的動著,像是調皮的小孩子。
聽見他的聲音也乖乖的「哦」了一聲,然後從沙發里爬了起來,乖巧的坐在沙發靠扶手的一邊。
薄暮沉在她身邊坐下,柔軟的沙發被他落下來的重量往下壓的陷了下。
女人的視線落在手中捧著的平板上,語氣隨意的問,「回來了?」
這三個字落下的時候,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淺淺的漫上了心頭。
好像,他們是生活在一起很久的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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