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66米 太太下午回來就一直在樓上休息,沒有下來過

  保姆的視線一直落在門口的慕晚茶身上,皺眉道,「太太不舒服嗎?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記住本站域名」

  慕晚茶扯了扯唇,「林姨,你能幫我拿雙拖鞋嗎?」

  已經走上前的林姨很快的應聲,俯身從打開的鞋櫃裡取出一雙女士拖鞋,放在了慕晚茶腳下,然後也跟著彎下了腰,「太太,您扶好,我幫您脫掉鞋子。」

  慕晚茶靠著門板,腳往後縮了一下,「麻煩林姨了,我自己可以的。」

  林姨聽她這麼說便站了起來,但還是伸出手攙住了她的手臂,「太太,您看醫生了嗎?」

  許是年紀大了就忍不住嘮叨些,況且還是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的年紀,未免就話多了些,「雖然年輕人體質好,但也不能硬扛的。」

  慕晚茶換上了拖鞋,蒼白的臉蛋上浮起一抹笑,緩聲道,「看過醫生了,沒關係的。」

  林姨看著準備上樓的年輕女人,詢問道,「太太,離晚餐還有一些時間,是要提前準備嗎?」

  女人單手扶著深色的旋轉樓梯,聞言微微側過了眼眸,溫靜的嗓音里有些虛弱,「不用了,林姨,你準備你一個人的就好,不用叫我。」

  薄暮沉估計不會回來早的,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

  顧少辭將身上髒掉的白大褂換了下來,想了想,還是撈過了桌上扔著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雖然他答應了不告訴薄暮沉慕晚茶受傷的事,但告訴他慕晚茶來過的事總可以吧?

  聽筒里是連線的單音。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跟著便是著急慌亂的聲音,「院長,24床病人突然心跳驟停。」

  掌心握著的手機直接扔在了桌面上,甚至沒有來的及掛斷,便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素來溫淡的嗓音里全都是冷沉的嚴肅,「準備搶救。」

  護士亦是一臉冷凝,「已經在準備了。」

  薄暮沉皺著眉頭看著手機亮起的屏幕。

  慕纖纖自是看到了他的表情,疑惑的道。「怎麼了?」

  薄暮沉按下了掛機鍵,將手機放回口袋,隨意的道,「少辭打了個電話,但是沒人說話。」

  慕纖纖笑了笑,清冷的臉龐上浮現出一層溫柔,「可能是不小心撥出來的吧。」

  「嗯。」

  男人低垂著眼眸,紅彤彤的蘋果自指間水果刀的薄刃上滾過,瞬間將果皮和果肉分離開來。

  他將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

  慕纖纖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其實我真的不用住院的,只是崴了一下,沒關係的。」

  男人的視線深邃而淡漠,嗓音亦是沒什麼平仄的道,「保險起見,住一個晚上。」

  病床上的女人小口的啃著手裡的蘋果,一雙美麗清冷的眼眸時不時的看向坐在床邊椅子上的男人,輕聲問道,「那你……」

  其實她想問他晚上會不會留下,但終究不合適,所以也沒有再說下去。

  椅子上的男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音色淡然,「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什麼問題找護工,護工會守夜。」

  慕纖纖笑了下,「好,不用擔心我,路上小心。」

  「嗯。」

  ……

  溫莎王朝。

  薄暮沉打開房門,一個中年女人便迎了上來,他看了一眼,才想起來,這個應該就是南風找來的保姆。

  林姨上前道,「先生,您回來了,要吃晚餐嗎?晚餐都溫著的。」

  男人俯身換了鞋子,眉目立體的五官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音色淡淡的問,「我吃過了,太太呢?」

  「太太下午回來就一直在樓上休息,沒有下來過。」

  眉眼冷峻的男人聞言就蹙起了眉頭,低沉的嗓音微微重了一分,「沒有吃晚餐?」

  林姨小心的點頭,「沒有的,所以我把晚餐一直溫著。」

  男人眉間擰著的褶皺更深了些,幽沉的眼眸看了眼樓梯的方向,眸底神色暗沉。

  冷冽的嗓音低淡的吩咐,「你把晚餐裝好,我拿上去。」

  「哎哎。」

  林姨應聲之後,便快步走向廚房,廚房很快響起碗碟碰撞的聲音。

  大概五分鐘之後,林姨端著一個托盤,上面的餐碗擺放的很整齊,菜色看上去也很好。

  薄暮沉伸手接過托盤,聲線淡淡的道,「去休息吧,明天過來收拾。」

  「好的先生。」

  薄暮沉深知那女人的尿性,所以直接去了次臥。

  次臥燈火通明,柔軟的大床上中間凸起一團,她背對著門口,所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淺色的枕頭上鋪滿的茶色長髮。

  腳步不自覺的放輕了些,薄暮沉隨手關上臥室的房門,長腿邁著均勻的步子,將手裡的托盤放在床頭的矮柜上,然後在床邊坐了下來。

  女人似乎睡的很沉,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他的視線落在她蒼白的臉蛋上,纖細的眉毛微微蹙著,纖長而濃密的睫毛亦是輕輕顫著,看上去像是很難受。

  他擰著的眉宇形成的摺痕仿佛能夾死蒼蠅一般,低沉的嗓音叫著她的名字,「慕晚茶。」

  沒有動靜。

  修長的手指扶上她的臉蛋,輕輕的推了下,再次出聲叫道,「慕晚茶,醒醒。」

  睡夢中的慕晚茶原本就睡的很不舒服,被人打擾之後纖眉蹙的更緊了。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打開了眼睛,頭頂亮白的光線有些晃眼,以至於她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著,嗓音是染著睡意的沙啞,「怎麼了?」

  睡著的時候她的臉色原本就沒什麼血色,醒來之後看上去更加蒼白了,看上去少有的嬌弱,像是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白茶花。

  男人幽沉的眸色漸深,面部表情卻沒有過多的變化,嗓音亦是一馬平川的淡漠,「起床吃飯。」

  晚茶重新閉上了眼睛,聲音有些低,「我不餓,困,睡了。」

  薄暮沉擰眉看著血色淡薄的女人,嗓音里已經有了些克制的味道,「吃完再睡,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說著抬手就將手指放在她的肩頭,要將她拉起來。

  突然的動作引發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顫了下,無可抑制的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抽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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