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偶爾會瀉出一分看著就在他對面的女人,而他對面的女人,始終垂著眼眸看著手中的手機,側臉安靜,時而挽唇輕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慕纖纖挺直的脊背有種緊繃的感覺,不為別的,而是她發現薄暮沉落在慕晚茶身上的視線已經好一會兒沒有動過了。
她攥著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了,視線里是男人看著女人專注的模樣,胸腔里蔓延出說不清的情緒。
幾秒後,她微微笑著開口,「暮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辦公桌後面的男人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英俊的臉龐是毫無情緒波動的淡漠平靜,「嗯。」
他從黑色的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對面的女人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動靜,仍舊專心致志的盯著手機屏幕。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她身側投下一道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在那塊陰影之下,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仰著臉蛋有些迷茫的看著他,「怎麼了?」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微微垂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直的盯著她手中捧著的手機,挑眉問道,「你在看電影?」
女人看了眼依然在播放的進度條和不斷變換的畫面,眼底的茫然更深,「是啊。」
他不是都看見她在看電影了,還問什麼?
男人的聲音很淡,如同一汪沒有波瀾的湖水,「看電影怎麼不開聲音?」
辦公室里一直很安靜,以至於他並不知道她在看電影。
慕晚茶,「你不是在工作嗎?」
她還不是怕打擾他工作?
男人聞言就笑了,那弧度明顯愉悅的很,讓他周身的溫度都跟著溫暖起來,仿佛能夠與落地窗外緋艷的夕陽媲美。
慕晚茶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疑惑的問,「怎麼了嗎?」
「沒有,」男人很快的答,「約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哦。」
慕晚茶應了一聲,然後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率先朝門口走去。
慕纖纖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心頭逐漸的浮現出一絲不安,他們太默契了,或者說他們之間的狀態太熟稔了,表面上看雞飛狗跳狀況不斷,實際上沒有人能插的進去。
走到門口的薄暮沉沒聽到慕纖纖的動靜,回頭看過去,「纖纖?」
兀自出聲的慕纖纖被他的聲音拉回了思緒,美麗的臉龐上重新挽起笑意,「馬上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笑意多勉強。
地下停車場。
薄暮沉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女人,視線落在她乾淨精緻的面部線條上,「你的車呢?」
慕晚茶詫異的抬眸,「我還用開車啊?」
她老公開車,為什麼她還要開自己的車?
男人似是被她條件反射般的話弄的微微一愣,隨即薄唇牽出愉悅的弧度,嗓音染笑,「當然不用。」
她下意識答出來的話反應了她真實的想法,而她大約是真的不跟他見外才會這麼說。
他很開心。
慕晚茶細白的手指搭上車門,隨即轉身微微一笑,「姐姐應該不介意我坐副駕吧?」
慕纖纖站在薄暮沉的另一側,聞言猛地抬頭,毫無意外的看到女人精緻的臉蛋上的淺笑。
她笑的很好看,少了剛回國時的鋒銳,多了些溫靜,甚至沒有跟薄暮沉領證之前表現出的冷嘲熱諷,可是慕纖纖就是覺得她的一顰一笑里都透著算計的痕跡。
是的,算計。
她這麼乖,無非是想得到薄暮沉的心而已。
是了,聽說李修弘回國了,那她是應該感到害怕才對。
慕纖纖黑色長髮垂在身後,臉上笑意溫柔,「我怎麼會介意呢,那原本就是你的位置。」
慕晚茶的眉梢挑的高高的,意味深長的道,「姐姐能這麼想就對了。」
慕纖纖當然聽的出她的意有所指,不甚在意的笑了下,「上車吧。」
說著,她便上前一步,率先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慕晚茶看著后座的車門關上,轉頭的時候恰好捕捉到站在駕駛位置的男人同樣落在後面的視線。
精緻的眉眼間笑意嫣然,聲線有種嬌媚的味道,「心疼了?」
男人稍稍偏了眼眸,不咸不淡的看著眉眼如花的女人,「沒什麼好心疼的。」
纖纖決定進「人間歡喜」劇組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碰上慕晚茶,但她還是做了那個決定,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況且這個座位原本就應該是屬於薄太太的,她即便是作為他交往了五年的前女友,也無法僭越。
慕晚茶看著男人線條冷硬的側臉,撇了撇嘴,心裡暗嘆,可真是無情呢。
轉而一想,也許等哪一天被他掃地出門的時候,可能會比慕纖纖更悽慘。
大約是考慮到慕纖纖的身份,所以見面的地點定在夜宴的某間包廂里。
包廂門打開,坐在沙發里的兩個男人在那一瞬朝門口看去。
唐知自然是一眼就看見了眉目驚艷慵懶的女人,有一瞬間的詫異,但更多的是饒有興致。
他朝慕晚茶的方向招了招手,「副導兒,你也過來串場子?」
慕晚茶,「……」
她無語的看向沙發里笑成花的成熟男人,聲線懶散的搭腔,「嗯,最近手頭兒有些緊,串個場子賺點兒錢花。」
薄暮沉,「……」
他無聲的看著面不改色胡說八道的女人,眸色漸深。
慕晚茶走在最後面,唐知絲毫不見外的叫她,「過來坐。」
薄暮沉在唐知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之後,慕纖纖就跟著坐了下來,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渾身泛著桀驁氣息的年輕男人。
顯然,如果慕晚茶坐到薄暮沉的另一側的話,一張沙發上坐三個人,她自己都嫌擠的慌。
於是便直接在唐知身邊坐了下來。
因為低著頭跟唐知打招呼,所以她沒看到薄暮沉俊臉上浮上的淡淡的陰沉。
薄暮沉身體靠在沙發里,微微偏首看向一側單人沙發里的年輕男人,「唐總,你說要見纖纖,我把纖纖帶來了。」
不同於薄暮沉西裝革履衣冠楚楚走到哪兒都是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沙發里的男人哪怕穿著襯衫也是一副桀驁難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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