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茶稍稍抬起精緻的眉眼,毫無預兆的撞進男人眸深如海的雙眸。記住本站域名
心頭微微一悸。
甚至連胸腔里跳動著的心臟都無端的漏掉一拍。
但是很快的,她無聲無息的調整了呼吸和心跳,細白的手指捏著藍白病服的兩邊,用力往兩邊撕扯開。
先是布帛斷裂的聲音,接著便是連續的啪嗒聲,扣子滾落在地的聲音。
女人柔軟白嫩的手指直接按在他肌理分明的腹部,且往下壓了壓,美艷又驚艷的臉蛋上鋪著一層淺笑,唇角稍彎,「我對扒這個字的理解和實踐,薄先生還滿意?」
病床上半靠著的男人原本慵懶而隨意的身軀在她的手指按上去的時候就已經無聲的繃緊了些。
他素來清冽的嗓音低的仿佛從喉骨深處蔓延而出,「跟你之前看到的那個娘娘腔比,怎麼樣?」
「唔,勉強你勝,」她伸出的手指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緊實充滿張力的肌肉,白淨精緻的臉蛋上鋪陳的表情嫌棄的很,又似是有些好奇,「這就是傳說中的八塊巧克力腹肌嗎?怎麼這麼硬?」
薄暮沉,「……」
他閉了閉眼,頭一次身體力行的體驗了一把「自作自受」這四個字的含義。
……
十點過二十,南城機場,三號出口。
眉眼俊美的近乎妖冶的男人唇間叼著一支煙,因為禁菸,所以他並沒有點燃。
他穿著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色襯衫,偏休閒,脊背筆直,但依然透著隨心所欲的慵懶氣息。
單手落進黑色西褲的口袋,眯著眼睛看著出口的方向。
抬起手腕瞥了眼腕間扣著的銀色腕錶上的時間,眉間的不耐更加明顯了。
飛機晚點了二十分鐘。
機場廣播響起,幾分鐘之後,出口的地方逐漸的喧雜起來,人流有序的湧出。
身後有一道聲音含羞帶怯的響起,「先生,你來接人嗎?」
聽到聲音的男人偏首看過去,女孩兒很年輕,個子不算高,嬌俏的帶著青春的氣息。
臉蛋微紅,看著他的時候眼底的羞怯更甚,有種小心翼翼的雀躍。
季絕取下含在唇間的香菸,嗓音懶散的性感,尾音微揚,「天王蓋地虎?」
女孩兒微微愣了一下,有那麼一個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男人將她臉上不需要揣測便能分清的表情盡收眼底,不是要接的人。
剛想說什麼,另一道聲音囂張又猖狂的湧入耳膜,「長這麼丑為什麼要學人搭訕呢?蕭芷然,你看不見自己身高三等殘疾嗎?」
她的話落下,細白的手指拽了下季絕挽著的襯衫袖口,嗓音嬌俏的接上他的暗號,「小貓捉老鼠。」
季絕背對著她,沒有轉身,只是手指間捏著香菸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折斷了。
蕭芷然看著季絕身後身材高挑眉眼俏美的女人,臉色不太好看,紅通通的有些羞憤,「簡浮笙,我是沒你高沒你漂亮,但我沒嫁過人,還是嫁一個糟老頭。」
簡浮笙手指撥了撥耳邊的短髮,眼睛裡的碎冰仿佛要融進骨血,「所以,你是也想嘗嘗嫁給糟老頭的滋味嗎?」
「你……」蕭芷然氣的說不出話來,睜著的大眼睛裡全都是羞憤惱怒的顏色。
相較於蕭芷然不需要辨別全都寫在臉上的表情,簡浮笙的表情像是全都藏在那張嬌俏璀璨的臉龐下,她看著仍舊背對著她沒有轉身的男人,笑意粲然如盛夏金色的陽光,「先生,是晚茶讓你來接我的嗎?」
季絕沒有回頭,素來輕佻妖孽的臉龐上鋪著一層薄冰,連漂亮的桃花眸里都是嘲弄陰冷的色澤,他沒有回答,更沒有理她,直接邁開長腿,走了。
簡浮笙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快步追了上去,留下仍在原地一臉懊惱的蕭芷然。
男人腿長步子大,簡浮笙追的有些吃力,額頭上隱隱有些薄汗。
她一邊追一邊叫他,嗓音是獨有的率直俏美,如果慕晚茶的嬌俏里藏著不為人知的涼薄薄倖,那簡浮笙的嬌俏里便是率真的坦坦蕩蕩。
「哎,你等一下,」她叫著季絕,絲毫不理會周圍人驚異的眼光,「天王蓋地虎,小貓捉老鼠,我這個暗號明明是正確的啊!你怎麼不理我呢?」
前面步子邁的極大的男人仿佛將她所有的聲音都摒棄在他的世界之外,臉色是極致的冷,眸底亦是少有的陰暗冷漠的神色。
原來他要接的間諜……是她啊!
停車場,男人修長的手指按下車門鎖,銀色帕加尼的車燈跟著閃了兩下,車門打開,被西褲裹著的長腿踩進駕駛座,頎長挺拔的身軀彎下,沒有任何猶豫的關上車門。
他完美的不需要任何雕琢的側臉落入簡浮笙的瞳眸,她胸口裡躺著的心臟驀然失去了跳動的功能,嬌艷的紅唇喃喃的吐出兩個字,「季燃。」
她的大腦仿佛被特效打成了空白,身體都跟著定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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