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迷茫的看向坐在椅子上唇角染笑的季絕,「你做了什麼,讓我這麼無辜的躺槍?」
季絕笑的意味深長,「不不不,你只是來的不是時候。記住本站域名」
顧少辭秒懂,毫不見外的從一堆的水果籃里扒拉出一串香蕉,剝掉一個扔給季絕,自己又拽下來一個,利落的剝開。
咬了一口,含混不清的道,「火氣這麼旺我估計你也吃不下。」
薄暮沉看著他,沒說話。
「二小姐沒來嗎?」
病床上的男人原本已經緩和的臉色再度沉了下來,眉目微抬,冷冷的瞥他一眼,「一根香蕉堵不上你的嘴那就吃兩根。」
顧少辭,「……」
他不說話吃香蕉還不行嗎?
女人嬌軟明媚的聲音伴著開門聲傳進耳廓,說不出的溫軟可人,「我回來了。」
除了季絕,病房裡的其他兩人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變化,病床上的男人雖然眉眼依然有些沉,但明顯看出來臉色已經沒那麼臭了。
而顧少辭,他第一次見慕晚茶,臉上的表情就有些饒有興致的玩味了。
季絕卻是最淡定的一個,除了最開始聽見聲音的時候下意識將目光放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之後眼波再無一絲的波動,唇邊卻無聲的蔓延著嗤笑。
晚茶話音落下才發現病房裡不止一個人,她神色無異的朝幾人笑了下,看向薄暮沉的眉眼嬌俏柔軟,「既然有人陪你,那我去給你們帶午餐。」
病床上的男人消軟下去的臉色瞬間陰沉的仿佛隨時能滴出水的烏雲,因著受傷而顯的疲倦沙啞的嗓音陰鷙而嘲弄,「你早上九點過來露了個臉,然後十點帶了早餐,十一點出去轉了一個小時,現在就又要去帶午餐了,讓你來是照顧我,不是溜腿養豬的。」
顧少辭沒忍住,直接笑噴了,咬著的香蕉差點兒噎死他。
季絕抬起長臂撈過來茶壺替他倒了杯水,好看的桃花眸勾著濃郁的嗤笑,「他女人在,委婉點兒。」
顧少辭臉上的笑意更重了,接過水杯沒什麼形象的大口灌了下去,等胸口壓著的那團鬱氣下去,才拍了下季絕的肩膀,「香蕉吃完了,咱們走。」
慕晚茶沒理薄暮沉,只是看著季絕和顧少辭,語調溫靜,「你們不是來陪他的嗎?他看見我好像心情不大好。」
顧少辭眉眼溫潤,氣質風度翩翩,薄唇染著淡笑,「不是,我們只是來吃香蕉的。」
反正那個男人又不讓他說話。
慕晚茶,「……」
季絕沒說話,依然是那副懶散的模樣,但那表情對他的話明顯是贊同的。
晚茶驚嘆著感慨,「年度最佳損友沒跑了。」
病床上半靠著床頭的男人眉眼陰沉的盯著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陰著一張俊臉,「說完了就趕緊滾。」
顧少辭一臉詫異的看著薄暮沉,季絕站在門口,從煙盒裡捏出一支煙擱在唇邊咬著,毫無心理障礙的懟回去,「我們跟二小姐說話,有你什麼事?」
薄暮沉原本就陰沉的俊臉此刻仿佛結了冰,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凝結起來,他的視線盯著美艷嬌俏的女人,陰鬱的道,「你跟他們有什麼可說的?兩個基佬。」
慕晚茶,「……」
基佬季絕,「……」
基佬顧少辭,「……」
慕晚茶重新將視線落在對面兩人身上,嘆息著表述,「你們為什麼想不開要跟這種人做朋友?」
女人的嗓音在她不對他冷嘲熱諷的情況下總會有一種低靜柔軟的感覺,「幸好我沒有這種朋友,這種人,一天打二十四次不嫌多。」
季絕唇邊銜著煙,沒有點燃,模樣說不出的懶散,帶著一種難言的痞氣,「嗯,幸運的是你沒有這種朋友,不幸的是你有這種老公。」
慕晚茶,「……」
傳說中的物以類聚?
顧少辭笑意溫和的接腔,「嗯,將來很有可能還會有這種兒子。」
慕晚茶的表情細微的變了下,白淨的臉蛋上掛著的笑意寡淡了許多,連聲音都靜靜的,說不出哪裡變了,但的確是有哪裡不同了。
她的聲音沒什麼溫度,「既然你們要走,那我就不留你們了,畢竟醫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說完,甚至沒有等他們的回答,直接關上了房門。
力道不重,但足夠讓人感知到她細微的變化。
門外的顧少辭盯著突然甩過來的房門,眉梢動了下,「我沒看錯的話,二小姐是在……不高興?」
季絕咬著煙,唇息模糊,「反正不是嬌羞。」
顧少辭儒雅的五官浮上玩味,「她是不高興我說她跟薄二會有兒子?」
季絕率先邁開步子,俊美妖異的五官懶散隨意,「誰知道呢。」
……
慕晚茶關上門之後,才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大了些,她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垂著的眼眸里浮現出懊惱的神色。
幾秒後,她鬆開握著門把的手,若無其事的轉身,臉上的情緒都褪去,剩下的只有一層嬌艷的淺笑,「你想吃什麼?哪一家的?」
她抬手梳理著散在肩頭的長髮,緩解她心頭浮現出的懊惱,表情和聲音是沒什麼異常的平靜,「或者你不喜歡外面的,我回家給你做?」
薄暮沉眸色沉沉的盯著他,辨不清情緒,只是那雙眼眸深的可怕,仿佛深不見底的黑洞。
慕晚茶被他的眸光盯的有些惴惴,紅唇逐漸的抿了起來。
「你……」
「過來。」
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慕晚茶聽到他的聲音,心頭緩緩的鬆了口氣,抬腳走了過去。
她站在床邊,沒有動,眼神安靜的看著他。
男人微抬著眼眸,唇角噙著嘲弄,「你是小學生要罰站?」
慕晚茶默。
片刻後,還是在床邊擺著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男人的聲音不溫不火的再度響起,「我床上有病毒?」
慕晚茶無語的看著他。
是想讓她坐床上嗎?
女人一雙美麗的杏眸看著他的俊臉,嗓音嬌軟,「我怕不小心坐到你的腿。」
薄暮沉的臉色絲毫沒有回暖的跡象,但也算是勉強接受了她的說法。
他淡淡的道,「午餐我會讓梁斷給我帶,你就坐在這兒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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