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薄嚴城知道她沒抄襲

  剛巧最近因為《新生》的事情,溫晚梔和駱琛的關係本就在風口浪尖,幾張照片一下子就登上了熱搜首位。

  #溫晚梔駱琛派對私會#

  熱搜標題寫得曖昧不清,很快後面就跟上了一個「熱」。

  再加上照片的角度極為刁鑽,有些錯位看起來,兩個人甚至像在親昵接吻。

  曹晴正在家裡坐立不安,等著溫晚梔的消息。

  點進頭條就兩眼一黑,看到閨蜜的大名,又掛在熱搜上。

  「駱琛這是有病吧!那麼多一線女明星排著隊想炒cp,你沾溫晚梔幹嘛啊!」

  很快,場內就開始有些騷動和議論。

  溫晚梔警惕地看了看場內的異樣,拿起手機就看到了曹晴的消息。

  曹晴:姐,事成趕緊撤,又上熱搜了。

  溫晚梔頭皮發麻,脊背一涼。

  果然,這種場合,她再低調也沒用。

  駱琛是派對的主角,所有眼睛當然都盯著他。

  雖然這是私人派對,需要定製邀請函才能進來,但安保也就那麼回事。

  不然曹晴也搞不到邀請函,還把溫晚梔塞了進來。

  溫晚梔拿起手包,站起身,臨走前留下幾句話。

  「駱琛,我先走了,節目上見。其他事情,我恐怕配合不了你。」

  駱琛混娛樂圈多年,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掃了一眼手機,也就沒再挽留溫晚梔,

  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王彪被薄嚴城整,是因為有利益衝突,又有把柄握在手裡。

  他一個什麼家世都沒有的演員,薄嚴城能拿他怎麼樣?

  反正這個娛樂圈,他駱琛也早就不想混了。

  自從上次直播之後,向依然就再沒見到薄嚴城。

  而且自打那次蘇富比拍賣會上,薄嚴城為她支付了拍下Sanders婚紗的2000萬,她就再沒見過那件婚紗。

  向依然雖然通過現場的照片還原了設計手稿,但畢竟是兩份偽造的文件而已。

  她必須得去找一趟薄嚴城。

  她需要那件婚紗,來為之後實錘溫晚梔做好準備。

  薄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薄嚴城剛結束越洋會議,摘下金絲眼鏡,靠在椅子裡閉目養神。

  自從得知了溫晚梔母親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他再沒睡過一夜好覺。

  不斷用酒精和安眠藥麻痹自己,已經開始影響他的健康和判斷。

  商場如戰場,他只要殺伐果斷,運籌帷幄,便沒有過不去的坎。

  但感情的事情不一樣。

  從小沒有了母親的陪伴,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關心,去愛。

  直到溫晚梔走進了他的世界。

  她教會了自己,如何才算愛一個人。

  但現實又給了他,給了這段婚姻致命的一擊。

  程通敲了敲門,打斷了薄嚴城蔓延的思緒。

  「薄總,向小姐來了。」

  向依然一身水粉色的洋裝,進入薄嚴城黑灰色風格的辦公室,顯得格格不入。

  但向依然並不覺得,她放下腿上的餐盒,輕車熟路到酒櫃取了瓶飲料。

  「依然,有事嗎?」

  薄嚴城語帶微不可察的疲憊。

  這幾天薄氏本就事多,再加上向依然和溫晚梔之間不斷拉扯,鬧得他心煩。

  向依然淺笑著依次擺開餐盒:「沒什麼事,和嚴城哥哥吃個午飯我就走。」

  薄嚴城不好再拒絕,起身離開辦公桌,到沙發上坐下。

  向依然親昵地搖動輪椅,坐在薄嚴城身邊。

  兩人沉默不語,只有筷子觸碰碗碟的聲音。

  向依然眼睛一轉,打破沉寂。

  「嚴城哥哥,之前我的直播,你看了嗎?」

  薄嚴城眼底含著冷意,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才不緊不慢地回覆:「嗯。」

  向依然接收到了積極的信號,下定決心開了口。

  「之前那件Sanders的婚紗,嚴城哥哥能不能交給我,拿去鑑定啊?」

  薄嚴城夾起最後一口飯菜,放下筷子,用餐巾抹了抹嘴。

  「不能。」

  言簡意賅的拒絕,讓向依然氣血上涌,氣得頭皮發麻。

  她不得不耐下性子,壓住火氣,嬌滴滴開口。

  「為什麼呀嚴城哥哥?如果不是我的律師提醒我,我都沒想到晚梔嫂子冒充了Sanders。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詐騙呀……」

  薄嚴城起身回到了辦公桌前,戴上金絲眼鏡重新開始辦公,眼都沒抬地冷淡開口。

  「吃完了就回去。別鬧得太過,我不喜歡麻煩事,你應該知道。」

  向依然轉過輪椅看向薄嚴城,眼眶發熱。

  這是他今天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卻也是最冷淡的一句話。

  薄嚴城的意思,難道是要她放過溫晚梔?

  向依然暗暗握拳。

  不可能的。

  從她小的時候就知道,想從最陰暗的地方爬到最光明的頂端,所有的機會,都不能輕易放過。

  輪椅消失在辦公室大門口,門碰地關上。

  薄嚴城這才抬起頭,眼神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他從拿到那件Sanders婚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一定是溫晚梔的作品。

  裙擺上細細繡著的,那些糾纏的鳶尾花就是證明。

  薄嚴城和溫晚梔在法國度蜜月的時候,曾經拍攝過無數香根鳶尾的照片。

  溫晚梔非常喜歡鳶尾優雅的樣子,畫了很多速寫和水彩。

  不知是溫晚梔搬家太匆忙,遺忘了這本速寫,還是根本就沒打算帶走,薄嚴城才在書房的角落裡,找到了這本畫滿鳶尾的速寫。

  而那件婚紗的初始草稿,就畫在速寫本當中,不起眼的一頁上。

  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記憶和秘密,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取走抄襲。

  薄嚴城眼神黯了黯,不自覺把玩著手裡的鋼筆。

  除非溫晚梔來求他,不然,他沒有出面幫她澄清的動機和理由。

  他明明應該看著溫晚梔跌落深潭,在泥潭中被污泥逐漸隱沒。

  並且,他應該感受到痛快和愉悅。

  可他直到現在,都沒因為和溫晚梔有關的事情,開心過哪怕一瞬間。

  手機信息聲打斷了薄嚴城的思緒,隨行保鏢報告了溫晚梔到Z酒店參加派對的事。

  還沒來得及得知派對的主角是誰,薄嚴城馬上就在熱搜上找到了答案。

  薄嚴城攥緊了手機,聲音極為不悅,大步邁出辦公室的門。

  身上的寒氣讓隨行的助理和保鏢都夾起尾巴,不敢出聲。

  「去Z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