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威武的裴冬嚇得幾個粉絲不敢上前,薄霆梟俯身想要抱起時願。
時願卻兩手按著他的胳膊,拒絕了。
薄霆梟皺眉,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時願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嗓子沙啞的開口道,
「你們都是盛晚星的粉絲嗎?」
穿藍色衣服的女孩不怕事的瞪了時願一眼,
「你休想套我們的話,把這些算在晚星頭上!是我們看你不順眼,我們一人做事一人當!」
時願面色平靜的看著她們,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盛晚星,為什麼要像黑粉一樣,讓她陷入到縱容、鼓動粉絲做出這種霸凌別人的事的負面新聞中去呢?你們越這麼做,那些躲在背後看熱鬧的人越會說,盛晚星和那個勞改犯物以類聚的都是同一種人,骨子裡都是壞的。這難道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
幾人只是想要出氣,完全沒想到這麼做會害得盛晚星受連累,一時間倒是有些慌了。
她們更沒想到時願被弄的這麼狼狽,不但不感到委屈難過,反而還能用這種冷靜的語氣跟她們說話!
這,這是個什麼怪物?
對於時願來說,這些跟監獄那些羞辱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時願看著面前窘迫懊惱的幾人,
「對你們來說,坐過牢的人就全都該去死嗎?」
剛才罵她是勞改犯的人,反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好像現在沒臉的是她們一樣。
薄霆梟看到時願那雙平日裡木然無光的眼睛,現在亮的就像夜晚的北極星。
她本可以脆弱的躲在他的羽翼下,讓他來保護她,把這些事交給他來處理。
但她卻偏偏選擇自己站出來,主動撕開自己的傷口。
她單薄的身影站在一片陰暗污濁當中,沒有月光照亮她,她就自己發光。
就像一隻光芒微弱的小小螢火蟲。
薄霆梟墨眸暗斂,心尖划過一絲疼惜。
時願走上前逐一看著面前的每一張臉,詢問她們,
「坐過牢就不配好好活著了嗎?我沒偷沒搶,更從來都沒有出賣過自己,不管是替身還是盛晚星的助陣嘉賓,我賺得每一分錢都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
我只是個普通人,節目組讓我滾蛋我滾蛋就是,對我的生活不會有什麼影響。但輿論的矛頭卻全都會指向盛晚星,被質疑、被唾罵也都會她。
而她又做錯了什麼呢?盛晚星不過是想要把更多元化的音樂,帶給你們這些她愛的粉絲而已。真正的粉絲應該選擇信任和守護,而該被有心人利用,成為對方傷害盛晚星的一把利劍。」
一輛紅色的跑車停了下來,盛晚星從車上跳下來,看到時願被砸了臭雞蛋,盛晚星頓時又懊惱又自責!
既然是她的粉絲,那她就跟她們把話講清楚了,
「在我請時願來的時候,我就對她的背景了解的清清楚楚了!也是我向節目組推薦的她,而並非是網上傳的,什麼她靠著勾引編導才進入這檔綜藝的。
時願她的優秀不只在聆曲方面,這次我被人綁架就是她冒死救的我,自己卻被嫌疑犯刺傷了脖子,還差點死了!她曾經是個警察,哪怕她現在已經不是了,那些刻在她骨子裡的善良和責任也永遠都不會丟。
我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更為能夠請到時願來當我的助陣嘉賓而感到驕傲!我參加這期節目,本身就是想要把搖滾和聆曲這種傳統藝術相結合,如果節目組讓時願走,那我也沒有什麼要展示的了,我直接退出。」
「盛小姐別說這種衝動的話。」
時願低聲扯了下盛晚星。
盛晚星一臉豪橫的說道,
「姐從來不衝動!大不了娛樂圈混不下去了,我就回家敗光家業!」
為什麼是敗光而不是繼承呢……
因為她爸總說她不是做生意的料,還說她只要不做生意,盛家的錢夠養她十輩子的。
最後,盛晚星語氣認真的對幾個粉絲道,
「如果你們真是我的粉絲,那麼今天就該為時願道歉。」
在幾人老老實實的道完歉意後,薄霆梟語氣陰冷的開口,
「道個歉就想走?」
盛晚星看了眼薄霆梟的西裝,清了清嗓子的道,
「薄爺,我替我粉絲道歉外加給您三鞠躬,外加陪您一身更名貴的西裝,您看行不?」
薄霆梟沒理會盛晚星,而是把決定權給了時願,
「放不放過這幾個人,你說了算。」
粉絲頓時緊張起來,她們以為時願現在有人撐腰,肯定會抓住機會用同樣的方式羞辱她們,甚至把她們送進警局,或者把她們人肉出來發在網上,讓她們也體會下社會性死亡。
時願卻只是淡淡的說了句,
「你們走吧。」
幾個人沒敢多留的趕緊跑了。
酒店距離這裡要走兩公里的路,時願想要回去洗個澡,盛晚星連忙道,
「時願你坐我的……」
『車』字還沒說完,薄霆梟便徑直把時願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馬路對面的車。
回到酒店後薄霆梟便抱著時願徑直進了浴室。
他脫了外套攢了攢的丟進垃圾桶,放水的時候沖時願道,
「把衣服脫了。」
時願把那條小海豚的連衣裙脫了下來後,放進了洗手盆里,打算等會洗出來。
薄霆梟有潔癖,不能忍受髒臭成這樣的衣服還要繼續穿,哪怕洗乾淨了他還是嫌髒。於是便抓過來,也給扔進了垃圾桶。
「喜歡這條裙子,我再給你買條一樣的。」
伴隨著浴室里升騰起來的水蒸汽,薄霆梟看了眼穿著一套純白的內衣,纖細的腰身下,短褲遮住引誘人犯罪的深淵,那雙像象牙筷子一樣腿,讓他忍不住想起它們環在他腰上時,那種要命的感覺……
單是這麼想想,他就被欲望灼啞了嗓子。
「你就打算穿這些洗澡?」
見薄霆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時願兩隻手背到身,主動解起衣扣時,面前的男人突然前一步的把她抵在牆上,頭頂溫熱的水流瞬間把她澆濕。
時願的手被緊緊的壓在身後,不得動彈。
伴隨著水流,薄霆梟低頭狠狠吻上她的唇,被淋濕的黑襯衫黏在他身上,勾勒著他寬肩窄腰,蓄勢緊繃的肌肉,猶如一隻把獵物逼到死角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