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蘭心虛的看了眼四周,時願放開她後像只護崽的母狼一樣警告她,
「如果你們再綁架念念或者傷害到了她,我光腳的不怕你們穿鞋的,大不了大家一起魚死網破!」
桑美蘭沒站穩的倒退了一步,腳上的鞋跟『啪』的一下扭斷了!
眼見著周圍的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桑美蘭趕緊從包里掏出墨鏡,在保鏢的攙扶下狼狽的爬上車。
本來今天她是過來想好好教訓一下時願的,沒想到卻自己吃了癟,桑美蘭氣不過的掏出手機,給一個朋友打去電話,
「我記得你兒子是在童心鎮念幼兒園吧?我那個養女生的孩子就在那家幼兒園讀書,她曾經是個教唆犯,還因為故意傷害在監獄裡蹲了五年。」
「沒錯,這種基因惡劣的孩子就應該滾出幼兒園才行!哦,那個孩子叫時念念。」
桑美蘭冷笑著掛斷電話,她倒要看看等整個南洲的幼兒園都不收這個小野種,時願還敢跟她硬氣什麼!
……
薄氏大樓。
時願直播的視頻在辦公室里循環播放了好幾遍,薄霆梟整個人氣息陰冷的就像座石雕。
他有多久沒見過這雙清亮無畏的眼睛了?
竟是為了那個江遇白!
薄霆梟一揮手,桌上的咖啡杯應聲碎地。
她為了幫江遇白,不惜站出來曝光自己,無所謂讓人怎麼非議她!
她就那麼在乎那個江遇白!
胸潛著股火的他,那部私人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個陌生號碼,薄霆梟遲疑了下,沉著臉的接了起來。
幼兒園老師在電話里說,念念在學校裡面打架了,讓他過來一趟。
薄霆梟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老師辦公室里的時念念手裡拽著幾張碎紙片子,垂著小腦袋站在牆邊。小辮子還被扯鬆了一隻。
那副弱小可憐的模樣,讓他心頭沒來由的緊了一下。
「念念。」
時念念抬起頭來,就見她小鼻子紅紅的,哭紅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爸爸!」
面對她張開的小手,身份矜貴的男人第一次蹲下身。
在念念柔軟的小身子撞進他懷裡的那刻,仿佛也重重的撞進他心裡。
「別哭,慢慢說。」
薄霆梟輕拍著時念念的後背,溫柔的哄著。
剛才他接到老師的電話,說時念念在幼兒園跟同學打架了,讓他過來一趟。
之前的幾次都是她媽媽被人欺負了,她過來向他尋求幫助。
但是這次親眼看到她被欺負成這樣,薄霆梟胸口直覺得一團火在燒,霜寒的冷眸讓老師不禁打了個哆嗦,結結巴巴道,
「薄,薄爺?你是時念念的爸爸?」
畢竟這張高冷尊貴,俊美不凡的臉,整個南洲誰不認識。
時念念舉著手裡的碎紙片子遞給薄霆梟,
「爸爸對不起,念念打架了。但是夏凱他罵我媽媽是壞女人,還說我也是個小壞蛋!他還撕了我的畫……」
薄霆梟把碎紙片拼湊起來,就看到圓圓的月亮下面,王子和公主正在跳舞,旁邊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抱著只小兔子,一看就是中秋的畫面。
薄霆梟沒想到,中秋的時候念念也在想著他,還畫了他。
「為什麼不打給媽媽,打給了我?」
時念念垂著腦袋,語氣低了下去,
「念念不想讓媽媽知道,我是個打架的壞孩子。我也怕媽媽和舅舅來了以後會被欺負……」
夏凱說了,等她家人來了跪在地上磕頭求他,他都不會放過他們!
她不想讓舅舅和媽媽跪在地上求人……
薄霆梟伸手給念念擦掉眼淚,他喜歡誠實的孩子。
也喜歡知道什麼時候,該找什麼人幫忙的聰明孩子。
「姐,她就是時念念!就是她打的我!」
鼻子裡塞著團衛生紙的男孩,氣呼呼的沖蕭雨妍道。
蕭雨妍一臉高傲的瞥了眼背對著她,蹲在地上的男人。
心裡暗自驚訝,時願這個賤人上哪勾引了這麼有氣質的男人?
「當媽的賤得到處勾引男人就算了,生了個沒教養的小野種還把我表弟的鼻子都打破了!剛才我已經跟園長說了,必須要把時念念開除!還有我表弟的醫藥費二十萬!賠不出來就趕緊下跪磕頭!說不定本小姐還能好心給你打個折!」
今天桑美蘭給她姑打電話的時候,桑美蘭剛好就在她姑家,她姑父是童心鎮的鎮長,所以她表弟夏凱就在童心鎮上念幼兒園。
上次時願讓她在夜華庭丟了那麼大的人,還賠了一千萬,她到現在還恨的牙痒痒!
於是蕭雨妍就讓她小表弟霸凌時念念,然後再替他過來做主,想到時願當場給她跪下,她就解氣的不行!
但沒想到時願這個賤人竟然怕事的不敢露面,還找了個她的姘頭過來?
「我才不是小野種呢!不許你罵我媽媽!」
時念念握緊小拳頭,生氣的喊道。
老師拼命的給蕭雨妍使眼色,蕭雨妍不耐道,
「你眼有毛病啊?」
薄霆梟站起來,高大陰冷的身影壓迫性十足。
被爸爸抱著的念念,不是任誰都可以所以欺凌的小野種,而是高貴的小公主。
在蕭雨妍看清楚轉過身來的人時,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臉上緊張、害怕,震驚就像打翻的調色盤,精彩極了。
「你是時念念的後爸?」
男孩認出薄霆梟就是那天在醫院,那個看起來冷得嚇死人的叔叔,但有他姐給他壯膽,他有樣學樣的道,
「時念念,你趕緊跟你後爸一起跪下來,給我道歉!」
蕭雨妍臉色難看極了,這麼都想不到薄霆梟竟然會過來給時願生的小野種撐腰!
薄氏在北洲隻手遮天,產業觸手更是伸遍半個南洲,現在連他洲長的老丈人都不放在眼裡,哪是她蕭家能得罪的起的!
薄霆梟冷笑的打量著蕭雨妍,
「一拳二十萬?意思是只要我給蕭小姐兩千萬,你就可以讓我的保鏢打一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