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久違的稱呼,讓時願甚至都忘了自己和薄霆梟之間的那絲隱晦的,無人知曉的關係。
她對裴冬道,
「我收拾下就下來。」
陸野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警惕的看了眼時願關上的門,
「剛才是誰來了?」
「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幫我照顧下念念吧。」
時願心裡惋惜,今天她和念念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註定是吃不成了。
時念念動畫片也不看了,像是怕她走了後就再也不會來似的,跑過來緊緊的抱住她,
「媽媽你要去哪?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時願捏了捏念念的小臉,保證道,
「媽媽答應了會一直陪著念念,就不會悄悄走掉的。念念在家乖乖聽舅舅的話好嗎?」
「我跟你一起去,念念請隔壁陳婆幫忙照看一下。」
平時陸野晚上偶爾去『上夜班』的時候,都是請鄰居照看念念。
時願攔住拎著皮衣就要往身上套的陸野,
「哥,有些事讓我自己去解決吧,你在家陪著念念我才放心。」
車子駛出小區時,保安還詫異的探頭看了一眼。
他們鎮上這小偷都不稀來的老破小,也有尊貴的賓利車主要找的人?
車子駛入洛神莊園,遠遠的看到浪漫的法式建築籠罩在一層薄霧中。
當年因為她一句『喜歡』,薄霆梟豪擲12個億在南洲購置了這處莊園,
「願願,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夜風太冷,早就把承諾吹得無影無蹤。
時願下了車,淡漠的看著面前這棟白天恢弘氣派,晚上只剩森冷肅穆的別墅。
莊園噴水池兩邊的花圃里,那些嬌艷的洛神玫瑰早被連根剷除,花圃被青石塊冰冷的砌死。
一身管家制服的裴春站在門口,
「時小姐,薄爺在樓上的臥室里等你。」
裴春心裡暗自驚訝。
這才幾年的光景,以前嬌艷得跟朵花似的時家大小姐,如今蹉跎得跟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似的。
裴春領她上去後便離開了。
時願推開虛掩的門,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酒氣,換了身黑色浴袍的薄霆梟闔著眼皮,高大的身影慵漫的躺在床大旁的真皮沙發里,像是一尊俊美的邪神。
男人突然睜開的墨眸幽深冷戾,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時願扯到沙發上後欺身壓了上來!
薄霆梟滿腦子都是她今天晚上伸出舌頭,舔舐白花花奶油的畫面。
小腹那股子邪火,燒得他欲望高漲,薄霆梟大手不客氣的撩開她的衣服。
別看她瘦得讓人提不起半點欲望,但該有的地方那銷魂的柔軟,讓他身體脹得想要爆炸。
時願不反抗的躺在沙發上,手指扣緊身下冰冷的小牛皮,臉色白的像被開膛破肚的魚。
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情慾中的男人揉捏的手,故意懲罰般的加重,
「時願,這是夫妻義務……」
就在他手繞到她背後去解她內衣扣時,突然聽到她口中呢喃著什麼。
這就按捺不住了嗎?
薄霆梟唇角淺勾,低頭靠近她蠕動的唇瓣,
「噁心。」
就像被兜頭澆了盆涼水,火熱的氣息瞬息轉冷!
薄霆梟怒火中燒的掐上她的下巴,
「我碰你,你嫌噁心?我還沒嫌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跟野男人鬼混,在監獄生下野種的女人噁心!」
男人俊美的臉猶如魔鬼,加大的手勁恨不能捏碎她的下頜,
「那個小野種是誰的?那個你不嫌噁心的男人是誰!說!」
她剛進監獄,就被查出懷有三個月的身孕!當時他們領證才不過一個月!
而七個月後,她就在監獄足月生下一個女兒!
她怎麼敢!懷著別的男人孩子跟他領證!
時願被掐得充血的眼睛,紅得不成樣子,表情卻一片木然,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男人的。」
薄霆梟眼底毀天滅地的怒火,猶如被打翻的熔爐。
不知道哪一個的?
她時願真是好得很!浪蕩的很!
看到薄霆梟一臉怒意的捏緊拳頭,時願平靜的閉上眼睛。
只等著像監獄裡那樣,雨點般的拳頭兇狠的砸在她的身上和臉上。
這些她早就習慣了,也麻木了。
隨著耳邊響起『嘩啦』一聲巨響,時願睫毛顫了下,就看到床頭的檯燈被砸了個粉碎。
薄霆梟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冷酷,他點了根煙,不耐的吸了幾口,夾著煙的手隔空點著她,
「你這種骯髒的女人不配住在這!以後你就滾去傭人房,和傭人一起住!」
時願從沙發上爬起來,聽到要住在這後身體一僵,
「薄總把我叫回來,不是要跟我離婚的嗎?」
當年在她生日那天,和薄霆梟悄悄去民政局領了證。
她還沒等告訴時家這個喜訊,就知道了她的身世。
她以為剛出獄薄霆梟就把她叫過來,是為了要跟她離婚,好跟陸淺歌結婚。
「離婚?」
薄霆梟叼著煙哂笑一聲,墨眸卻冷得瘮人,
「你這個出軌背叛我的賤人,還想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婚離了?在我沒叫停之前,你沒資格跟我提這兩個字!」
他都還沒提離婚,她竟然敢跟他提離婚!
時願頓了一下,認了:「薄總,我可以當替身,當傭人。但是能不能讓我每天晚上都回家,我答應了孩子以後都會陪著她。」
薄霆梟衝著她吐了個煙圈,
「怎麼,需要我幫你把那個小野種接過來,埋在後院麼?這樣你就每天都能看到她了!」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