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2章 羅納德的秘訣在於控制成本
「羅納德，你的製片和導演能力，在好萊塢是一個傳說，尼克很高興能夠和你再次合作。」
尼古拉斯·凱奇的經紀人，義大利裔的埃德·利馬托，還是那樣的特立獨行，不搞打包戰術，為客戶的長遠利益著想，自己一個靠著這個名聲，簽下了米歇爾·菲佛，梅爾·吉勃遜等大明星立足好萊塢。
尼古拉斯·凱奇是他簽下的意裔客戶，凱奇想要當一個以演技立足好萊塢的人，但是在獨立電影裡面一直難以引起重要的獎項和評論家的注意。
在之前演出了羅納德製作的「火鳥」以後，倒是在一些中小成本的商業電影裡，成了大明星的替代品。如果出不能找到湯姆·克魯斯，或者梅爾·吉勃遜的話，那麼找尼古拉斯·凱奇也是一個安全的選擇。
不過埃德·利馬托也是一個為客戶爭取待遇的好手，在好萊塢經紀人的作用，就是隔絕開製片人導演和演員，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一個良好的緩衝，不會因為討價還價片酬而翻臉。
埃德·利馬托就為尼古拉斯·凱奇開出了一個挺不錯的價碼，兩百萬美元。這個價格比一線的那一批明星的五百萬低，只相當於最紅的動作片演員一千多萬片酬的一個零頭。
這差不多就是一個二線演員的價碼。如果製片人要湯姆·克魯斯，布魯斯·威利斯，或者施瓦辛格，那麼就得準備上千萬。如果要一個普通的一線明星，那麼就得準備五百萬，如果這兩類明星都沒有檔期，那麼就退而求其次消減預算，準備一百到三百萬來找一個替代人選。
「你知道我到現在基本上還能保證每部我親自製片的電影都不賠錢的秘訣是什麼嘛？」羅納德連兩百萬也不想出。「真人快打」的角色眾多，如果有一個兩百萬的明星，那麼就要找一大批這種價位的明星來配戲。
再加上給特效留出的錢，總的加起來，最少也要三千五百萬的製作成本了。
所以，這部電影要想把製作成本控制在兩千萬以下的話，所有的演員都得是新人，或者要價很低的已經不紅的明星。
「好萊塢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秘密，你想告訴我嘛？」埃德·利馬托擺出一副非常感興趣的神情，身子前探，好像真的在等羅納德說一個價值上億美元的答案。
「其實很簡單，這個時代的電影，要麼找大明星，大製作，拍一些青少年甚至兒童喜歡看的題材。要麼找便宜的製作班底，拍一些藝術性強，或者有專門的觀眾群的電影。」
「所以尼克需要降低片酬？我猜還需要很低？」埃德·利馬托作出一副要打電話的樣子。
「他現在有什麼項目？如果有合適的，我不介意他選擇其他的項目。這個角色戲份挺多，要價低了他也不合適……」羅納德擺手制止。凱奇好不容易攀升到了現在的咔位，為這部電影降低片酬，接下來的項目要價就麻煩了。
「一部和布里吉特·方達合作的浪漫愛情劇……」
「好啊，這是個非常好的選擇，接通電話，我來恭喜一下他。」
埃德·利馬托看著羅納德用自己的電話和尼古拉斯·凱奇聊了會他接下浪漫愛情喜劇的選擇，心裡也佩服羅納德的大度。沒有強硬的要求收回人情，讓凱奇來演。
雙方都不提「真人快打」的事情，這樣還能保持一個朋友的關係不變質。
「有沒有什麼好的客戶，可以推薦給我的？」羅納德放下電話又接著問利馬托。
「我的同事那裡，還有些便宜的男演員。」
「我要帥的，有一些舞蹈或者無數的基礎，有體育基礎也行。」
反正羅納德沒有打包的習慣和門戶之見，有好的人都推薦過來就好了。只要大家的片酬夠低，就不會出財務上的風險。
大多數好萊塢的災難，都是這樣出現的。一個很厲害的導演，上一部電影大賣以後，有了宏大的想法。不斷的增加預算，不斷的換更貴的明星。
最後用了大價錢，拍出來一部受眾狹窄的好電影，榮獲了某些影評家和觀眾的好評，卻在大眾市場上慘敗。
羅納德就分得很清楚，給青少年拍的主流商業片不妨多花錢。真人快打這種遊戲改編的動作電影，受眾狹窄，導演又沒有在好萊塢證明過自己，儘量壓低預算就行了。
……
「湯姆沒有興趣？好，我明白了。沒事，我覺得他也需要調整一下自己接片類型的比例了。這樣的電影確實不太適合他了。」
另一部「生死時速」，一開始羅納德就被二十世紀福克斯催著問一問湯姆·克魯斯。
雖然大家對此不抱什麼期待，但是問一問葆拉·華格納總沒有問題。現在克魯斯的接片節奏，基本上是一部商業大製作，一部有沖獎可能的藝術性電影。
現在他的傾向，是一部黑暗哥特小說家安妮·賴斯的暢銷小說改編的，有關吸血鬼的電影。大衛·格芬出了大價錢，總投資七千萬美元，花了演員預算的大部分，找了他做主演。這樣檔期上就有問題了。
再加上上兩部羅納德主導的電影，都是在商業——藝術的平衡中，傾向於商業的，克魯斯傾向於這次把天平往藝術性上偏一偏。換句話說他又想拿奧斯卡提名了。
同樣，因為羅納德找的是克魯斯的合作夥伴，事實上的經紀人華格納，兩人也沒有直接談論「生死時速」的事情，所以雙方還得以保存良好的友誼。
「羅納德，我其實勸他選擇你的電影。不過這裡有兩個問題，我沒法解決。第一是這部電影確實讓湯姆很有興趣，他想演一個吸血鬼已經很久了。而且有瑞凡·菲尼克斯，和雪兒兩位他的朋友一起演出。
第二麼，你知道的，你這部電影被稱為是巴士上的虎膽龍威，湯姆……」
「別多說了，我理解。這麼說瑞凡·菲尼克斯也預訂了一個重要角色了？」
「我恐怕是的……」
「了解，謝謝你，葆拉。」
羅納德明白她沒說出來的話。虎膽龍威類型的電影，很難拍的過布魯斯·威利斯了。湯姆·克魯斯要是接下來這部生死時速，肯定要降薪，如果比不過布魯斯·威利斯，在好萊塢這個講究排位的社會裡，他是不能接受的。
而大衛·格芬為了找來克魯斯出演，開出了無法拒絕的一千萬美元片酬，加上票房分成的合約。這讓湯姆·克魯斯一躍進入了超級明星俱樂部，可以自己談判分成方式，以及一千萬以上的片酬——好萊塢前些年傑克·尼科爾森定下來的超級明星的待遇線。
不過羅納德對這個選擇還是有些不以為然，湯姆·克魯斯需要的不是什麼藝術上的肯定，拍什麼哥德式的吸血鬼電影。他那麼帥的臉，和尼古拉斯·凱奇和湯姆·漢克斯一樣，拍點浪漫愛情劇不好嗎？
只要女性觀眾看到他在銀幕上和美女戀愛，誰會不瘋狂呢？還是沒有奧斯卡提名的心結害了他，這次的「糖衣陷阱（The Firm）」，希望能夠幫他了了這個心愿，以後一心一意的為全世界的女性觀眾編織夢想。
搖了搖頭，羅納德還是打電話給了揚·德·邦特，請他過來一趟。
「克魯斯的經紀人已經正式拒絕，去演一部什麼哥特吸血鬼電影去了。另外，瑞凡·菲尼克斯也要演那部電影，你的夢想破滅了……」
「哦，Shxt，什麼狗屁吸血鬼哥特風格，誰導演的？」揚·德·邦特心中排名前兩位的男主角都不理他，讓他很是受傷。
「就是哭泣遊戲的導演，尼爾·喬丹。他們從弗朗西斯·科波拉的驚情四百年那裡獲得了信心，覺得這種類型的電影會是下一個方向……再說還有大衛·格芬大把撒錢，這是第四個進入好萊塢的原唱片公司老闆了，他們什麼都不懂，就是有錢。」
「什麼？他能導演這種題材嗎？科波拉導演能拍，不代表他能拍……」
沒想到揚·德·邦特還是一個科波拉的影迷，在他看來科波拉有一種特別的魔力，能夠把這種風格化的電影拍出特別的效果。其他人沒這個本事，也妄想這麼拍會不倫不類的。
攝影指導出身的他，對鏡頭調度，和色彩風格什麼的很熟悉，知道驚情四百年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風格。
「對了，你覺得驚情四百年裡的那個男演員怎麼樣？」
「加里·奧德曼？他有點老了吧？」羅納德記得那個扮演吸血鬼伯爵德古拉的扮相。
「啊？什麼，我說的是那個年輕的，基努·里弗斯……」
「哦……」，羅納德記起了這個年輕演員，但是他腦子裡就沒有什麼他的印象，可見演技上並無什麼特別讓自己一個導演記住的地方。
「為什麼選他？」
「你不覺得，他和瑞凡·菲尼克斯有點像嗎？」
「哪裡像？」羅納德覺得瑞凡·菲尼克斯比他演技強不少。
「他們都長得不像阿美利加人，這裡，這裡……」揚·德·邦特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他們都有一個歐洲人的下巴……」
「你的意思是，他們長得不像史泰龍和施瓦辛格？」羅納德若有所思。
「這就是我想說的，羅納德，你真有一種把靈感轉化為形象的語言的天賦。史泰龍，施瓦辛格……男人看到他們會感到威脅，女人看到他們會感覺壯的過分，有點害怕。現在已經不是八十年代冷戰時期了。」
羅納德的感覺和揚·德·邦特差不多，湯姆·克魯斯的成功，已經證明了，現在的女性觀眾，更加喜歡的是這類尖下巴的「動作明星」。她們喜歡柔和一點，有點脆弱的男性。
他們的肌肉也很棒，能看到腹肌，但是不是史泰龍那種能讓人感覺是生化人的肌肉。總之想像中摸上去一定是感覺很好的。
有能力保護自己，但是又不強壯到讓自己害怕。很有安全感，但是又有點脆弱需要自己的安慰。現在的阿美利加女性，他們眼中的最佳情侶，其實換了一種類型了，能否像金剛一樣，把其他雄性生物打飛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現在還有誰能欺負女性呢？
「很不錯，找他經紀人問問，別太貴就行。還有，他是不是同意剪短髮。」羅按的注意到這個基努·里維斯，在電影裡都是以長發的形象示人的。
「女明星呢，我能不能得到薇諾娜·賴德？」揚·德·邦特又惦記起驚情四百年裡的女主角了，他和基努·里弗斯好似還有些化學反應。
「別想了，兩年前你可能還有機會。」
羅納德笑著擺手。
維諾拉·賴德現在頗有向著好萊塢前三的女明星的衝刺的勁頭。她現在正在和米歇爾·菲佛，丹尼爾·戴·劉易斯拍攝「純真年代」，還有一部阿美利加每個頭檔女明星都要拍一遍的「小婦人」在等著她。不說檔期的事情，片酬也已經超出了這部「生死時速」的範圍。總共三千萬的預算是請不了這樣的女明星來出演的。
「那怎麼辦？」
「先定下男主角，如果基努·里維斯可以的話，那麼就找幾百個女演員來和他搭配……」
……
「Holy Shxt！」
等基努·里維斯從不列顛回來，尋求「生死時速」的男主角試鏡的時候，嚇了包括導演揚·德·邦特在內的人一大跳。也把他的經紀人嚇得半死。
因為扮演警探，和劇本的關係，基努·里維斯在沒有得到角色保證的情況下，破釜沉舟，把一頭秀髮剪掉，做了一個只有一毫米長的圓寸頭。
這種髮型，一般只有陸戰隊的棒小伙們才會剪得，海軍一般會剪掉兩鬢多一些來配水手帽。這種圓寸很考演員的顏值，只有那些真正的帥哥，才能搞得定這種髮型，反而顯出一種純真的帥氣。
「噢，這可真不錯……」
看到那一頭圓寸，再加上白色圓領T恤衫的基努·里維斯的試鏡照，羅納德也覺得很符合電影的劇本。
不過他剛剛從不列顛拍攝的莎士比亞劇「無事生非」里回來，整個人沒有一種阿美利加帥哥的緊湊感。
「還得加強肌肉訓練，給他找個健身教練，練習的像個阿美利加的警察，不要不列顛的娘娘腔。」揚·德·邦特自己就是歐洲人，但是對這部電影需要的主角形象非常有把握。
「可以，很不錯，你去找理察，開始海選女主角，這個安妮一定要和里維斯一看就很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