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3章 反擊的附帶傷害
「你一定是犯蠢了，老朋友，現在誰還想要你的爆料？讓我來提醒你一下，不列顛王妃的表哥，阿美利加的戰爭英雄後裔，想想民眾對這個故事有多瘋狂？一個有貴族後裔的人，卻願意當一個阿美利加的普通人，而且阿美利加讓他實現了夢想……」
洛杉磯時報的娛樂版面的編輯，正在接一個爆料人的電話。
「但是，他還有一個血脈，是華裔……」爆料人還不放棄，這不是正好嗎？都是羅納德的祖先，正好伱們做系列報導啊？
「What the Fxck，你要是早一周給我這些料，說不定還……現在誰他媽的要看這個？華人，普通阿美利加人對他們知道多少？除了熊貓和空手道，龍威小子……」
主編不耐煩了，罵了了這個老熟人幾句，新聞效應你都不懂嗎？阿美利加的棒小伙戰鬥機飛行員，愛上了不列顛的貴族小姐，然後為了愛人所在的國家而犧牲在和納粹的戰鬥中，這情節比好萊塢電影還要好萊塢電影，觀眾哪還有口味聽你的什麼破華裔故事？
「龍威小子空手道那是東瀛……你這個蠢貨，嘟嘟嘟……」爆料人只聽到掛斷電話的聲音，氣得把電話掛的砰砰響。
「巴斯蒂安先生，我已經拒絕了所有的無趣的謠言……」那位編輯轉頭就打給了紐約每日新聞集團的CEO埃德·巴斯蒂安，雖然這份報紙沒有全國的輻射力，但是在紐約的發行量很大，新聞行業內都要給個面子。
「謝謝，我代表羅納德感謝你。」
「那麼他能不能接受我們的採訪？」
「抱歉，他得先上大衛·萊特曼的節目。不過你可以通過文字採訪他，現在採訪要求實在是太多，他沒有空。我們可以限定給你一個專屬的問題，我保證只出現在洛杉磯時報上。」
「一個太少了，三個吧？」
「兩個。」
「成交……」
然後埃德·巴斯蒂安就把洛杉磯時報想出來的問題列表，傳真給了羅納德。
「我祖父和祖母的愛情故事，抱歉，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的父親等於是遺腹子。
我會不會加入不列顛國籍，這個當然是不會，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了紐約時報，你問他們算不算。
我會不會拍攝什麼不列顛的電影？這個問題很好，就說我正在尋找合適的改編，不列顛的戲劇傳統和老電影我都很喜歡，希望能夠尋找到適合重拍的題材……」
一邊回答著採訪問題，羅納德一邊穿衣服，馬上他要去NBC，參加大衛·萊特曼的脫口秀。萊特曼已經放棄了擠掉傑·萊諾的幻想，準備和多個下家談判。如果能有羅納德這樣的嘉賓，因為在倫敦發生的事情上節目，又可以拉升一下收視率，他的談判籌碼也可以加一些。
……
「接下來的一位嘉賓，他導演了多部好萊塢好看的電影……」萊特曼準備介紹羅納德出場。
「嘟嘟嘟……噹噹當……」現場樂隊很配合，從霹靂舞開始，壯志凌雲，辣身舞，上班女郎，人鬼情未了等電影的主題曲都串燒了一遍。
「但是最近，他發現自己的身世也和好萊塢的電影一樣離奇……我說到這裡，你們都猜到了吧，歡迎，羅納德·李……」
「咚……咚……咚咚……咚咚咚……」樂隊又搞怪地演奏了王室慶典最喜歡放的音樂，威風堂堂進行曲的前幾個小節。
「大衛……」，羅納德笑著和萊特曼擁抱。
「所以，我最近聽說，你在倫敦白金漢宮找到了你的表妹。」
「額，其實是肯辛頓宮，黛安娜王妃現在住在那裡，我確實是她隔了兩層的表哥。從我祖母那裡論……」
「但是，羅納德，我們認識你，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闖蕩好萊塢的紐約Boy的形象，怎麼會突然和不列顛的王室發生關係的？」萊特曼幫忙引話題。
「事實上，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和你一樣驚訝。如你所知，我的父親早逝，在我拍攝第一部電影以後，我的姨媽交給了我一個箱子，裡面是我父親的家族歷史……」
羅納德撿著一些可以說的，觀眾喜歡聽的八卦，在萊特曼的節目上披露了一下。特別是那個祖父犧牲，留下父親孤兒的故事，節目效果很好。這個搞笑深夜節目的觀眾，都難得的鼓掌，對羅納德的家庭表示尊敬。
「為什麼你的祖父，和祖母兩邊的家族，都沒有給你父親留下什麼呢？」萊特曼問出了觀眾最想知道的問題，是不是又有什麼恩怨情仇？
「其實他們對我都非常的友善，但是我的祖父母並沒有舉行婚禮，那個時候還是一件比較驚世駭俗的事情，再加上我的祖父和父親都是唯一的孩子……」
「這聽起來非常的傳奇，你會不會把自己家族的這段故事拍成電影呢？」
「我不知道，大衛。我的姨媽非常想讓我這麼做，但是藝術家拍攝自己的故事，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也許要等我年紀再大一些的時候再考慮。」
「節目收視率創了過去六個月的新高，謝謝你，羅納德。」
訪談結束以後，大衛·萊特曼拿到了收視率抽樣調查的數據，過來特地感謝羅納德。
「別提這些……」羅納德表示我們兩的交情不用說這些。
……
「小喬治剛到紐約，我安排他進了希爾頓酒店，不引人注目。」羅納德一上車，就看到后座上坐著的小道格拉斯。他這兩天四處奔走，作為羅納德的代表天天和老喬治，和紐約州參議員等象黨大佬們溝通。
「好的，辛苦了……」羅納德拍拍高中好友，自己的准妹夫的肩膀。
「我無所謂，只是希望能早點幫你把事情搞定，這樣唐娜就不用和我一樣飛來飛去了……」
「啊，我很抱歉……」羅納德這次可是把能用的關係都用上了，這事情比較敏感，也不好假手外人，只有自己的親戚最為可信。
「別提這些，你答應當我的伴郎就好……」
兩人都累了，一路無話，到了酒店以後，羅納德敲開了小喬治的門。
「我父親正在準備訪問科威特的事情，他聽了你的遭遇也很氣憤，他會給你支持，但是也讓我提醒你兩點。
第一，那些軍隊和防務企業的共同體，在聯盟垮掉以後，又搗亂讓我父親不能連任，現在也急需一個假想的敵人，來更好的向國會要錢，來維持生意。
第二，你可以針對某個直接的責任人報復，但是不能針對猶太人的團體。就算是大統領，也需要他們控制的媒體來獲得選票。」
牽扯到那部抹黑前大統領夫婦的電影「潛龍升天」的幕後推手，以色列人艾農·米爾坎，老喬治也鬆口，同意羅納德進行報復，還調動了強力部門給予配合。
但是他也劃下了紅線，國防共同體你不能觸及，猶太人作為一個群體也不能觸及。
「非常好，我和他們是個人恩怨……」羅納德眼中精光一閃，他沒有任何想法要越線，既然小範圍的保護得到了允許，那就一次性地震攝一下其餘的人。
「我母親也讓我給你帶話……」
「哦？芭芭拉女士說什麼？」，羅納德眉毛一挑，芭芭拉其實很少在外人面前搶老喬治的風頭，一直都在媒體和外界前扮演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
「她想看到和那部噁心的電影有關的人，永遠不在好萊塢出現。」
「哈，這個難度有點大，不過我可以盡力，讓他們不能參與任何有影響的項目……」
「我也是這麼和母親說的，來來，我們來聊聊怎麼對付他們，我這裡給你安排了幾個秘密武器……」小喬治很享受這種決定別人命運的權力，拉著羅納德計劃了幾個對付涉事人的手段。
「唐娜已經回來了，在家等你……你姨媽已經睡了，估計有話要帶給你……」
羅納德拿到了想要的武器，小道格拉斯又告訴他唐娜找他。羅納德明白，唐娜是從羅德姆女士那裡回來了。
「呼……我洗個臉……」羅納德連軸轉了十幾個小時，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用冷水刺激了一下自己，保持清醒。
兩人坐著車又來到曼哈頓上東區，靠近哥倫比亞大學的一棟戰前的房子，頂樓閣樓的配置，只是比羅納德為海倫買的嘉寶舊居面積小，但是價格不低。
「這是你買的？」羅納德有點驚訝於這個房子的售價，心想為了求婚，小道格可挺捨得花本錢的。
「你太小看唐娜了，她現在的收入也買得起，我想要換間大的，只是她堅持要一人一半……」
「額，好吧……我倒是沒想到」，羅納德心想，等唐娜結婚，自己也得送點資產給她，估計這兩人得簽婚前協議，要是唐娜的錢比他少，估計以後說話也不硬氣。
「她在文藝復興基金那裡算是乾的不錯，之前入股的基金現在也封閉了，收益非常可觀……」小道格對唐娜是很滿意，說起未婚妻來都是驕傲。
「啊，你們來了……」，唐娜打著哈欠開了門，然後讓小道格留在起居室，「我有些話要和羅納德單獨說……」
「當然……」小道格以為牽涉到羅納德父母的悲劇，肯定有些體己話要說。
「羅德姆女士對你表示歉意，這事情並非是他們的本意……」
唐娜開始講她和第一夫人羅德姆的交流結果。威廉姆大統領和其他的大統領不同，他競選前期並沒有得到驢黨全國委員會的全力支持，所以兩夫妻實際上是舉債競選。
為了拿到最後的大統領勝選，他們也代價巨大，許出去很多利益不說，答應了很多要求。
這些要求，也有很多是相互矛盾的。
比如支持了獨立候選人佩羅的國防共同體，也給威廉姆輸送了不少錢。他們迫切地需要一個假想敵，而現在最合適的就是太平洋對岸的國家，或者是剛剛從解體中重生的北方大國。
兩種意見中，還是以前者的聲音大一些，因為驢黨天然有一種推行自己的價值觀的傾向，而還後者剛剛按照他們的想法變天，現在再斬盡殺絕有點不好轉彎……
經濟方面，東瀛的企業也想辦法捐款了不少。他們希望威廉姆能夠撤銷一些美日衝突中不利規定，也能夠稍稍讓日元不那麼強勢，給東瀛經濟一些喘息。
但是也有一些反對者，要求堅持以往的政策。持續的消弱東瀛企業的國際競爭力。
這裡面又以很多猶太裔的富豪為多。他們很多都是從東歐移民到阿美利加的，自從……以後，他們就想把曾經居住的那些東歐國家，接替東瀛成為阿美利加廉價商品的製造基地。
當然，還有一派人數比較少的，被稱作熊貓愛好者的。他們和羅納德一樣，有些合資企業，深知那裡的製造業潛力，製造和運輸成本，有可能要比東歐還要低。
除了這些利益團體，還有不少理念上要求威廉姆作出改變的獻金金主。比如著名的音樂人大衛·格芬，明確表示他要大統領作出在軍隊裡不限制少數取向人群入伍……
還有眾多支持……研究的好萊塢明星，要求大統領撥款，在聯邦層面加強對……的研究，和對患者的補貼。
「羅德姆夫人說，她把情況告訴了丈夫，大統領會撤銷對你的攻擊許可。但是那些人未必會放鬆在媒體上的攻擊，他能做的，就是讓聯邦層面的強力部門，不對那些對於你的攻擊插手。
至於你和他們之間的戰爭，以及州層面的事情，恕他們無能為力，現在他們夫婦在白宮也是面臨挑戰，很多事情命令不能出白宮。」
「嗯……」，羅納德感覺，新任大統領的權勢，有些地方還沒有卸任的大統領大。不過有這樣的保證，自己也能鬆口氣，放手打擊那個最出挑的敵人。
就像打群架，一定要盯著一個最積極的人，把他的鼻子打歪，剩下的人也會退縮的。
「另外，羅德姆夫人說她不想做一個傳統的第一夫人，還暗示我大統領可能會給她更多超出傳統第一夫人的權限，讓她能更大程度的參與政治……」唐娜又說了一些羅德姆的意見，「我又按照上次的數額，給她的PAC開了一張支票……」
「你做的很對，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事先通知我，你直接處理，我會讓勞倫斯給你支票的。」
「很好，我困得受不了了，你們真的是精力充沛。」唐娜連打了幾個哈欠。
羅納德回了自己的公寓，躺了不到兩個小時，一大早又被電話吵醒。這次是理察撥過來的。
「沃倫·巴菲先生找你……」
「羅納德……」咔嚓一聲，巴菲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沃倫……抱歉，我還沒起床……」羅納德對著電話說道……
「凱薩琳想要找你聊聊……我只是傳個話……」
巴菲所說的凱薩琳，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紅顏知己，原來華盛頓郵報的出版人和老闆，凱薩琳·格雷厄姆。
……
「我是羅納德·李，要找格雷厄姆女士」，羅納德又用冷水洗了個臉，按照巴菲提供的號碼，打給了在麻薩諸塞州馬撒葡萄園島著手寫自傳的格雷厄姆夫人。
「退休以後，我很少管報社的事情，但是昨天你的名字跳了出來，我稍稍地使用了一下我的影響力，讓他們拒絕了有關你的稿件……」
格雷厄姆夫人很直接，她說昨天收到了前任和在任大統領，分別通過CIA的不同人員，傳遞過來的消息，讓她阻止對羅納德是間諜的誹謗稿件在華盛頓郵報刊出。
華盛頓郵報是第一大政治報紙，因為揭露水門事件的原因，所以在民眾中也是非常正直的一份報紙。它也常年和CIA和白宮有聯繫，有時候為了「國家利益」，會按掉一些不適合讓民眾知道的新聞報導。
因為她在業內的影響力，所以她按掉不發的報導，大多數東海岸的報紙也會撤下。
「但是我現在退休了，恐怕沒有以前這麼強的影響力。而且加利福尼亞從來和我不對付。」
「我已經很感謝了，不知道如果有這種污衊的報導出現，會是哪些報紙？」
「田納西，芝加哥，和加州的一些小報……」
羅納德記下了名字，馬上打讓埃德·巴斯蒂安去給那些媒體打招呼。但是效果不是很好，這些媒體有不少是福音派運營的，還有一些是南部諸州有強烈的反華情緒。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服他們的。
而加州的一些和以色列猶太人親善的媒體，也表示這是第一修正案賦予他們的權力，沒有人可以侵犯他們的神聖的權利的。
「那就開戰吧！」
羅納德聚集所有高級下屬們開了個會，各個下屬都各司其職，派·金斯利和麥可·格雷，兩位公關顧問也放下了其他業務，專門幫羅納德出謀劃策。
羅納德則坐上了專機，飛回洛杉磯。他要在這裡發動攻擊。
下午從專機上下來，已經睡飽了的羅納德滿意地伸了個懶腰，還是飛機上睡得舒服。
「這是國家問詢報，和星報，這是環球雜誌，上面都是質疑你向在青浦的合資企業，轉移關係國防安全的先進技術的質疑，環球雜誌和星報最過分，指名道姓你是間諜。
國家問詢報稍好，但是也捕風捉影你是一個違背阿美利加價值觀的鼓吹者，從一開始的東瀛到現在的華語文化，都是反阿美利加的。」
機場在廊橋等著他的，是一早回來的理察。他拿著各路信息向著羅納德匯報。
「很好，明天一早給他們送律師信……」羅納德鑽進轎車，讓理察也上車。
「我們是去哪？」理察一看方向不是向著羅納德家裡去。
「去西米谷，第40任大統領老羅納德的圖書館和博物館……我有些歷史文件要捐贈給圖書館。打電話給洛杉磯時報，和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的駐洛杉磯記者，我打過招呼的。」
然後羅納德有拿起了車載電話，撥通了麥可·道格拉斯的電話，「麥可，我是羅納德，你父親怎麼說？呵呵，你告訴他，明天我還會打一個電話，再不約束那些人，我就要放手讓手下人反擊了，到時候有什麼附帶傷害，可別說我沒打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