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打開房門有些詫異道,「小子是你啊,有事嗎?」
陸離直言道,「我準備去南太城,你要不要一起?」
吳德驚疑道:「南太?你去那裡做什麼?」
「受人之託,幫人辦點事。」陸離隨口說道。
「受...」吳德剛準備問些什麼,但說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搖搖頭道,「你自己去吧,老夫還準備好好休息一下,之後就會去尋找資源修煉,我們有緣再會了。」
說完又認真囑咐道,「北玄大陸不比其他,這裡高手如雲,而且底牌也相當豐富,出門在外你要小心行事,可別陰溝里翻了船...」
陸離點點頭,「好,我記下了,你也小心些。」
他一邊說,一邊將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儲物袋遞給吳德,「你不是對我的變幻之術很感興趣嗎,我放在裡面了,裡面還有三十萬中品靈石是還給你的。」
聽聞有變幻之術,吳德頓時欣喜不已,但接著就古怪道,「三十萬,不是二十萬嗎?」
陸離嘿嘿一笑,「多的十萬算是送你的,老頭,小心些,希望下次見面時,不是我來救你的時候。」
「呸呸呸!」
吳德心中大為感動,但表面依舊白眼連連,「你小子,就不知道說點好的...」說著擺了擺手,「走吧走吧。」
不多時,陸離就出了青雲樓,一路不停的直奔城西而去了。
值得一說的是,這北玄大陸確實不一般,之前在南斗並不是很常見的築基修士,在這東望城竟然隨處可見。
他這一路走來,已經遇到不下五百築基修士了,而且個個年歲都不大,不像南斗那樣,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
很快,陸離來到了東望城西門外的一個僻靜之處,左右看了一眼,接著就腳步一點,朝著西方飛馳而去了。
南太城,位於大雲正南方,是一座有數千年歷史的古城。
不同於其他城池的四四方方,這座古城是呈圓形分布的,直徑約莫千餘里,城內常駐人口四五百萬,在大雲國也是排得上號的存在。
而且,南太城的背景也十分強橫,如今掌控這裡的,乃是有大雲最強二流勢力之稱的飛雲宗。
值得一說的是,北玄的二流勢力,那可不是南斗那種連金丹都沒有的小宗門,在這裡,沒有個十幾名金丹高手,根本不配叫二流勢力。
甚至一些拔尖的二流勢力,還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元嬰老祖坐鎮。
這一天。
有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從東邊的城門下走進了南太城,他走得不快,而且目光時不時的掃過周圍人群,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別擠別擠,讓我出去啊!」
「你妹的,看著點踩我腳了!」
「你是蛆投胎的嗎,在後面一拱一拱的,要不我把皮燕子掰開給你鑽進去吃幾口...?」
「......」
就在此時,白衣青年前方不遠處的街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他遠遠的看了一眼,隨即就朝著那邊走了過去,此時,正有一位清瘦的灰衣少年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白衣青年連忙快步走過去問道:「這位兄台,你們在看什麼?」
那灰衣少年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一眼白衣青年,眼珠一轉就攤開手掌,嘿嘿笑道,「一顆下品靈石,我就告訴你。」
這白衣青年正是從東望城趕了兩個月路,才匆匆趕來南太城的陸離了。
他現在正想找人打聽一下藺家所在,聞言手掌一攤,手裡就多了一顆湛藍的靈石,「說吧。」
灰衣少年見狀頓時雙目一亮,一把將靈石抓了過去,笑著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就是藺家失蹤了十多年的小公子突然回來了,藺家老家主高興之餘,準備邀請築基以上修士前去慶賀一番...」
藺家?
陸離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這藺家是什麼來頭,很出名嗎?」
灰衣少年一愣,「不會吧,你連藺家都不知道?」
陸離佯裝撓了撓頭,尷尬道,「實不相瞞,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還請兄台不吝賜教啊?」
說著,他就又掏出兩顆下品靈石遞了過去。
正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灰衣少年見到靈石,頓時就挪不動步了。
而且關於藺家的消息,在這南太城並不是什麼隱秘之事,於是將靈石接過之後,他直接就將陸離拉到一邊,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隨著灰衣少年緩緩道來,陸離也免不了的有些震驚,照此人的說法,這藺家竟然單單金丹高手就有四人之多。
築基修士更是七八十,練氣級別就更不用說了,不是修行者,都沒資格踏足藺家的大門。
別說在這南太城了,哪怕去到飛雲宗範圍內的其他城池,藺家子弟的腦袋也比別人抬得高一些,走起路來都帶風。
因為,除了這四位金丹高手外,藺家還有一位身份和實力相當駭人的老祖,如今就是飛雲宗的太上長老。
至於這位老祖的名號,這位少年卻是不知情。
藺家老祖,該不會就是,葉幽的徒弟藺洵煙吧?
陸離腦海中,不由升起這個想法來,算算時間,如果藺洵煙還活著的話,此時應該有九百多歲了,而金丹修為最多只能活八百年。
由此可見,如果這位飛雲宗的太上長老就是藺洵煙的話,那再怎麼也是元嬰級別了。
這樣一來,就顯得有些不太合理了啊?
在他看來,一個二流勢力,怎麼可能會有元嬰大能呢,難道,這位飛雲宗的太上長老並不是藺洵煙,而是藺家的其他前輩?
算了,還是找機會混進藺家打探一下吧。
心思電轉之後,陸離就收回了思緒,看向灰衣少年繼續問道,「剛才,我聽你說,藺家失蹤了十多年的小公子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灰衣少年撓了撓頭道,「這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那通告上面就是這麼寫的,不過,我剛才無意間聽旁邊的人說,這位小公子可真是不得了呢。」
「不得了?」
陸離眼皮一挑,好奇的問道,「怎麼個不得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