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不如,你先嘗嘗吧?」
季康莫名一笑,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揪住陸離胸口就往自己身前拽去:「不要反抗,否則...」
但是,他話沒說完,突然就說不下去了,強橫的威壓突然從陸離身上爆發而出,如此近的距離,直接讓季康腦海一震,產生了瞬息的空白。
就是這一瞬間,讓陸離閃電般的捏住了季康的嘴,同時將季康手中玉瓶一下送進了季康口中。
咕嘟,咕嘟...
季康本能的猛吞了幾口。
陸離眼中寒芒爆閃,收回玉瓶的同時一腳將季康踹飛到了小亭之外。
啊......
季康剛一落地,便在地上瘋狂的翻滾哀嚎起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陸離面無表情,隨手一揮,三十六顆陣引便飛到了四周,再將隱形陣陣心丟在小亭中,接著身形一閃就出了小亭。
隱形陣加上隔音陣,他相信只要不是那沈鴻親至,整個靈獸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發現這裡的異常。
見陸離飛出,季康本能的就要起身和他拼個你死我活,但體內那強大的腐蝕力,卻讓他無法分出餘力這麼做。
黑色毒液正在體內和他較量,而且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前去驅趕毒液的真元根本奈何不得那毒液,正在被快速蠶食。
一些真元薄弱的地方,毒液已經滲透而出,他的丹田如發黑的沼澤一般,開始汩汩冒泡...
「你,你為何要這麼做啊...」季康捂著小腹,在地上痛苦的翻來滾去。
陸離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季康,眼中的寒意毫不掩飾:「為何要怎麼做?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做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誤會,這是誤會啊,快,快給我解藥,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如實告訴你...」
季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滾過來一把抱住陸離雙腳:「給我解藥,求求你...」
「滾!」
陸離冷喝一聲,同時一腳將季康踢了了回去。
就是這一腳,直接讓季康破了防。
他的真元再也守不住了,毒液脫困而出,他的腹部迅速潰爛出一個大洞來,季康驚恐的尖叫:「不!不...救我,救我...」
陸離緩緩走了過去,獰聲說道,「當初九龍平下,六百多條人命,你應該不會忘了吧?嗯?」
「九,九龍平...」
季康聞言,扭曲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絕望之色。
突然,他又癲狂大笑起來:
「原來,原來,你是為了那群幫凶來的,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吧,他們就是我們殺的,那叫一個慘啊,一個個在火里上躥下跳,哭爹喊娘...老夫就在那裡守著他們,出來一個,老夫拍死一個,出來一個,老夫拍死一個...就好像踩死螞蟻一般...爽,爽啊...」
「狗賊!」
陸離聞言,瞬間腦袋充血,猛竄過去,對著季康老臉就是猛的一腳踩了下去。
咔嚓!一聲。
季康的腦袋直接就被踩變了形,然而,陸離並沒有停止,抬起腳又是一頓猛踩。
啪!啪!啪...
→
也不知踩了多久,直到季康整個腦袋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灘碎肉的時候,陸離這才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狗賊,狗...賊...」
涼風習習,吹不走陸離心中的悲憤,眼中寒芒一閃,又緩緩的站了起來:「靈兒,等著吧,師傅馬上就幫你報仇了。」
隨後,他面容和衣衫一陣變幻之後,直接就化作了季康的模樣。
只不過,因為季康身形和他相差實在太大,即便使用千面術,也無法做到十分完美,但只要不是天天打交道之人,想必還是能瞞過去的。
變化完成後,陸離才回過頭看向地上的季康。
不過,此時的季康已經完全不成人樣了,除了腦袋不見了以外,整個身子也被融化得差不多了,只有雙腳和雙手還相對完好。
陸離看了看,接著隔空一抓,將一條手臂抓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從其無名指上取下一枚儲物戒之後,又將其啪嗒一下丟了回去。
將儲物戒丟進空間殿,陸離又甩出一團青焱,把現場打理了一下,這才收回隱形陣,身形一閃,離開了斷崖。
片刻後。
廣場邊上的一片小樹林中,陸離勾著身子,淡淡看著之前帶他上山的那名青年守衛,故作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本座最近腦袋有些疼,你知道,閆鵬飛長老,在哪座山峰嗎?」
那青年微微一愣,就恭敬的說道:「回稟長老大人,閆長老不在哪個山峰,而是在飛鵬澗啊,往北差不多百里外的飛鵬澗...」
「哦,原來是飛鵬澗嗎。」
陸離佯裝困惑的搖了搖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長老。」
自始至終,這青年守衛都沒有直視過陸離,聞言,恭敬稱了聲『是』便又轉身朝廣場去了,待到回到原來的位置之後,這才對著對面那青年嘀咕道:
「長老看起來傷得可真不輕啊,腦子都有些不正常了。」
「腦袋不正常?我看你才腦袋不正常,長老大人可是我們靈獸山第三高手,你竟然在背後議論他老人家...」
言語之中,多有提點之意。
「啊!是,是我冒失了。」
先開口之人聞言頓時冷汗直冒,同時小心翼翼的往遠處的樹林看了過去,直到確定『長老大人』沒有出來取自己小命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
另一邊,陸離得到消息之後,為防夜長夢多,在林中幾個閃爍之後,便直接朝著北方騰空而去了。
這季康乃是中期小成修為,陸離也把修為壓制到中期小成,這樣就算御空而行,也不會引人注意。
陸離此行的目標,正是殺害蕭靈的真正兇手,靈獸山第二高手,中期大成修為的『閆鵬飛』。
飛鵬澗,看起來像是一個盤坐在地上,敞開懷抱的巨人,左右山崖低矮,正北一座主峰寬大高聳。
有百丈瀑布從主峰峰頂墜落而下,轟隆隆地落在山腳一潭清池之中。
山谷挺大,但裡面的人並不多,只有稀稀鬆松的幾個人行走在谷內廣場上。
就在此時。
一名灰衣老者,突然從天而降,輕飄飄的落在了山谷之外,盤坐在谷口右側的絡腮鬍中年男子微微一愣,然後迅速起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