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劉全聊了一會兒,陸離便準備讓劉全帶自己去虎牙幫走一趟,既然來了,有些人總該要見一見的。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外面便傳來一陣急促的敲擊之聲。
劉全連忙起身去開門,打開房門,兩個大塊頭率先隱入劉全眼帘,左邊那滿臉絡腮鬍的沖毛壯漢張口就吼道:「是那個狗日的,敢冒充老大!」
嗡嗡的聲音,震得劉全有些發懵,回過神連忙拼命的給陳鍾遞眼色。
「幹什麼!你眼睛進沙子了?」
陳鍾虎目一瞪,一把將劉全撥開,直接就沖了進來。
只不過,下一瞬他便咕嘟的吞了口口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踏馬,裝得也太像了吧?!嗯,不對...這就是老大!」
說完,他頓時就尷尬了起來,滿臉不自在的撓著頭,「嘿嘿,老大,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先去幫裡面坐坐啊...」
陸離並不跟陳鍾計較,淡淡一笑,「胖子,你這火急火燎的性子,還是沒改過來啊。」
陳鍾傻笑道:「嘿嘿嘿,我正在學那個什麼『禮義廉恥』,呃...不對是『知書達理』,不過,好像沒什麼暖用...文縐縐的,俺越看越煩。」
說完眼珠一轉,看向門口,「都進來啊,站門外幹什麼,新媳婦不敢進門不成?」
門外三人大感無語,先後走了進來。
陸離這才發現,是岳洪、唐飛和蕭靈三人。
「見過幫主!」
「見過師傅!」
三人同時行禮道。
陸離有些詫異,自己到處找唐飛,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在這裡,雖然有些話想問唐飛,但此時明顯不太合適。
於是便和幾人拉起了家常來。
聊了一陣子後,劉全和岳洪便識趣的藉故離開了。
陸離現在已經是金丹高手,法器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索性將所有法器全部取出來分給了三人。
蕭靈得了一件銀羅傘。
陳鍾得了一具銀甲屍。
唐飛則得了兩件,一件是柄不錯的上品法器匕首,來自李書書。
另一件便是血魂幡,這血魂幡陸離已經不知有多久沒有動用過了,而且他感覺這東西成長到二階巔峰便失去了繼續成長的潛力,好像是打造的材料有問題。
唐飛是暗屬性,善於刺殺,若是配合血魂幡的話,想必能發揮出更強的戰力。
不過,這東西有些邪惡,所以陸離特意囑咐唐飛,要謹慎使用。
至於銀甲屍,這東西到了二階也是不好再提升了,根據銅簡記載,需要什麼化金丹才能進階金甲屍,而且還沒有丹方,陸離沒有心思去尋找丹方,便送給陳鍾防身用了。
拿到寶物的三人都是開心不已。
分配完後,陸離看向陳鍾直言道,「胖子,你性子直,有些東西我不方便告訴你,你先走吧,晚些時候我們兄弟再喝兩杯。」
陳鐘沒有絲毫不滿,笑著說道,「好,那俺先去準備一下,老大你忙完了,來虎牙幫找我,今天我們一定不醉不歸!」
「好,去吧。」
陳鍾離開後,陸離這才向兩人詢問起虎牙幫的狀況來,當聽說虎牙幫已經徹底站穩腳步時,陸離不禁神色微松,不再過問此事,只是讓兩人小心一些,要以提升自身實力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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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陸離又將養脈丹丹方和靈藥都交給了蕭靈,用於虎牙幫發展,至於刺穴丹,他還是不敢送出去,這東西若是被有心人打聽到,肯定會引來大麻煩。
做完這一切,陸離才看向唐飛問道,「阿飛,你之前不是說,你在什麼『摘星樓』嗎?為什麼我在玄光城沒有打聽到這個地方啊?」
「師傅去玄光城了?」
「嗯,前段時間流雲府妖獸暴動,我去了一趟。」
唐飛聞言連忙解釋道,「師傅有所不知,摘星樓在玄光城的分部對外是自稱『賞金閣』的,而且,摘星樓這個名字,就算是賞金閣內部人員,知道的也不多......」
竟然真的是賞金閣?!
陸離不禁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試探著問道,「那賞金閣有金丹高手嗎?」
唐飛搖頭,「賞金閣沒有常駐的金丹高手,只有一名使者大人會不定期的來賞金閣挑選天才,說是送去總部培養。」
說到這裡,他低著頭說道,「說起來我也是被選中的人之一,按照那管事的說法,一個月後,將會有人來接我們去那所謂的總部,師傅您看?」
聞言,陸離目光一閃,「這是好事啊,不過,有件事,為師要你順帶著幫我做一下。」
「師傅請說。」
「嗯,是這樣的......」
陸離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遇襲的事如實說了一遍,並且叮囑唐飛,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有底線。
唐飛聽後整個人都冷了下來,眼中藏不住的殺意:「師傅放心,此事我一定調查清楚,誰敢謀殺師傅,我唐飛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陸離一愣,「你小子想什麼呢,我叫你暗中調查而已,你可別亂來啊,那老傢伙不是你這個小小築基修士能對付的。」
唐飛握了握拳頭,沉聲道,「弟子明白。」
晚些時候。
眾人齊聚在陳鐘的府邸內喝酒閒聊,述說著一路走來的趣事,其樂融融,好不暢快。
陳鍾也不知是太高興,還是有什麼心事,喝起酒來那叫一個生猛,直接抱著大罈子咕咕直灌,哈哈大笑之間,似有兩條淚痕划過臉頰。
但很快,又被高舉的酒罈遮住了...
喧鬧聲中,陳鍾抱起酒罈,大笑著說要去『小解』一下,搖搖晃晃的出了門,惹得常遠一番調笑:「撒尿還抱著酒罈,你怕是一晚上也撒不乾淨了...」
片刻後,陸離也笑著站了起來,「這胖子,說得我也有些尿急了,你們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也搖搖晃晃的出了門。
來到門外,陸離耳朵微微一動,便順著長廊往東邊一棟小屋走了過去。
此時,屋門輕敞。
一張供桌之上燭火搖曳,香爐之中,三炷白香飄出淡淡的青煙,一張靈牌默然而立,上書:秦受仁之靈位。
寬厚的身影跪坐在蒲團之上,背對大門,身子輕輕顫抖著:
「禽獸,兄弟我又來看你了,你在下面過得還好嗎?都怨我啊,當初,要不是我管不住自己的手,你又何至於被人所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