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
周玉山漠然的說了句,直接將周玉清關在了門外。🏆♤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周玉清暗暗嘆息一聲,轉身望著黑夜。
過了好一會兒,周玉山才再次打開房門,從裡面走了出來,也不與周玉清打招呼,直接就走出了自己院子。
「你要去哪!」周玉清微微變色,在後面快步跟著。
「不是你說,要我去見他的嗎。」周玉山頭也不回,邊走邊道。
「哦。」周玉清聞言,暗暗鬆了口氣,她真怕這個弟弟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明智的舉動來。
片刻後。
周玉山已來到陸離房門前,不等自己姐姐多說什麼,便徑直走進了陸離房間。
陸離依舊坐在圓桌旁,桌上還放著周玉清先前取出的三顆妖丹,以及那套天火陣旗。
周玉山直接坐下。
周玉清神色微變,「玉山!不得無禮!」
陸離擺擺手,「無妨。」
周玉山望著陸離,陰沉的臉上咧出怪異地笑容,「看起來,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嘛,你說,怎麼你就這麼厲害呢?」
陸離笑了笑,「可能是我運氣比你好吧。」
周玉山嘿嘿一笑,「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那你怕不怕,哪天我的運氣比你好了?」
陸離似笑非笑地盯著周玉山,「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脾氣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而且,最討厭被人威脅,也討厭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周玉清臉色大變,「前輩恕罪!玉山他...」
然而,周玉清在說出此話的同時,周玉山已經突然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從未來過一般,顯得格外的詭異。
同時屋子裡響起周玉山譏諷的的聲音:「嘿嘿,金仙嗎,我很想試試你究竟有什麼不凡的,給你百息時間,要是能抓到我,我就聽你的話,否則...」
「前輩,我弟弟他...」
周玉清有些傻眼,她根本沒看清楚,自己弟弟是如何消失的。而且此刻房間大門關著,其他地方也是密封著的,這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陸離沒有說話,耳廓輕輕一動,接著周身五彩光華一閃,也同樣不見了蹤影。
再次出現時,陸離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座院子裡面,他隔空向前一推,身前的堂屋大門頓時嘭的一聲,炸裂開來。
接著緩步走進屋內,然後右手輕輕一抬,右邊的房門轟然炸開。
「怎麼可能!」
東屋內的青年瞳孔收縮,不可置信地望著門口青年。
「找到你了。」陸離掃視了房間一眼,發現裡面堆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木雕,就連床頭上也不例外。
「你怎麼辦到的!」周玉山從桌邊緩緩站了起來,或許是受到了打擊,臉色有些難看。
「金仙的本領,超乎你的想像。」
陸離平靜地說著,然後走到桌邊,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周玉山仿佛抽乾了全身力氣。
他輕嘆一聲,便也要坐下。
但陸離卻突然說道:「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站著。」
周玉山立刻站直了身子,望著陸離:「你這個人好小氣。」
陸離不置可否,緩緩取出三支陣旗放在桌上,「這套環山陣,從哪裡來的。」
周玉山沉默。
陸離道:「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你姐可能要死,還有作為你挑釁我的代價,我會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周玉山望了一眼四周的木雕,這些木雕就好像活過來一般,對著房間裡的陸離虎視眈眈,但很快,又全部沉寂了下來。
周玉山指了指身旁的圓凳:「我想坐著。」
陸離想了想,「如果你確定老實下來的話,可以坐下聊,但要是還跟我耍小心機,可就不是讓你站著這麼簡單了。」
周玉山朝門口望了一眼。
周玉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她是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的,她發現,自己似乎有點看不透自己這個弟弟了。
周玉山收回目光,緩緩坐了下來。
他說道:「這東西,是我在一處前輩的仙府中偶然得來的。」
陸離並沒有感到意外,「那座仙府在何處。」
周玉山道:「就在百蟒山以北,大約百萬里左右的一片無人之地,那裡有一條大河,我稱它為盤龍河,因為它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盤踞的巨龍。」
「河的源頭有一座山,不是很出奇,但山上卻有一座被天然大陣遮掩的洞府,很是隱蔽。」
「那天我要不是想下去歇息一會兒,根本不會發現那裡竟然有大陣,也同樣不會發現,大陣裡面還有一座仙人洞府...」
周玉山翻動記憶,緩緩地敘述著曾經那段經歷,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是真話,但是表情很認真,看起來不像編造出來的。
陸離聽完問道:「除了這三支陣旗,你還得到了什麼?」
周玉山環視了房間一眼:「你看到了,這都是我這些年鑽研出來的,我本是一個小小的真仙散修,若無特別的機緣,怎麼能學到這麼高深的知識。」
「你的意思是,你在裡面獲得了傀儡木雕的製作之法?」
「傀儡木雕嗎?它們可不是傀儡木雕那麼簡單,但你說的沒錯,刻制這些小傢伙的方法,便是我從那洞府裡面得來的。」
說著,周玉山取出一本漆黑的硬皮古籍,啪嗒一聲丟在陸離身前,「看你不像什麼好人,我既然說出來了,這東西多半也保不住,你要是有興趣,就看看吧。」
陸離嘴角微抽,忍不住朝桌上的黑色古籍看去。
「陰煞神刻。」
堅硬的書殼上面,印著這麼四個金色大字。
看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離主觀上給這本古籍下了這麼一個定論,再結合周玉山那陰白的臉龐,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出所料的話,周玉山多半是鑽研此書太久,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不過,陸離還是忍不住拿起翻開起來。
書籍有些厚,陸離看了沒幾頁,就皺起了眉頭,「你修煉此術多久了。」
周玉山道:「已經很久了,但你大可不必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因為我從沒取過活人鮮血,陰魂也取仙獸的。」
說著頓了頓,「即便真用人血,那也是從我自己身上取。」
他緩緩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幾條還未完全褪去的疤痕,陰陰一笑,「你看,上個月的時候,我才取過一次。」
門口的周玉清見狀,臉色變了變,但也沒有在這時候插嘴。
陰煞神刻上面記載,所有雕刻都需要用到鮮血,陰魂,而且最好是在陰氣濃郁的地方進行,這樣才能讓雕出來的東西宛如活物。
陸離搖頭道:「我不是想指責你。」
「我只是提醒你,由於你常年接觸陰魂和血煞,導致你體內已經滋生出了魔氣,長此下去,你可能活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