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好。【Google搜索】」水心說。
扈輕看著他,抿直嘴。
「咦,佛門中人。嘶,此子容色頗盛,好似是——」
水心板著臉:「小僧水心,無師門。」
大能們交換心知肚明的眼色,沒人再提。
扈輕本能覺得這裡頭有故事,但她著急:「陣法要催動,我看需要以身為祭,我試試。」
水心瞪眼,你蠢嗎?你死了扈暖能活?
扈輕哎呀一聲,哭笑不得:「不是拿命祭的祭,這陣是個生陣,所謂的祭,只是以同源之力引動。老祖們要引天雷,正好我還有點兒。」
秦陽驚奇:「你怎知這是個生陣?」
孱鳴不耐煩:「這時候問這個。我的女兒當然是我教的。」
水心:你爹?
扈輕:新認的。
水心:你問過我了嗎?
扈輕:「好了我著急,下頭一旦開始,誰也阻止不了了。」
水心扯著她:「你別去。」
他另一手一抓,已經扔了什麼東西進去。
是扈珠珠。
扈珠珠猝不及防,根本沒反應過來,等反應來,他已經好懸的抓住了七星劍的劍把,破口大罵:「你個死和尚,早晚害死老子——」
「珠珠。」扈花花招手。
扈珠珠:「老大,你離和尚遠點兒,和尚沒好人。」
扈花花對水心咧了個笑:「舅舅。」
水心只是點了點頭:「我會殺了他。」目光垂下看著與星空平齊的臉。
陣法里黑蓮台上,居微面色很不好,居然是個和尚,他討厭死和尚了,好幾次,都是和尚毀了他暫居的肉身。等他得勢,一定殺光天下和尚。
「成了成了,真成了。」秦陽驚喜的大叫。
只見七星劍上雷電閃亮噼里啪啦,明亮的雷力流竄到陣腳串聯的光線上,恐怖的天威開始透出。
陣中居微面色猛的一沉,突然下令:「殺光那些人,毀掉上頭的陣法。」
影影綽綽從陣法周圍的泥土裡冒出來,這些,便是居微的手下。
他們拔身而起,向空中殺去。
陣法周圍的人大吃一驚,就要追上去,旋即意識到,這些人竟都是化神的修為!
這樣多,足足有幾百之數。
空中立時打成一團,修士這邊的大能保護著鼎陣,目前是被圍毆的狀態。不過,幾番交手下來,連扈輕都看得出居微的化神手下水分頗大,根本無法做到一對一,只能用數量硬取。
她問水心:「你有辦法進去?」
水心:「沒有。」
扈輕嘿了聲。
陣法周圍又鑽出許多人來,都是居微的人,這次能看到裡頭有妖族,不是周圍圍觀的那些,應該是碧水妖族的人。
一出來就被修士圍了上去,雙方戰成一團。
「x的,真不爽啊。那些妖族當看戲呢。」扈輕在上,清清楚楚看見周圍很多處都是妖族,冷眼旁觀高高在上。
「x的,等著撿便宜呢,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們鬥起來?」
「你可真是高看我。我才求著妖王把我放回來。小心。」水心將扈輕推到裡頭,迎上兩個化神。
扈輕伸著腦袋罵了句:「不要臉,兩個化神打一個金丹。」
嗯,水心肯定修為不止金丹,跟自己一樣都藏著呢。
扈輕左右看了看,只有她自己一個是閒著的。嗯,下去的路都被堵著呢,她且先在上頭等等吧,她很弱小。
盯著鼎陣,扈珠珠在裡頭好端端的沒事,就是抓著七星劍一副驚恐的模樣,翻著他的小呆眼,一身灰毛耷拉著。
扈輕想調侃也沒有心情。
忽然,扈花花輕聲:「媽,媽,媽。」
一聲一聲的喚,生怕她聽不見似的。
扈輕哎哎哎。
「媽,靈蠻回來了。」
啥?
「有驚喜。」
驚喜?
扈輕大喜:「對,它們能進結界,當年就是它們仨帶咱們進的梫木灣地下封印,快,讓它們帶咱們進——」
結界沒說出口,扈輕就被從鐲子空間裡出來的靈蠻驚呆了眼。
靈蠻,一套,五隻。
這是——自己擴大隊伍了?
裡頭兩隻耷頭耷腦的,一隻翠綠翠綠的,一隻也是綠油油的,兩條大腿上的鋸齒帶點兒金。
這便是木靈蠻和金靈蠻了。
她怎麼覺得它們鼻青臉腫的呢?
「呃,新夥伴啊,新夥伴能——開工嗎?」
火靈蠻水靈蠻土靈蠻一起說話,扈花花給翻譯。
「我姐被關著的時候它們就偷偷的溜來溜去,給我姐探聽了不少消息。最後一次我姐被迷昏了帶出來,它們沒藏在我姐身上,偷偷跟在後頭。路上遇著這倆。」
「正好這倆沒個去處,它們三個就收留了它們兩個。」
扈花花翻譯得很正能量。其實三隻靈蠻說的是:路上遇著兩個傻貨,還想打劫它們三個給它們兩個做小弟。三靈蠻上去就是一頓暴揍,把木靈蠻和金靈蠻的腿都吃掉了這倆才老實。
嗯,掉個腿沒什麼的,一下就長出來了,不影響使用。
扈輕也猜得到過程肯定不美好,不然新成員不會這樣沮喪。
但她關心的是:「配合不?能幹不?能把咱送進去吧?這可是仙品的陣。」
五隻靈蠻三隻高揚須子,兩隻耷拉著。
扈花花:「它們說試試。」
試,快試。
正好下頭結界沒人阻攔,扈輕就落下些,幾乎要貼在陣法上。
居微心焦,怎麼的還沒吸夠星逆之力?因為是太逆天的陣所以啟動的這麼慢嗎?
對頭上的小修士,並沒有看在眼裡。也沒發現靈蠻。他盡盯著頭頂上的戰況和那雷光越發強盛的鼎陣。
五隻靈蠻就在他頭頂上圍成一個圈他也沒發現,或許是靈蠻太小沒看見,也或許他看見了根本不放在眼裡。
靈蠻們頭尾相連,正好是五行相剋的順序,小細腿咵咵咵的跑起來。然後翅膀扇開,露出柔嫩的淡綠色紗衣,淡綠色隨著它們的跑動連成一個圈,快到某一個速度的時候,淡綠光環忽的飛起一尺高再平平一落,落入水中一樣變淡看不見。
扈花花:「媽媽,跳。」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拉著扈輕的手,小短胳膊一抬一拽,扈輕身不由己的隨著他跳高一步落下去。
離著有十米距離的水心一直留意觀察,見此猛的一記佛印推出,靈活扭身撲過來,正好頭下腳上抓住扈輕身後衣裳。
結界在他們眼中完好無損,但腳下沒有阻礙,空落落的任由他們落了下去。
他們,進了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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