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肯定不會說這話,只是停下來靜靜看著來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個四十左右的兇惡大漢,匪氣叢生,應該沒少做這個。
扈輕真心奇怪:「我這車裡只是些鐵塊銅塊,沒什麼價值。」
這人什麼修為?連這點東西都搶,這是多窮。
大漢低低笑起來,像干樹枝拍打:「至少值十個靈石。」
扈輕肯定了,窮鬼一個。
「放下東西,放你走。」
扈輕:「我不想放呢。」
大漢:「找死。」
扈輕笑笑:「你找死。」
大漢目光一凶,一柄刀突現手中,獰笑著向扈輕刺來:「你個凡人,老子可是鍊氣五層,乖乖去死吧凡人。」
扈輕不解,我不已經是修士?
大漢的刀很快,扈輕仿佛是嚇著了抱頭下蹲,大漢獰笑,這時候怕了,晚了。
「啊——」
悽厲慘叫聲從大漢的喉嚨發出,他踉蹌倒地,頭和膝蓋支撐,身體詭異的彎成橋。
扈輕滾到一邊爬起來,毫無誠意說道:「真對不起啊。」
大漢只覺痛徹心扉,不,比痛徹心扉還要痛徹心扉,蓋因一根長長的鐵釘從男性雄風之地狠狠向上刺入。他捂著傷口,竟摸不到鐵釘的尾巴。
鐵釘,入了腹腔刺破腸子內臟直指心臟。
扈輕冷笑,她一個年輕(遠不到三十)貌美(哪怕破了相)的單身女子敢跑到荒郊野外,能不做點措施?
打鐵鋪里最不缺這些釘子之類的廢料,臨來時,她在胳膊腿上全藏了鐵釘,就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這萬一還真被她碰上了。
修士的弱點她不知道。她也有高低眼,如果遇上的是築基修士,她肯定乖乖奉上一句屁話不敢說。可鍊氣嘛,就看他們壽命不過百沒法在天上飛就知道比凡人強也強不到哪裡去。
於是一瞬間,扈輕仗著末世淬鍊的經驗和良好的身體素質捨命一搏。
而不了解修士的她第一時間將攻擊集中放在所有男性的嬌嫩地,果然一舉拿下。
看來修士們也沒逃脫大自然的規律,總有個地方是不可言說的弱點。
扈輕走過去。
「臭——臭娘們兒——」儘管受了重傷,大漢看向扈輕的目光仍是兇狠而憎惡。
扈輕笑了,以大漢看不清的動作將一枚粗粗的鐵釘送入他的喉嚨。
大漢還沒死,不可置信的目光定在她臉上,喉嚨里發出嗬嗬聲。
「我太殘忍了。」扈輕檢討。
什麼?
大漢睜大眼睛,這次,鐵釘進了他的腦袋。
終於斷了氣,死不瞑目。
扈輕沉默:「還是要帶把刀,直接砍掉腦袋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
對大漢道:「一路走好,下輩子做個文明人。」
張嘴閉嘴臭娘們兒,多長那一條子肉真把自己當太陽了。呸,老娘還日月同輝呢。
太陽:閉嘴吧,跟我沒關係。
摸屍。
其實沒什麼好摸的,這就是個窮鬼,除了暴露出來的大刀,渾身上下就一個儲物袋。這會兒人死了,儲物袋成了無主之物,扈輕摸索著竟能「看」到裡頭的東西。
最中間一堆下品靈石,大約有個七八十塊。開口的箱子裝著幾套衣裳鞋襪之類。一柄長劍灰撲撲看著也不值錢。一張桌子上放著一本冊子一隻玉簡和幾張符籙幾個小瓶。另外就是堆在一起的藥草雜物。
空間很小,放下這些東西沒了多少空餘。這是最低等的儲物袋吧。
窮成這樣,對得起你這搶匪的身份嗎?
扈輕看眼地上的屍體,再看看荒草地,草可真高真茂盛啊,這麼綠這麼水的草肯定燒不起來吧。撿起刀拽著腳把人拖進野地里,無主的儲物袋打開口一晃就掉東西,噼里啪啦掉一大堆。
扈輕揀出那幾張符籙,把衣裳類的隨身物品扔到屍體上算是陪葬,其他東西放回去。儘管她不認識符,可不妨礙她按著花紋猜。這人既然打家劫舍慣了,肯定有毀屍滅跡的手段,這符是最可能的。
當下挑出一張看著最像火的,朝屍體丟了出去,符紙碰到屍體嘭的一聲炸開,火焰烈烈。
扈輕嚇到,往後一跳,這玩意兒甩出去就能用?太危險了吧?不定時炸彈啊。
屍體沒有燒得很乾淨,剩下一具乾屍,扈輕確定不冒煙了不會引起火災才離開。路邊鐵車還在,這段時間沒有人經過或者有人經過也見怪不怪的過去了。扈輕把東西裝進儲物袋裡,毫無章法,裡頭天降石頭砸了一地。
她一身輕的回了城,雇馬車到鋪子。
說來心酸,她反打劫一次得了近百塊下品靈石。一個鍊氣一層的小菜鳥啊。
想當初水心那個小禿驢一次只幾塊下品靈石一次只幾塊下品靈石,全是糊弄她玩吧?等著,以後再見面,老娘絕不讓你好過。
鋪子裡,鐵生守著爐子,裡頭那塊藍塵鋼似乎毫無變化。
「燒多久了?」
鐵生回頭:「你回來了?礦石呢?」
扈輕:「明天再去。你燒多久了?」
「你一走我就放進去燒了。」
扈輕驚訝:「這麼久?什麼時候燒化?」
鐵生搖頭:「燒不化。等明天早上拿出來打一打再燒。」
這麼難?
「咱們沒有煉器爐,也沒有好火。」鐵生可惜道,言語中全是嚮往:「我師傅說,煉器師的爐鼎可以輕易將各種材料煉化,用神識控制爐鼎一下就能把雜質祛除。」
那麼神奇?這就是裝備的差別?
「你師傅沒有煉器爐嗎?」
「我師傅用過,後來——他沒提。」
扈輕想,人都有不想提的過去,人都已經不在了,還提這些做什麼。
扈輕道:「明天我直接出城,下午再過來。」
鐵生點頭:「好,你一定要來啊。」
扈輕回了家,餵了扈花花,扈花花一扭一扭用肚皮挪到她跟前。
扈輕看他一眼:「後腿還不長勁兒,燉個肘子給你補補?」又道:「我現在有正事做,你自己玩。」
扈花花便在桌子上用肚皮溜達起來,扈輕看著不是回事,早前就打算添置些家具,這些天忘我打鐵給忘了。
看看天色,不算晚,她得再出門一趟,帶上扈花花。
家具的草圖早先畫好的,根據屋裡尺寸定製,現代的樣式沒雕花。
木匠師傅看不太上眼,這樣的家具,太素了,哪裡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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