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關外,烏雲低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人魔交戰,法術紛呈,殘肢斷臂。
原以為這是一次日常的交鋒,誰知突然誅仙關關口大開,無窮無盡的魔獸湧出來。
畢竟是在魔族的地盤,補位非常迅速。
獸潮一樣的魔獸湧向修士一方,眾修士互相守護奮勇殺魔。
高階修士飛在半空望到誅仙關裡頭去,密密麻麻的魔獸看不到頭,心裡罵娘,魔族是把所有魔獸都趕來了嗎?
彼此聯絡幾句迅速做出決定:不戀戰,若守不住駐地,所有人立即上樓船,退到怒海之上。
命令一層層傳送,送到所有人耳中。
一群掛滿白骨的魔鷲獸伸著翅膀半飛半跑的出來,後頭的尾巴里夾雜著一個渾然一體的冒牌貨。
扈輕老老實實的將十七個腦袋貼在身上臉沖里,保持著第十八個腦袋高高昂起的雄姿,爪子也只剩下兩個在外頭。昂首挺胸,英姿勃發。
誰看了不覺得這是一隻好魔獸!
她小心的隨著大溜,不敢有任何出格之舉,周圍好多魔族,萬一被哪個發現再把她丟進古墳場多麻煩。神識掃視中,黑雲壓地,戰場恢弘。天空中交戰激烈,金木水火土風雷齊閃,修士傲骨,魔族凌厲,交手間天地變色地動山搖誇張了。地動山搖是被魔獸潮衝擊的。
地面上到處都是魔獸,嘶吼不絕,無從下腳。衝擊得裡頭的修士東一片西一片,浪濤里的孤舟似的。
扈輕看得心寒,這特麼怎麼打?這些修士是修傻了嗎?趕緊跑啊!
機關器悶頭悶腦的往修士一方沖,強橫的將前頭的魔獸都撞開,也有比機關器還龐大的魔獸,扈輕便老老實實的讓路。眼見要苟過去,等到那邊,她趁人不注意收起機關器就是個人兒。
她已經在跟玄曜交待:「我馬上就走了,你怎麼回?別用人的樣子,變成煙,趕緊鑽回去。打仗這種破事咱不摻和,關咱什麼事兒啊。」
玄曜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的老闆。等會兒我就變成魔氣,我能隨便鑽到魔獸體內不會讓他們發現我。老闆,你好混過去嗎?」
「這話說的,我是人,我用不著混。你千萬小心,千萬別被人抓了,一旦被抓,該苟就苟,活著要緊。」
「好的老闆,我會好好跟你學的。放心吧老闆。」
「」
扈輕深吸一口氣:「我喊一二三,咱倆同時動。我收機關器,你變魔氣。一、二——等等!」
玄曜提著氣一茬,捂了捂肚子:「怎麼了老闆?」
扈輕不可置信瞪大眼:「朝華宗的弟子怎麼在?」
「什麼?」
扈輕腦袋炸了,朝華宗的衣裳啊!朝華宗內門弟子服啊!那人是——那不是謝天霖?是吧是吧?怎麼那麼瘦了?
扈輕急忙調動神識將視野擴大,我去,好些朝華宗的人,裡頭不乏看著眼熟的,這這這——
突然,她臉色一變。
慣性將她衝到謝天霖不遠的地方,她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光一樣射向謝天霖後心。
再不多想,一道神識抽過去,黑影發出一聲悽慘聲音被打落在地,蛇身短翅,小小的腦袋像蝙蝠,嘴裡兩排小尖牙。
謝天霖被驚動,迅速轉身一劈,劈了個空。
一隻四目魔鳥從魔獸群里掠出,向著謝天霖後背,鋒利的長爪伸出。
同時一頭魔狼在謝天霖身前一躍,謝天霖本能去擋。
眼見他前後夾擊避無可避,一隻巨大的腦袋從天而降,長長的嘴大張露出裡頭黑黑的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謝天霖一口吞下,抬頭,咕嘟,咽。
魔鳥和魔狼咚咚兩聲同時撞擊到腦袋上,渾身骨頭碎了一樣的疼。
這是誰家的獸,怎麼長得這麼硬?
吞下謝天霖的大腦袋毫不客氣的左右一啄,將兩隻魔獸送上路。
謝天霖被吞下,整個人都懵住了,他他他——他這是被吃了?
立即拿劍砍——拿不動,食管太細,劍橫不起來。
他立即拿了一柄短刀,狠狠一插——刀斷了。
立即拿出滅魔符一貼——符熄了。
拳打腳踢——太窄,施展不開。
靈力湧出——被反彈回來打得自己好痛哇。
毫無反抗中,他感覺自己以一種不快不慢的姿勢向下滑,啊啊啊,不要啊,他才不要被活吞!給他等著,小爺一定將你肚子劃爛啊啊啊——
「玄曜,你先藏起來,不能讓他們看見你。」
扈輕說完,玄曜立即執行,掀開一張毛皮裹住自己,鼓囊囊的毛皮一下塌軟,玄曜變成虛體附在了裡頭。
這便是靈體的方便。
扈輕已經控制機關器將另一個不敵的朝華宗弟子吞進來。
反正已經到了這,藏也藏不住了,她乾脆把腦袋和腳爪全放開,只憑機關器的本體實力橫衝、直撞、轉圈。哪裡有朝華宗弟子她往哪裡去,只瞧准內門弟子服飾往上沖,她一顆老母親的心打哆嗦:扈暖的同學在這,她能不在?
沒一會兒工夫,機關器就「吃」了七八個人。幸好是不同腦袋吃進來的,要不然怕是都堵在一條食管里。
噗通,謝天霖終於滑進肚裡,一個警惕的半跪持匕,懵住,這這這——這魔獸的肚子裡還有光?
下一秒,他看見了人。
人?
人!
太特麼驚悚了,他是做了一個夢吧?他其實還在床上睡覺吧。
噗通,一個弟子掉進來砸在謝天霖身上,把他砸得臉朝地順便做了肉墊。
噗通噗通噗通——
一個疊一個都懵住。
最下頭的謝天霖:我的老腰啊——
新來的人也都驚呆,好在他們立即反應過來,迅速站起,戒備,拉起最下頭的謝天霖。
「你是誰?」齊齊開口。
扈輕唰的扭頭。
「嬸子!」再次齊齊開口,震驚衝破雲霄。
謝天霖揉眼睛:「我果然還在睡。」
「都還認得我呀。」扈輕迅速扯了個笑:「扈暖是不是也在?」
「啊啊啊——嬸子——扈暖——啊——」
七嘴八舌,語無倫次。
得,不用問了,肯定在啊。
「她在哪兒?指路。」
「啊啊——啊——嬸子,你這裡看不到外頭啊」
聲音越來越小,嬸子的表情好嫌棄啊。
扈輕說:「你們的神識都不用的嗎?」
弱弱:「我們的神識,還不夠遠。」
扈輕無語了:「謝天霖,你到上頭去,給我看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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