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約定,布置好作業,設定了獎品,青衣丹師胡染瀟灑的消失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扈輕面前,啵的一下就沒了,徒留藥香,那藥香幾個呼吸間自動流入扈輕口鼻,瞬間扈輕覺得自己生龍活虎有使不完的力氣。
黑暗中,絹布說:「丹師吃香啊,讓你煉你不煉。」
不無埋怨。
扈輕自己也不想呀:「我試過,你看到結果了,根本行不通。」
絹布嘆氣:「算了,好歹在仙界建了一條人脈,抓緊努力吧。」
扈輕心道你可真看得起我。拿出明珠照亮,目光一掃,愣住。
「怎麼什麼都沒有了?」
空蕩蕩的山洞,一派純天然,魔頭,魔頭的小花園,全消失了,不見一絲痕跡。
「死了。那魔頭也是倒霉,遇上個光系的仙寶,天生的克星。此間天道也要他死,唉,被封印那麼久,最終還是死了。」
扈輕側目:「你為他抱屈?他可是要殺我。」
快步上前,地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噹啷一聲,扈輕踢到什麼東西。
找過去,撿起,是那塊原本擱在白色石頭上的鏽跡斑斑的牌子。只剩它了,石頭也沒有了。
扈輕手一松,牌子跌落,又是噹啷一聲。
手掌在大腿側邊磨啊磨。
絹布忍無可忍:「是我碰到的它,摸我一把鏽,你又抹到我身上,有什麼意義呢?」
扈輕動作一頓,訕訕:「那個,我怕魔頭沒死透,萬一奪舍我呢?」
絹布:「趕緊撿起來跑吧。胡染讓你趕緊走,這地方八成要保不住。」
扈輕一聽,慌了,迅速撿起牌子向外跑去,跑到外邊,放出機關器,鑽進去,開動,翻上洞口,咵咵咵的往上跑。
呆在裡頭什麼也不知道的玄曜:「老闆,有什麼在追我們嗎?」
不用扈輕回答,機關器震動起來。
玄曜:「啊啊啊——要散架嗎?老闆,咱們要維修啦。」
閉嘴吧,這破孩子說的什麼晦氣話。
「機關器沒事,是這個地方要塌,我們快些上去。」
機關器在顛簸中爬得飛快,所經之地大片的魔屍苔嘩嘩往下掉,扈輕操控到飛起,怕極了會掉下去,這個高度,掉下去肯定散架,要她再來一次?怕了怕了。
跑了好久,平穩下來,逃出了塌陷區。但扈輕不敢放鬆,誰知道前路上還有什麼在等著自己。
又忍不住想,那個魔頭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飛升上去那麼久的胡染念念不忘還專門回來殺他。天道默許又是幾個意思。
上頭的事真難懂。
一路謹慎,再沒出過么蛾子。劃滿正字的小黑板積累了一塊又一塊,玄曜把它們疊得整整齊齊,沙漏都被他磨得包了漿。
扈輕看了眼:「好像流得慢了?」
從機關器上的反饋來看,外頭的壓制似乎也變小了。
精神一振,要出去啦!
「玄小曜,快,磕頭求罩。」
玄曜麻利的跪下邦邦邦磕頭:「爸爸求罩。」
做的多了,動作已經非常絲滑且虔誠。
然後坐回去,端著小黑板,盯著沙漏。
絹布看不過眼:「他還是個孩子。」
「所以更要從根上養正咯。」扈輕有自己的堅持:「你看看那個魔頭狂的,老天都不容他。人啊,不,人和魔啊,都得要有敬畏之心,敬畏天地,敬畏生靈,敬畏大自然,敬畏這世上的一切。」
絹布說:「大口吃肉的時候也沒見你敬畏。」
「」扈輕責怪:「看你說的這話,我吃肉是我決定的?是天地讓人吃肉。不吃肉都去吃草嗎?草又得罪了誰。」
「對了,說到吃草,好久沒見水心了呀,不知道他還好不好。」
水心不好,他才從絕境裡逃出來,九死一生的,一出來就想找扈輕訴訴委屈,順便讓她許幾個席面。
哪知道扈輕聯繫不上,聯繫上了扈暖,然後驚聞扈輕被抓到魔界去了。
第一個反應:魔族抓她有什麼用?
再聽到人被丟到古墳場地縫裡。
第二個反應:就說她沒用的。
他說:「誅仙關是吧,我這就過去。」
立即啟程,誰知才飛上天空,一艘精緻的樓船突現,金絲密網兜頭罩來。
水心立即閃身,一圈黑衣護衛在空中將他包抄。
船頭上高挑威嚴的女子冷冷掃視來:「束手就擒,或者,當場碎屍。」
水心眸子一縮,糟糕,怎的是這個?
立即收手,選擇束手就擒。
被押到樓船上,整條船瞬息消失在空氣中。
誅仙關里,扈暖還在期盼著舅舅來了一起找媽媽。
誅仙關,與回魔關隔著怒海遙遙望不見。
當年大能團搞事之後,魔族氣不過,加大攻擊。修士這邊也不能忍,你大我更大,被動防守不算本事,老子殺到你幻陌天去!一個怒海而已,誰還沒個艦隊了。
沒錯,修士沒有妖族和魔族強悍的身體,但上天賜給了他們無敵的技藝,碩大無朋的樓船成群飛在怒海之上,浪濤也給壓下去。樓船開著結界,船體兩側釋放著攻擊,硬生生劈開魔獸浪潮登陸幻陌天。
如頎野天這邊的邊境一樣,幻陌天那裡也有抵禦外族入侵的關口。
扈暖他們停靠的地方便叫做誅仙。
自然,這誅仙關是魔族的,魔族在關內,修士們就在關外遠遠的弄了個駐地,有城牆有壕溝,看上去也很繁榮。
扈暖坐在城牆裡側,晃悠著小腿很愜意。嗯,舅舅要來了,媽媽也快爬出來了,一家就要團聚啦。
一道身影走過來,臉大的繡花荷包遞過來。
扈暖抬頭眨眨眼,接過:「春冽叔,我吃不了這麼多糖的。」
這個叔叔總把她當三歲小孩對待,她很無奈呀。
當初他來找扈暖,鬍子拉碴破衣爛衫跟個要飯的似的,扈暖差點兒張嘴一句人拐子。
然後春冽就留下來一起,從回魔關到誅仙關,精神狀態慢慢好了些。
扈暖很好奇的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的媽媽。
春冽笑笑告訴她是比喜歡還要重要的一種在意。
扈暖張嘴就說愛。
春冽差點兒噴出來,很是認真的給她解釋一番人生不是除了喜歡就是愛,還有很多其他寶貴的事情和情感。
扈暖說:「哦,懂了。」
然後用可憐的眼神望著他。求而不得啊。
春冽:你不懂!
總而言之,春冽就這樣留了下來,承擔起了扈暖的半個護衛之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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