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嘲諷(三)

  「要不要分開她們?」晷閣主擔憂。【Google搜索】

  春冽沉默了下:「誰過去誰會被她們打死吧。」

  晷閣主不說話了。

  兩人再看,異變突生。

  只見扈輕突然一跳,雙腿牢牢夾在春絡腰間整個人向後壓去。春絡猝不及防被她壓著倒地,好在她反應也不慢,迅速胳膊一縮,護住腦袋。扈輕雨點般的拳頭落下,全落在她的胳膊上。

  春絡:「你個刁婦。」

  長腿往上一折,膝蓋併攏狠狠撞擊扈輕的背。

  扈輕被這一搗,一口血差點兒噴出來,她向下一滑,用身體按住側身要起的春絡,一手死死箍住她的屁股,一拳往她肚腹上搗。

  春絡咬著牙,乾脆團起身子,如蛇一般纏上扈輕,兩手握緊往她腰間砸。

  扈輕倒吸一口冷氣:「打人不打腎。」

  話說如此,她打不著春冽的肚子便攻擊她的屁股,捶了兩下手感實在很彈,啪啪啪,改拳為掌,手下彈得越發利害,一個沒忍住,掐了把,順著曲線又摸了幾下。

  春絡一僵,腦子裡轟的一聲,賤人,老娘的男人都沒這樣對老娘。

  猛的坐起,一腦袋撞了過去。

  扈輕啊的一聲,捂著胸說不出話,她的胸——塌了。極怒之下,還在摸的手掌猛的一拉一扯。

  嘶啦——

  春絡大腿一陣清涼,暴怒,抬起頭,雙手抓向前,猛的一撕。

  扈輕桀桀大笑:「笨蛋。我裡頭有防護衣,不像你光溜溜。」

  三足金蟾皮膚做成的小衣,她時時刻刻都穿著呢。

  春絡惡劣一笑,扈輕下意識覺得不好,往後退。晚了,一團惡臭撲鼻的漆黑液體爆在她身上,濺得她滿頭滿臉都是。

  不是毒,是臭水墨魚的汁液。

  春絡及時退後,哈哈大笑:「蠢貨。我贏了。」

  扈輕站起來,連連作嘔,感覺自己頂風臭十里。瘋狂的釋放清潔術。可惜,臭水去除了,味道嘛久久不散。

  春冽小心翼翼挨過來,小心的陪笑:「姐,扈輕,咱們——屋裡坐?」

  春絡抓了抓雞窩頭,高傲的一點頭。

  扈輕兜了兜衣裳,誰也不看,率先往屋裡去。

  哼,我臭死你們。

  等春絡進了屋,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這個女人,在臭她!

  屈指按了按鼻翼。

  扈輕獰笑:「你的壞水你自己還嫌棄?」

  眼見又要打起來,春冽和晷閣主連忙推了茶盞過去,旁邊桌上還燃起小香爐。

  一拍桌子,扈輕發威:「把我弟交出來!」

  春冽一愣,旋即恍然:「你說過,你認了個弟弟。」扭頭:「晷哥?」

  這事兩個人只顧生氣了,他還不知道具體經過。

  晷閣主當即解釋,就怕解釋不清兩個女人又打起來,那叫打架嗎?那簡直是——有辱斯文。

  明明是修士,做什麼學凡人!

  說他們在凡人區遇到小攤,扈琢主動搭話,扈輕聽得安靜下來。

  最後咳了咳:「那油條——好吃嗎?」

  晷閣主不由去看春絡,他沒吃,全給春絡吃了。

  春絡咳了下:「還行吧。」

  扈輕沒氣了,吃了她家的油條啊用炸過蛋的油炸出來的油條!

  心裡詭異的舒服了。

  春絡卻是懷疑:「為什麼問這個?油條有問題?」

  靈力運轉,似乎,沒有異常。

  扈輕微笑:「我炸的。」

  春絡狐疑,只是如此?

  扈輕已經轉向晷閣主:「那您的意思是——扈琢有機關天賦的話,您可以舉薦他入千機閣?」

  眼裡賊光閃爍,可以和晷閣主的八卦之火媲美。

  晷閣主道:「我看他,好像並不想。不知是什麼原因。」

  扈輕也想不通大好的機會在前,扈琢為什麼拒絕,哪怕嘗試一下呢。

  「大概是害羞吧。」問道:「那他什麼時候出來?」

  「我在裡頭留了一個簡單的線索,如果他在機關上有悟性的話,可以自己打開機關屋出來。」

  話音才落,後頭就咔嚓一聲響,接著是推門聲,試探的腳步聲,然後四人看著那布帘子一掀,扈琢一臉茫然的探出頭來。

  「姐,你也在呀,這是哪裡?」見到扈輕的扈琢一臉驚喜,怕怕的小心臟一下落回去,還以為被惡人擄了呢。

  扈輕招手:「快來坐。」

  扈琢盯著她:「你衣裳——」

  扈輕低頭一看,前頭雖然沒露,但扯破的痕跡明顯,急忙拿了件大衣裳套上,系好。

  春絡也反應過來,一件大袍子把她罩得嚴嚴實實,臉都蓋住了。

  春絡無語的瞪了眼晷閣主,把腦袋露出來。

  大腿都摸過,現在藏臉還有什麼意義?

  扈輕拉著扈琢坐下,給他介紹:「小鬼閣主,你見過的。這是春冽,和我是生死之交的故友。這是他姐春姑娘——」

  春絡臉一黑,你才是春姑娘:「我叫春絡。」

  「春絡姑娘。」扈輕說:「寶平坊春家滅門的事你知道吧?」

  三人臉皮齊齊一跳。

  扈琢:「我知道啊。咱家宅子不就是建在春家舊宅上的?」

  「對。就是那個春家。他倆是漏網之魚。」扈輕一本正經的瞎說:「所以要保密,不要泄露他們姐弟的身份,免得那慘無人性的兇手來殺人滅口。」

  春冽春絡:「」

  扈琢啊的一聲,所以,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告訴我呢?我需要知道這些嗎?

  「你當然要知道。你要是跟著小鬼閣主學習的話,閣主夫人和閣主的小舅子你是一定要討好的。」

  春絡咳咳,整個人一下柔和下來。

  扈輕呸,戀愛腦。

  扈琢一下笑出牙床來:「夫人好,舅爺好。」

  兩人:「」

  晷閣主遮著嘴巴咳咳。

  扈輕很奇怪的看著他:「你現在看上去好正經的樣子,第一次見面你還要我養你呢。」

  嘭——

  春冽掉了凳。

  春絡扯出一個笑,略猙獰:「是嗎?我養不起您閣主大人是吧?」

  晷閣主手掌遮臉,對扈輕:「為什麼要說這個!」

  扈輕呲牙一笑,你的地盤,我一個上帝被揍了,我還能不給你添點兒堵?

  「因為——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勇敢的人呀。」

  三人莫名。

  扈輕燦然笑起來:「我哥那樣的大美人在旁邊呢,你竟然有勇氣開那個口。真是——醜人多作怪啊。」

  晷閣主:「」

  春冽:「」

  扈琢默默縮了縮脖子,並認真瞅了幾眼,真的,跟他哥,差遠了。

  春絡咬牙冷笑:「想再打一架嗎?」

  扈輕挑眉:「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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