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姜管事求救(二)

  隔行如隔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水心決定再也不鄙視扈輕在佛性上的缺憾,因為他感受到了來自煉器行業的碾壓。

  彼此尊重彼此放過吧。

  他按按腦袋,頭套戴太久他不舒服,果斷提出告辭:「我得去送報應了。」

  扈輕道:「走吧走吧,你早該去忙事業了。」

  問:「還有沒有錢?」

  水心感動:「還是親妹子對我好,如果你同意,讓我帶上我那好外甥。」

  扈輕:「你去問他。」

  扈花花當然不肯呀,跟著媽媽那叫幸福,跟著和尚?遭罪吧。

  水心無可奈何,小孩子不好騙呀。

  扈輕問他:「你這些天幹嘛去了?」

  水心打哈哈:「一些不能明言的交易。」

  扈輕便不問了:「有時間就回家來。」

  水心道好:「等我有了靈火消息告訴你,你不要再亂用火。」

  扈輕說知道。

  水心喊上扈珠珠,扈珠珠不甘不願。

  扈花花攆他走:「該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的,你一根雷羽都沒長出來,跟著他好好修煉。」

  水心:「沒禮貌,他是誰?叫舅舅。」

  扈花花看了扈輕一眼,叫了聲舅舅。

  水心:「哎呀呀,真捨不得你——們呀。」

  扈輕翻了個白眼,倒也不必非得捎帶上我。

  相送到城門外,水心揮手瀟灑離去,帶著扈珠珠那隻呆鳥。

  扈輕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站了很久,對扈花花說:「扈珠珠挺可憐哈,又要開始吃素了。」

  扈花花說:「媽媽不要可憐他,他自己會抓吃的。媽媽,等我長大,咱們一起去雲晶天吧。」

  「好。」扈輕一口應下,隨即問:「你多少歲算長大?」

  「呃,一百年?五百年?還是一千年?」扈花花自己也不確定。

  扈輕面無表情:「差這麼多嗎?有什麼長大的標準嗎?」

  扈花花抓抓耳朵:「長成大個子吧。」

  「」

  自從一歲後,好大兒好像一點兒都沒長過呀。

  補鈣?

  扈輕回到家裡,扈琢跑過來:「姐,剛才百草閣姜管事來找你,他前腳走你後腳到。」

  扈輕詫異,姜管事來找她?發個紙鶴不就行了?怎的還親自上門?難道有什麼要緊的事?

  扈琢:「什麼事他沒說。不過我看他很著急的樣子,還很憂愁。」

  扈輕略一思索,找去百草閣萬一他不在呢?便發了紙鶴出去。

  紙鶴一時沒有回來,扈輕耐心的等,等到紙鶴和姜管事一起來。

  「妹子,老哥哥厚著老臉求你了。」姜管事沒進大門就擦著頭上熱汗搶先開口。

  扈輕詫異,求自己?

  「怎的?是緊要什麼特殊的法器靈器?還是要我幫著采什麼藥?還是缺了靈石?」

  扈輕一邊說一邊引著他到影壁後的客廳,示意扈琢倒水。

  姜管事苦笑:「都不是。老哥哥跟你求個人情。」

  接過扈琢手裡的茶水,對他一點頭,仰起頭來咕嘟咕嘟喝了底朝天,裡頭幾片茶葉也囫圇吞下去。

  扈輕更加詫異,人情?恍然。

  「百草閣跟朝華宗鬧了齷齪?」

  姜管事苦笑:「若是公事,輪不著我一個小小管事操心。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兒子。」

  扈輕啊了一聲,一頭霧水。

  姜管事的小兒子,難道是十年前生的那個?還是後頭又生了?是個孩子吧。

  姜管事:「我最小那個兒子,淘氣異常,跑到千機閣去,被人扣住了。」

  扈輕懵:「一個孩子,千機閣——不至於吧?我、我跟千機閣——還不如跟百草閣熟呢。」

  見他瞪眼著急,忙給他倒水:「別著急,慢慢說,能幫的我肯定幫。」

  「唉,是這麼回事。」姜管事急得兩手在桌子上亂摸:「千機閣的一座分閣來了寶平坊,這事你知道吧?」

  扈輕啊一聲:「對,是有這麼一回事。」

  姜管事拍拍桌子,哎喲喲:「裡頭的分閣主,是個鬼修。」

  扈輕眨眨眼:「啊。」

  姜管事:「鬼修啊,多少人沒見過。所以很多人為著這個去看稀奇。」

  「哦。」扈輕點點頭,理解呀,她說:「小孩子怕撞鬼,你沒看好孩子吧。」

  姜管事臉堂子發白,看上去像是氣的。

  「這裡頭還有鄰居的事,家有惡鄰,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長話短說,總之就是我家小兒被人拐帶去的,倒霉的正好遇見千機閣裡頭打架,被人家扣住了。」

  扈輕皺眉:「一個孩子——堂堂分閣主跟個孩子過不去?」

  「鬼修,鬼修呀!鬼修心思難猜,你說我小兒子才五歲,他能懂個什麼?就算搗蛋他又能幹成什麼?就是受了牽連。」

  啊,五歲啊。

  扈輕說:「老薑,你又添丁進口,怎麼沒聽你說?你也太客氣了,滿月周歲什麼的,以咱倆的交情總要添一份禮嘛。」

  儘管這話不合時宜,但她忍不住啊,老薑這體力——果然薑是老的辣,不知不覺人家就壯大了家族啊。

  姜管事:「咳咳,孩子多了,不講究這個了——你是不知道,孩子多,養家難呀,這一張張嗷嗷待哺的嘴喲——」

  他也忍不住道了句心酸。

  扈輕心道,我理解,我太理解了。

  姜管事嘆口氣,又急著說道:「眼下那千機閣封閉了,誰也不知道裡頭情形如何。那可是鬼修啊,鬼的心思難測啊,我小兒才五歲——扈輕,你能不能跟朝華宗的人聯繫聯繫。朝華宗面子大,我不求把我兒子要回來,我只求給我個解釋的機會,或者,那位分閣主有什麼條件什麼要求,他得跟大人說是吧?孩子他懂什麼呀。」

  扈輕:「對對對,老薑,你沒瞞我別的事吧?」

  「我瞞你什麼呀。我這也什麼都不知道哇。我兒子是淘,但他不壞,他也沒那狗膽,我只求裡頭說句話,到底怎麼回事咱該賠罪賠罪該賠償賠償。」

  姜管事急得團團轉:「老哥哥這些年在朝華宗也有些關係,但都是跟外門。我都找過了,任務堂、護衛隊也都去了,人家千機閣根本不搭理。我想啊,是不是分量不夠啊。妹子啊,哥哥就你這裡一個指望了。」

  扈輕一聽,覺得不對:「連朝華宗任務堂和護衛隊的面子都不給?千機閣還封閉著呢?怎麼個封閉法?事情怎麼鬧大的?什麼人在裡頭惹事?」

  她拿了傳訊玉在手:「我這就問,你也要跟我說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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