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門靈船,星月門門主送走面帶不悅的天海閣閣主一行,回到屋裡握著星盤出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門主,天海閣欺人太甚。算不出就是算不出,許是殺他兒子之人用了遮掩天機的寶物,他們找不到兇手卻把臉色給我們看。哪來的道理。」
星月門門主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退出。
星月門門主嘆了口氣,怕不是兇手用了遮掩天機的手段,而是天機早就開始模糊了。
大約是十年前,他發現本來清晰明朗的天機開始變得模糊。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但,門裡數位長老也都發現了。
天機,在變。
但變數在哪推衍不出來。
所以這次弟子大比,以往能缺席就缺席、不能缺席就敷衍的星月門也來參加,很少出門的他也親自趕來。
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結果看到天機越來越模糊。
真是個不好的消息。
星月門屹立頎野天,地位超然,屬於那種不會熱鬧但絕不會被冷落,沒人拉攏也沒人敢得罪的特殊存在。
真實而詳盡的記錄著頎野天的天機演變。
曾經數次天機模糊,星月門的前輩都提前推衍得出,且能判斷福禍,再由此警示世人,做出相應準備。
好幾次三族大戰,星月門都準備無誤的做出預判。
但這次的天機模糊,他們連福禍都推算不出,更無法判定是否和三族不和有關。
好苦悶。
感覺是星月門不行了。
星月門門主決定留下來多看看,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與天機相干更多的肯定是大勢力,或者驚艷的人才,眼下都匯聚一起了。
如果這裡找不到答案,自己是不是該往別處走一走?
星月門門主苦惱著天機變,根本沒想起天海閣。修士無常,死亡正常,天海閣鎮不住氣運只能被氣運推翻。所以啊,人不要太貪,貪多會死的。
星月門門主往某個方向看了眼,視線仿佛能穿透牆壁。
那是太仙宮的方向。
太仙宮宗主柒密雲有些煩,覃佑古死了兒子非要他給個交待。
你兒子死了是他自己惹的禍,關別人什麼事?你兒子走路都囂張的不准別人走在他前頭,誰知道得罪過什麼人被人家給滅了口,你不反思下你怎麼教兒子的找無辜路人做什麼?
遷怒,就是遷怒。
柒密雲臉色沉沉,這次弟子大比太不順了,想要的東西沒得到,還折損了幾個弟子。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對太仙宮來說,是恥辱。哦,不止在此,在此之前太仙宮行事也不順。
他目光沉沉的望向朝華宗靈船的方向,隔著牆壁似乎能把對方看融一樣,眼神可怕的很。
膽敢挑釁太仙宮,是近些年自己太慈和,總該讓某些人認識到太仙宮為什麼能做頎野天第一。
沉思良久,柒密雲起身去見星月門門主。
星月門門主眉頭一跳,並沒有拒絕,他這次來就是要多見人,多見對頎野天有影響的人。
柒密雲這個人絕對可以影響大局。
一番無關緊要的笑談後,柒密雲請星月門門主為他推衍推衍:「不是什麼大事,交流交流。」
推衍也是修士會學的一門功課,只是這門技術全賴天賦,天賦好的看天機,天賦不好的看天氣,沒天賦的一樣活得很好。
星月門門主笑笑,拿出星盤為他推衍,良久,笑容變成凝滯。
柒密雲神色一肅:「可是不好。」
星月門門主說:「星盤顯示,你要小心魔族。」
柒密雲立時神色一松,笑了笑:「這倒是正常,我們與魔族不死不休。」
這意思是他白推衍了?推衍了一句廢話?
星月門門主說道:「既然星盤如此顯示,定然是魔族有不同以往的行動,柒宗主還是多加小心的好。」
柒密雲立即反應來自己得感謝人家。他不想得罪星月門,星月門對他沒有威脅,且日後倚仗的多,連連道謝,又問具體,魔族會怎樣動作。
星月門門主搖頭:「這便不能推衍了,柒宗主多小心的話應當自己也能發現蛛絲馬跡。」
天機推衍的越清晰越具體,推衍者付出的代價越大,所以他們只會感覺到個大概立即抽身而出,免得為偷窺一眼搭上小命,不值。
柒密雲懂規矩,不再細問,奉上一份恰當的謝禮,彌補星月門門主為他推衍而耗費的精力。
星月門門主自然收下。
「對當下這個局面,你怎麼看?」柒密雲問他。
星月門門主愣了下:「什麼局面?」
柒密雲一堵,就知道星月門全是算呆子,根本不理會外界事。外頭都要打起來了,他還覺得風平浪靜呢。
他懂個什麼?
一下沒了交談的熱情,柒密雲告辭而去。
星月門門主:「這個人,說話怎的不說明白?三族目前相對平靜,這個局面不好嗎?」
好吧,是人家格局太大,看什麼都從三族的出發點來看,根本沒想到柒密雲問的是桃花塢這裡發生的這點兒破事。
靈船上扈花花終於醒了,醒來的時候感覺一陣透不過氣,一看,他姐的一條胳膊壓在他肚子上。
嗯,他姐一定很舒服。
扈輕覺察到動靜過來,喜悅:「寶貝醒了?」
扈暖向里翻了個身,胳膊啪的砸到裡頭去,被子也被她帶到裡邊,長腿一抬一壓。
扈輕臉皮一抽,你小狗撒尿嗎?
修士有沒有禮儀形態課?
扈花花一看他媽一臉嫌棄,立即給他姐找補:「姐姐還小。」
扈輕:「」
說:「是,你們都還小,你睡覺還撕被子呢。」說完嘆口氣:「至少不尿被子了。」
扈花花感覺臉有些燙。
水心從扈輕旁邊冒出來,笑得開花一樣:「好外甥,你醒了。」
扈輕伸手,扈花花跳到她懷裡,扈輕一邊轉身一邊說:「給你大外甥蓋蓋被子。」
水心給扈暖扯好被子,反應來:「男女授受不親,我是不是不應該進來?」
呵,才想到這個嗎?
扈輕翻了個白眼:「你不算,你是和尚。」
再說我這個親媽盯著呢,不然能讓你進來?
到桌邊坐下,揉著好大兒的頭:「好些了?」
扈花花吸吸小鼻子:「嗯。」
軟軟的,沉沉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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