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換了一身水藍長袍,在桃花林中迤邐而行,艷麗魅惑的面龐和出塵風姿將所經之處的目光牢牢吸引。【記住本站域名】
偏偏他自知而不自得,一襲水藍盡壓桃色款款而來,誰看到都覺得水藍走在雲端又走在自己的心。
當即有不少人生起上前攀談的心思,只是走不了幾步與那麗人的目光對上,對方目光太清亮,一時間讓自己心裡無端羞愧起來,再不敢上前。
就這樣水心在林子裡轉啊轉,根本不用和扈暖通消息,聽一聽經過的弟子們的八卦就知道人在哪了。
等商談再一次不歡而散,眾人散開,分頭而行。
覃子瓏帶著一群人沉著臉向外行去。
這一次來,非常沒有得到那秘境裡的寶貝,以後也不會得到,還惹了一身臊。天海閣家大業大,幾個賠償有甚麼給不起?可憑什麼?
就是十大宗門的人全死了,那也是他們自找的。
隨從道:「少主,這事跟我們沒關係,我們直接走便是。」
覃子瓏怒道:「我們直接走?那豈不是說天海閣怕了他們?」
眼角瞥見一道驚鴻的身影,目光追了過去,水藍色在粉色的背景里格外顯眼,讓人心情不由的一松。
便多看了兩眼。
兩眼過後,便挪不開了。
男子懷裡抱著一隻飛禽,看個頭是幼鳥,羽毛很漂亮,上頭的花紋
覃子瓏目光一閃,看那男子行走的方向,往前走了段距離停下腳。
眾人知道他的喜好,便也停下來,跟著去看水心抱著的扈珠珠。
扈珠珠心裡吐槽:世人都眼瞎,只被一堆破鳥毛吸引,不知道真正的寶。
水心看了他們一眼,不以為意的繼續向前走,扈珠珠在他懷裡乖巧如雞,也呆若木雞。
嗯,發呆是他的日常。
偏被覃子瓏看對了眼,若是個眼珠子靈活的他還覺得輕浮沒前途呢,這樣呆呆的模樣他覺得大有來歷。
難道是抓靈獸妖獸多了長出來的經驗?知道血脈高的都會扮豬吃虎?
水心刻意和這群人保持了距離要繞過去。
扈珠珠:你傻了?
水心:你不懂。
果然覃子瓏主動過來,身邊一群人也跟著過來。
「你這小禽鳥,看著不錯,出個價吧。」
水心震驚,我這樣的大美人,需要賣鳥為生?
覃子瓏按著以往的習慣,神識向扈珠珠身上掃去,被扈珠珠身上一層薄薄的神識擋住了。
水心燦爛一笑:「不賣。」
轉個身走了。
覃子瓏沒開口,盯著他看半天:「走。」
一隻鳥而已,他沒有強奪的愛好。只是覺得那鳥可能不普通,錯過了也沒什麼,禽類靈獸妖獸他多的是,有一島那麼多。
水心也是沒想到,藕花下手那麼快,幾乎是覃子瓏他們到了跟前,一個呼吸的時間,藕花在他袖子裡動了動。
這是成了。
那他還囉嗦做什麼?
前路被擋。
女子笑吟吟:「小哥哥一起來玩?」
水心:「」
覃子瓏一行人先到天海閣的靈船上交待了天海閣眾人一些事情。因為接下來還要商談,所以他們沒回雙呂城。
交待完,回到他獨屬的大房間,覃子瓏又想起那隻疑似高階血脈的鳥,起身向外去:「出去走走。」
他聽到眾人應是,也看到護衛和手下跟著出來。
但眾人眼裡耳里,覃子瓏說他要閉關,讓他們不要打擾,然後進了他的練功房緊閉房門,他們在門外窗外護法。
覃子瓏在「眾人」的陪同下,在桃花塢沒遇到想見的人,突然想去毀掉的秘境看一看。
自然而然來到禁地大湖處,不遠處一點彩光閃過,覃子瓏追了過去,對身後人講。
「那樣子很像弟子描述的女妖,說不定是幼獸,必要抓住它。」
只憑下頭弟子的描述,至今還未確定那女妖的身份。彩光閃閃的女子身形的妖獸,從未聽過見過,應該放在他的海島上豐富收藏。
追過一座山,一點彩光在林間消失。
覃子瓏一揮手,護衛和手下分開,立即將這片區域封鎖起來。開始一點一點的找。
見人落入圈套,對著空氣演戲,扈輕開心的要和水心對掌。手伸出來,水心戒備的往後一縮。
「幹嘛?人我帶來了,你還想打我?嫉妒我的美貌嗎?」
扈輕白眼一翻,收回手,立即釋放神魂之力。等將覃子瓏困在其間了,她站起身,輕喚:「雷龍臂。」
扈花花扒在她身前:「媽媽,我來。」
扈輕道:「乖,你先等等,這人身上定有十層八層的護罩。媽媽卸了他的甲,把他剝乾淨了再給你。」
扈花花仰著頭,眼神執著:「他的護甲,是媽媽的骨頭,只有我能摘下來。」
扈輕和水心一驚,同時望去,盯著覃子瓏胸前的護甲。護甲只有半件,長度從鎖骨處到胸下,暗金色,造型華貴而精美,上頭還有神秘紋路。
竟然是花花母親的遺骨?
這個賤人!
扈花花道:「媽媽的骨頭有強大的守護力量,不能讓媽媽和媽媽打架。」
扈輕:「好,我們一家人不能自相殘殺。你要怎麼拿下?」
扈花花:「用我的血。」
扈輕再道一聲好,讓扈花花在她身前,雷龍臂變成雷龍爪,身形一縱,疾射而去。
覃子瓏正在找尋彩光,忽然心頭劇顫,一股危機感襲來,他想也不想拿出一柄劍來格擋。
咔嚓一聲脆響,上品靈器品質的長劍竟一擊而碎。他面色一變,手上變出一隻長長的護具手套,大叫:「護我!」
手套很長,從他的手覆蓋到肩,像一隻螃蟹的鉗子,在雷龍爪下瑟瑟發抖。
覃子瓏色變只是一瞬間,他立即反應過來另一隻手就要反擊,卻見一道雷光奔向他的面門,刺目強光下他不由眯眼,那隻空著的手迫不得已變攻為守,凝出一面靈力盾格擋雷光。
在他兩手都難以招架的時候,扈輕身前的扈花花張口咬破舌尖,靈力逼出,一股血箭射向覃子瓏胸前護甲,盡數潑灑。
精血一碰即沒,吸收了精血的護甲一震,下一秒竟開始融化。
覃子瓏一隻臂膀與巨爪較力,一隻手遮擋雷電,覺得身上不對就要後退,身後勁風襲來,躲無可躲之下,腰部一擰向上翻了個身。
扈珠珠攜著風雷之勢擦著他的腰而過——撞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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