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小姑娘們顯然也有朝華宗的,聽此扭過頭來頗為認同的連連點頭:「這位姑娘你說得太對了,咱朝華宗的人就是低調,別人不說,內門的白卿顏師兄和郁文蕉師兄那可是一峰雙驕,當年也是上了藍顏前十的。【記住本站域名】」
另一個說:「還有海雲路,當年也是上了藍顏和俊才榜的。誒,那時候我還小,只見過海雲路的畫像,也只一次。後來他怎麼不見了?」
海雲路?誰?
一群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哇。
有一個猶猶豫豫的說:「我好像聽師兄師姐們說過一句,好像是去外頭歷練,然後——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不知是死是活。
先前說話那個說:「我就記得好看,真好看啊,是那時候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然後沒話了。
小黃毛丫頭的閱歷和審美能有多少,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時候的好看是不是真的好看,不過,上過藍顏榜呢,肯定好看的吧。
記憶太遙遠,她們立刻又說起別人,指著藍顏榜上第五名:「好多人說楚吟風將來會是第一美。」
扈輕看去,有畫像,比將天的小一半,是個白衣飄逸的俊公子。
多俊便沒有多少感覺了,扈輕私以為穿白衣誰也勝不過水心去。
可惜,任何榜上都沒有水心的名號,或者,有他的化名,圖像是絕對沒有的。
和尚的自信是對的,迄今為止,她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
偏偏長了一張不是人的嘴。
扈輕拉著扈琢出去,扈琢大鬆一口氣,就見扈輕上上下下打量他,那眼神,讓他發抖。
「姐?」
「唔,咱們精包裝一下,肯定能進前十。」
為啥啊?咱低調點兒不好嗎?
啪,肩頭被重重一拍。
「等咱家的器打出名氣,你就是咱家的代言人。」
扈琢懵,然後呢?
「好好保養你的臉。」
「」
扈琢搞不清楚器和臉有什麼關係,修真之人追求實力,只要器煉得好,就是長成大猩猩,也多的是人追捧。
從任務堂出來,扈輕立時感受到暗處的窺視,不乏惡意的目光自以為隱晦其實無所遁形。
那些惡意大多衝著身邊扈琢去的,她仿佛是順帶的。
一下明了,余家不敢招惹自己,卻不肯放過扈琢。
扈輕深深迷茫,難道本家主表述的還不夠清楚?其實還是自己太不狂拽吧。
看眼扈琢,給他練手也好。
扈琢:「姐,我怎麼了?」
扈輕一笑,低聲:「余家的人。看來,他們是不准許你活的。」
扈琢面上有一瞬間的惱火,旋即沉靜:「姐,你別管了,這事我自己處理。」
扈輕:「好,扈家不介意結仇。」
意思是,想殺人就殺人,我給你撐腰。
接著唏噓:「就怕余家一根筋,殺了一個一窩都來,殺一窩——還是全殺了乾淨。」
扈琢嚇一跳:「姐,沒到那地步。余家不是鐵板一塊,余家長老團分了六伙。雖然都瞧不上起我,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死。」
大有可操作的空間。
扈琢眼底深色沉沉:「而且小銘城三家之間的關係不可言說,他們很樂意擴大自家的產業。也有三家外的勢力想分羹。」
做大做強就是這點不好,時時刻刻防備別人的覬覦和明謀暗算,強大如太仙宮都有無數人想拉下來呢,別說一個小小的余家。
扈琢自認自己沒什麼能耐,只能在余家自身上想辦法。畢竟在余家呆了二十年,很知道些消息,腦子轉得飛快,分析哪些是自己能用得上且能立即用上的。
扈輕聽他說得自有章程便丟下這件事,道:「不著急解決,你的重心還是在提升自己上。余家人願意盯著就盯著,咱們繼續煉咱們的器。」
兩人回了家,余家人自然沒得機會下手,身上才不疼的幾個大齡青年自然一頓發脾氣,派人繼續盯。
而朝華宗里苦修了一百天的神獸們被放出山,嗷嗷叫著像一百天沒吃過飯。
事實上,的確一百天沒吃過飯,以及點心零食水果,甚至喪心病狂的連偷吃個野果的機會都不給。
說什麼:「你們早該辟穀,沒見過哪個是靠吃飛升的。現在不辟穀,將來落到什麼困境吃不上你們能把自己餓死。」
於是,他們什麼都不能吃了。喝水可以,可水沒有滋味兒呀。
拿扈輕說事:「早早約好跟嬸子一起煉製長弓的,師傅你答應的,不能反悔。」
扈暖哼哼唧唧:「想媽媽想媽媽想媽媽」
師傅們冷麵無情,硬是壓下來,最後還是藥長老給他們放了假。
藥長老說:「快領回去吧,好不容易挖來的蟲被他們烤著吃了精光。朝華宗是養不起弟子了嗎?這次吃蟲子,下次吃草根嗎?」
臉都黑了,但凡能吃的,就沒給他留下一個。
四家師傅:「」
「你們就那樣餓?」
徒弟們:「嘴巴說它想吃。」
要罰。
小夥伴們就跑,跑到主峰去告狀。
玉留涯哈哈哈的嘲笑他們:「辟穀都做不到,比你們小的都比你們爭氣。」
扈暖一句話把他噎回去。
「上次見到巋濟師伯,他讓我代他好好謝謝我媽媽。我媽媽的女兒,在宗里都吃不上飯。」
玉留涯:「」
他是不是該羞愧?他憑什麼要羞愧?該羞愧的不應該是不給徒弟飯吃的惡魔?
「我們朝華宗窮到這份上了?連個飯都吃不上了?我玉留涯這樣餓過你們嗎?你們養不起就說,養得起的大有人在!」
什麼事兒啊,托人家扈輕的福朝華宗才大大發了一筆,哦,扭頭就把人家親閨女給餓著了?這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嗎?
他玉留涯老臉都沒有啦!
扈暖:「師伯好師伯,我要回家看媽媽。」
玉留涯一個激靈,擠出笑:「好,等你們吃飽再去。」
扈暖:「回家再吃。」
「吃飽再回家,不然我不批假。」玉留涯堅持。
林隱:「宗主你這是乾綱獨斷,我們磨礪弟子你也要管。我就不信你徒弟築基後還一日三餐加茶點零嘴的。」
玉留涯:「我徒弟也沒有能辟穀後非鬧著吃飯。」
所以,不是他嚴苛,是他徒弟太懂事。
徒弟不懂事的師傅們:「」
甩袖子走了:「師傅要閉關,你們自己出去自己回來,回來找你們宗主師伯吧。」
呵,誰還沒個小脾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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