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著,好像他早知道他們闖了彌天大禍卻隱瞞不報呢?
「別叨逼了,說正事!」
絹布也是劫後餘生,本來都做好死的準備萬念俱滅了,不告訴扈輕是想讓她享受生前最後一點兒愉悅的時光,峰迴路轉啊,不用死了!
他把心緒平靜了再平靜,穩住小心跳,才說:「你有沒有覺得這裡礦多得不正常?」
那頭扈花花又喊媽。【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扈輕讓絹布繼續說,別問她,她就一什麼都沒見識過的鄉巴佬,有話直說就好。
絹布從頭捋一捋:「進來秘境的時候我沒覺得,地底全是礦並不稀奇,又不是多好的礦。你發動尋金大陣的時候我也沒覺得,不就是礦藏集中了些。到了這裡發現石精我也只以為你運氣好。秘境嘛,得天獨厚很正常。直到發現這些石精多的不正常而且非常豐富——我以為這秘境是仙界大能的私庫,專門用來儲存礦藏的,也算正常。」
扈輕已經收了一波石精走到一邊,聽到這裡心裡一炸,尖叫:「仙人用秘境當儲物袋?」
她是不是對仙人有什麼誤解,根本就是神吧?
絹布:「你不是知道仙人有隨身仙園嗎?」
扈輕:是在下腦力不夠,想到的只是一個「園」,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小世界吧!
絹布繼續說:「直到我發現——」
扈輕:「什麼?」
絹布:「有不該下界出現的石精出現,而且很多。」
扈輕懵:「你的意思——仙界的材料?你不是猜到是仙人的東西?」
絹布:「可太多了啊,甚至有我不認識的——嚇死老子了。」
都自稱「老子」了,可見真把他的小心肝嚇破了。
所以呢?究竟是什麼?
「我想到一件事,但不敢相信。畢竟我也沒見過,直到你挖到『它』。」
說「它」這個字,絹布的聲音都是顫的。
扈輕盯著手裡的小石精,這會子,上頭的血已經乾乾淨淨,仿佛沒有存在過。
突然預感很不好。絹布直到現在都只表現出一股劫後餘生誠惶誠恐,並沒有一絲喜悅在。
而且,進不了空間,說明它是活的。
所以——她又一不小心揀了個大麻煩?
腦子裡閃過當初在雷州,誅殺大陣,巨大的眼睛,血色,空間裡的蛋。
「其實,這裡不是秘境,而是一個育兒袋。」
絹布的聲音在她腦子裡幽幽的響,不大的聲音擊潰她的神魂,忽近忽遠。
育兒——兒!
不行,頭好暈,她要死。
絹布幽幽的聲音仍在繼續:「從我們出現在地底的那一刻起,我們就逃不了了。」
噗,扈輕心頭吐血,身軀搖晃。
「這裡,這裡的石精,之所以這麼多又容易撬動,因為——這是育兒的口糧啊。」
噗通,扈輕跌坐在地上。
「媽媽,你沒事吧?」扈花花跑過來。
小小的身軀大大的關心,她的好大兒啊。
「沒事,媽媽就是累了坐會兒就好了。」
扈花花:「好的媽媽,你好好休息,我們來就好了。」
這時便看出妖獸本體的強悍,別看他們三個個頭小,這點兒體力活根本不在話下,就跟走路一樣輕鬆,就是最小的火靈蠻到現在也沒看出疲態來。
把扈輕襯托的身嬌體弱老婆婆似的。
扈花花忙活的更勤快了。
扈輕抽了抽鼻子,莫名的想,以後,還有機會的話,自己一定要把身體修煉到妖獸一樣的強悍。
被他打岔的時候,絹布也趁機定了定神,此時再開口。
「仙界有種存在。他們生育——後代的時候,以龐大的金靈力築巢,新生兒在其中沉睡,直到長至幼年。」頓了頓:「你可以理解為這個秘境其實就是個奶瓶,這裡的一切都是餵給新生兒的。」
扈輕抹了把臉:「直接說是什麼吧?」
絹布沉默了下:「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吞金神獸。」
哈?
吞金神獸?
扈輕忍不住掏掏耳朵:「你跟我開玩笑的吧,你拿我和扈暖的玩笑話來涮我?」
吞金神獸啊,哈,她家就有啊。扈暖那個四腳吞金獸,她為她花了多少錢啊,天南海北的玩啊,就沒見過和她差不多收入如此能浪的。要不是扈暖還小免疫力還低,早帶她浪出國了。
後來,有了扈花花,嗑妖核跟嗑糖豆一樣。
哦,還有個直接養在靈石堆里的蛋,她都不知道那個出了殼該怎麼養。
吞金神獸?呵,她稀罕嗎?
絹布冷漠:「家裡這幾個算個屁。就問你,這樣的石精,你捨得拿一塊給他們踩著玩?」
扈輕立即慫了,捨不得,說到底她只是個窮光蛋。
絹布冷笑:「仨瓜倆棗把自己當大戶了。人家,才是真正的吞金神獸。我猜的不錯的話,這秘境裡頭原本應該沒有普通礦藏的。」
所以呢?
「是金靈力被逐漸抽取才變成這樣的。」
扈輕驚呆:「被抽了靈力掉了品階?可一種材料難道不應該始終是一種材料?」
就像靈石一樣,沒了靈力直接變成石頭。難道礦藏還能從仙品掉到修真層級以後會不會變成普通石頭?
「會。」絹布肯定的說:「人能從凡人到修士到仙人,石頭怎麼不能?」
扈輕表示是自己想窄了。
所以——
絹布:「所以咱們闖進了吞金神獸的老窩。但凡那樣的存在,對後嗣都非常看重。咱們一進這裡,就沾了因果。由著這一絲因果,人家隨時可以對我們進行絞殺。扈輕,想想那等存在的手段,我們還有活路?」
扈輕不太能想到。
絹布:「想想扈暖。小蟲子咬她。」
好,一下子就想到了。為了防蚊蟲叮咬,她可是做了多重防護,並,管教小蚊蟲們有來無回死無全屍面目全非。
冷汗,原來,她竟進了這麼危險的地方?
「可是——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扈輕托著小石精,又咬破手指頭擠血:對不住啊對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要是在外頭掛塊「禁止入內」的牌子,咱一定不進來。咱也是有素質的人。
絹布嘆氣:「我沒見過吞金神獸,只在記載里看過。誰能想到真是。按著記載里的說法,咱們來到此地便背負了他們的詛咒——」
詛咒?
扈輕眼前一陣一陣發暈。
「如果他不接受你的血,咱就死吧。好在他接受了。」
「那——」沒事了?
沒事?做夢呢。
「你就背負起這段因果,他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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