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分手費(二)

  溫傳是綠著臉回去的,真綠了臉。記住本站域名

  被分手的賀青蘭憤怒之下灑了把毒,那毒不要命,就是讓他綠了頭臉,渾身麻癢。

  溫傳沉默的火山一樣回內門,倒霉催的遇到五人小組。

  扈暖第一時間叫出來:「溫傳師兄?你怎麼把頭染綠了?這個兆頭很不好呀。」

  溫傳看她,想扯個笑扯不出來, 放棄了,打招呼:「你們在攀岩?嗯,挺好的,繼續吧。」

  扈暖:「溫傳師兄,頭不能染綠呀。」

  溫傳說:「沒事,師兄已經倒霉了,壞兆頭已經應驗了。」

  扈暖昂一聲:「那麼說, 那個臉上刺青的女的和別的男的跑了?」

  溫傳:「...」

  他實在不知道眼下這種情況她和別的男人跑了會不會更好一點。

  擺擺手,兀自去了。

  金信看扈暖:「頭上染綠是這個意思?那我上次把自己刷綠了你怎麼不說?」

  扈暖:「就是上次你把自己刷綠了, 媽媽看到才告訴我的,綠色不能上頭。」

  金信:「...」

  哦吼,後知後覺丟了大人呢。

  溫傳找玉留涯,玉留涯嫌棄:「你找我做什麼?找唐二長老去解毒啊。」

  溫傳頂著一頭綠找到唐二長老,唐二長老沒說話,直接內服外敷加沖澡,溫傳又是那個乾乾淨淨的溫傳了。

  唐二長老往空中撒了些淨化的粉末,才對他說:「頭上染綠,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溫傳木然著臉:「扈暖跟你說的?」

  唐二長老點頭:「他們一遇到你就跑來跟我說了,我才知道男人頭綠不吉利。你看你師傅他們,不找道侶就沒這個煩惱。你一找女修,被人家綠了吧。」

  溫傳心道,你可閉嘴吧。

  也不知怎麼傳的,朝華宗內外, 很快都知道了這個不吉利的兆頭, 再也沒人往頭上掛綠了。包括女修, 綠色的首飾都不戴了, 畢竟女人也怕被綠。

  溫傳回到玉留涯跟前,說自己分手的事。

  玉留涯氣得拍他腦袋:「拿土靈蠻當分手費?溫傳,你腦子裡裝的是靈寵園的糞吧?我都沒跟她要害你丟臉的損失費呢?溫傳,你是不是我徒弟?我玉留涯的徒弟竟然被人敲詐?你丟死個人了。」

  可分手了,他可以毫無忌憚的攻擊了。

  溫傳:「好歹——」

  「好歹個屁!不識好歹。你別跟我說你答應了,你要是答應了,我這就逐你出師門。」

  溫傳:「...」

  玉留涯氣得拔高聲音:「你答應了?」

  溫傳忙搖頭:「我說考慮考慮。」

  「考慮個屁。什麼阿貓阿狗敲詐到我玉留涯頭上來了。」

  「師傅,她說的是我——」

  「屁。你一個當徒弟的有什麼私財?敲詐你就是敲詐我,敲詐我就是敲詐朝華宗。」玉留涯氣咻咻。

  昨天還氣溫傳不冷靜,一點兒私人恩怨上升到宗門高度沒胸襟呢,今天他就把個人喜好擴大到群體,妥妥的雙標。

  嘲笑溫傳:「看見了吧,不過是遇到這麼丁大點兒事,人家一下就放棄你了,就為了一隻蟲子。」

  「不是,是我先有了退出的想法。」溫傳訕訕。

  玉留涯冷笑:「她要是沒有這個想法會痛快的要分手費?」

  溫傳心中了一刀。

  玉留涯罵他:「師傅不希望你找萋風谷的,不是因為萋風谷比不上朝華宗,而是那裡頭的人太難以管束, 他們做什麼都是從他們自己的喜好出發, 永遠不會為別人考慮。他們自己自認瀟灑真性情,其實不過是自私自利。全天下就是他們最真, 別人都虛偽,也不反思反思,既然他們那麼真,為什麼萋風谷只是個二流門派,我們全是偽君子,為什麼十大宗門源遠流長弟子簇簇。」

  溫傳是是是。

  玉留涯狠狠罵他一頓,下了令:「不給。她敢糾纏,殺了就是。」

  溫傳一驚:「師傅?」

  玉留涯冷漠:「她不是認為搶別人東西合規矩嗎,好,那就按照修士界的規矩來。」

  修士界的規矩,生死由實力定。

  溫傳強笑:「師傅說笑呢,她並沒有做出多出格的事。」

  玉留涯看著溫傳,心道還是不會該心硬的時候心硬,沒做出格的事?就憑她給扈輕下毒,扈輕都能弄死她。

  當然,她得罪的是扈輕,不是朝華宗。

  不過,遲遲取不回土靈蠻,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玉留涯有心磨鍊大徒弟,於是收斂了脾氣道:「你說的對,我泱泱大宗何必跟個小姑娘一般計較。讓她走了算了。」

  溫傳不是傻白甜,當然聽得出玉留涯的意思是等她自投羅網,心道要趕快讓賀青蘭走,畢竟相交一場,他不想大家鬧得太難看。

  他的好心賀青蘭可體會不到,認定他要吃干抹淨不負責,說不得是故意引她來朝華宗聯合了一干人騙她的土靈蠻,就在寶平坊不走賴上了。

  溫傳:我明明是好心。

  玉留涯很沒品的偷偷去看過,發現兩人是真的不可能了,回去和林隱顯擺:「我徒弟,到底是有眼光的,那女子配不上他。」

  林隱是是是:「所有女子都配不上你的男徒,所有男子都配不上你的女徒。」

  玉留涯:「我教的好。」

  林隱:「是是是,你教的好,看他們一個兩個都不成家你還得意不得意。」

  玉留涯:「...」

  林隱扭頭就把這事告訴金信了,然後金信分享給小夥伴們,再然後扈輕就知道了。

  「愛情這麼脆弱的嗎?」她問水心。

  水心說:「我送報應時,遇到女子以身替殺,也遇到過男子百般包庇。」

  扈輕:「是愛情嗎?」

  水心:「我只看到執念。被他們保護的人沒見對他們有什麼憐惜。」

  扈輕嘆氣,本來就對談戀愛沒信心呢,換了個世界,更加不敢了。

  水心瞧她:「小僧給你算一卦?」

  扈輕看過去:「你還是神棍?」

  水心:「興致所至,偶爾一為。」

  扈輕把右手遞過去,甚是期待,心裡為難,殼子不是原裝,能看準嗎?

  水心看了她的手,又看她的臉,又捏捏她的手掌,點點頭。

  「怎麼樣?」扈輕不由激動。

  水心咳咳:「小僧觀施主一百年之內紅鸞星動不了。」

  「...」

  抄起旁邊竹籃甩他頭上,菜餅子如冰雹砸下。

  「個破和尚有臉給別人算姻緣,餓著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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