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了,溫傳冷靜下來,給她使眼色:「青蘭,我帶你見過師傅。Google搜索」
賀青蘭腦子一瞬間死亡,下一瞬間才看到自己身處環境,心裡又涼又麻。
她,見過家長了?以那種鬼樣子?
好想去死一死。
她緊緊握著溫傳的手,溫傳反握的手傳回來溫暖的溫度,她呼吸幾下鎮定下來。
迅速給自己打了幾個清潔術,又將散亂的頭髮和衣裳整理好。
大家都禮貌的不去看,除了五個半大少年。
眼睛瞪得可大了,一點兒不懂非禮勿視。
好在緊張的賀青蘭並沒有留意到這些,腦子裡想的全是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表現。
心裡做了某種決定的玉留涯輕鬆下來,對著外來的小輩也溫和幾分,恰到好處的關切,讓賀青蘭慢慢放鬆下來。
賀青蘭報了師門和師承,她的師傅不是怪邪一類,相比萋風谷其他人算是好交道。
玉留涯心裡已經決定,如果這個人本身沒問題,溫傳堅持的話就成全吧。
說話間問到她身上意外的事,對她在朝華宗門口遇到事故表示歉意,詢問她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賀青蘭當即告狀:「是坊市的一戶人家。不僅傷了我,還搶了我的土靈蠻。」
靈蠻呀,眾人都訝異了下,那可是很難得的。
溫傳吃驚:「你的土靈蠻被搶走了?」
賀青蘭心疼的眼淚都要流出來:「她抹去了我和土靈蠻的聯繫,霸占了我的土靈蠻。」
溫傳怒目:「是誰?我去找她。」
玉留涯心裡也不悅坊市間有人如此強橫,但他想知道具體經過。說句冷血的,修士間搶來搶去不算錯,端看誰厲害。
賀青蘭急著找回土靈蠻,顧不上解釋過程,直接報了地址,最後加一句:「大門口掛著『扈宅』二字。」
靜,針落可聞的那種靜。
這個地址,這個扈。
即便是沒去過的唐二長老都知道是誰了,看了眼扈暖。
扈暖繃著小臉,不怒不悲。
其他四個表情也稱不上好看。
玉留涯心情稱得上一驚之下波瀾不起。
林隱打開摺扇準備看好戲。
溫傳:「師傅,我——」
「賀姑娘,我想知道具體經過,事情起因是什麼。」玉留涯抬手止住溫傳出口。
儘管與扈輕交道不多,儘管靈蠻難得,但玉留涯覺得扈輕不會做出莫名其妙搶別人東西的事情。
賀青蘭覺察到哪裡不對,慎重開口:「我帶著土靈蠻追逐一隻火靈蠻的時候,那個人突然衝出來打了我,搶走我的土靈蠻。」
轟,扈暖一下就懂了,她很生氣,氣得臉都紅了,大叫:「火靈蠻是我家的。你搶我家火火,我媽媽當然要打你。」
什麼?
賀青蘭猛的扭頭看她,震驚。
溫傳也震驚,怎麼回事?
玉留涯:「扈暖,你家有隻火靈蠻?」
扈暖重重點頭:「對啊,火靈蠻啊,那隻只吃不幹活的螞蚱。要不是太少,我媽媽就——」炸一盤了。
冷偌捂住她的嘴,這話就別說了,招仇恨。
金信跳出來,粗噶的聲音難聽至極:「就是嬸子的,嬸子都養了好幾年了。我種的菜都被它吃了不少,還吃我的黃腳雞下的蛋。」
蕭謳冷偌齊齊作證:「養了很久的,我們玩過很多次。」
蘭玖也點頭:「是火靈蠻。」
賀青蘭腦子又疼又昏,仿佛鐵拳再次重重襲來。
溫傳恍恍惚惚不知說什麼好,求助的看向自家師傅:扈暖的媽媽——哪位?
玉留涯不說話,說什麼,事情也太巧了。
扈暖憤怒:「你抓我家火靈蠻做什麼?」
賀青蘭臉色很不好看:「明明、我明明看得很清楚,那隻火靈蠻,沒有認主,是無主之物。」
扈暖大叫:「我家養的認什麼主,媽媽說湊齊一套送給我的。」
金信又跳出來:「就是,我作證,嬸子還說抓多一隻木靈蠻送我的。」
蕭謳也開口:「嗯,嬸子說再抓一隻火靈蠻送我。」
冷偌:「對,嬸子說過找找看有沒有冰靈蠻。」
蘭玖小小聲:「我沒好意思跟嬸子要。」
扈暖立即道:「肯定給你抓只水靈蠻。」
「」
大人們頭疼,靈蠻不是路邊草叢裡的螞蚱,扈娘子真敢許。
扈輕:我有什麼不敢許的,這不土靈蠻送上門了嘛。
賀青蘭一咬唇:「我是在野外抓的火靈蠻,它確確實實沒有認主。既然是誤會一場,我只想要回我的土靈蠻。」
說完,她看向溫傳,伸手牽住他的衣袖,目露哀求:「溫傳,土靈蠻對我太重要了。」
溫傳張了張嘴,看向玉留涯:「師傅,既然是誤會一場,大水沖了龍王廟,我看不如說開吧。」
玉留涯笑笑:「既然是誤會,那你就和賀姑娘一起去,解除誤會。」
他沒有意見,他當然沒有意見,丟了土靈蠻的又不是他,打人的也不是他,他就是個旁觀者。
溫傳先對賀青蘭笑笑,轉而笑對扈暖:「小暖,我們和你媽媽都是誤會,我們登門拜訪你媽媽好不好?」
不好。
扈暖感覺不到他們對媽媽的善意,卻感覺到了他們的堅持和難纏。
她頓時有了主意,轉身拿出傳訊玉來呼喚師傅:「師傅,有人要欺負我媽媽,你快來。」
溫傳:「」
眾人:「」
喬渝莫名其妙,為什麼扈娘子被人欺負,扈暖卻喊自己去主峰。難道扈娘子此時在主峰?
他趕過來,扈暖抓著他的胳膊叭叭叭一頓告狀,手指頭在溫傳和賀青蘭方向來回指來指去。
喬渝聽完就一個想法:扈輕要集齊五行靈蠻送扈暖,目前已經有倆,這大手筆,自己要做點什麼才能不被比下去?
沉思,沉思,不停沉思。
「師叔,師叔?」師傅不開口,溫傳只得自己出聲叫醒:「師叔,我們只是想解除誤會。」
喬渝回神,臉冷聲音淡:「解不解除沒那麼重要。修真界實力說話,你們有本事去搶回來沒人說二話,如果只是去說幾句話,憑誰都不會把自己辛苦得來的東西讓出去。」
溫傳一時臉色難看。殺人奪寶多了去,只搶東西反而顯得溫和的多。他當然知道道理,也沒臉皮厚到憑自己憑宗門逼著人把東西還回來,只是想先見到人,再以同等好物換。
喬渝說的如此難堪,顯得他強橫不懂事一樣。
溫傳開始覺得什麼事情都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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