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扈輕游到跟前,仔細的觀察了兩眼,驚訝的叫出聲:「還真是每逢落難必有奇遇啊。記住本站域名」
絹布特別看不上她這沒見識的樣兒:「就是個死龜殼子。」
扈輕:「確定死了啊?裡頭沒人吧。」
肯定是死了,前後一眼望穿。
扈輕扒著邊沿,一使勁,翻了上去。
呼——終於,喘了口不那麼燙的氣。泡在熔漿里那麼久,她覺得肺部都燙出幾層泡泡。
四仰八叉喘過好幾口氣,扈輕才打量這小房子一樣大的龜殼。海里有龜,對了,她還有個海龜殼呢。火里也有龜嗎?龜,可入藥。靈植大全上雷州篇里沒翻到呀。
這龜殼從外看是如熔漿一般的暗紅,如果僅以肉眼,還真發現不了。若不是神識剛巧撞上,她也不會發現。
裡頭看像是被雨水沖刷褪色一道深一道淺的紅褐色,紅褐色里夾雜著白,沖淡了對視野的刺激。扈輕漂流那麼久,往哪裡看都是紅通通的一片,現在看到這點點的白,不由得眼球都鬆緩過來。
殼子裡頭很乾淨,大概是這龜死了後肉體抵擋不住炙熱的熔漿,又被沖刷又被燒早沒了痕跡和氣味,大概這裡頭連細菌都沒有。
不過扈輕感覺得到龜殼裡火靈力濃郁,這也算是一件天地養出的寶物了,在裡頭呆著雖然還熱,但比外頭強多了,至少扈輕可以收起護體靈力做些別的。
她把扈花花喚出來,之前漂流的時候扈花花醒了酒鬧著要出來她沒允許。現在讓他出來了,小東西一出來立即伸了舌頭,極其敷衍的對她嗚了一聲扭頭回了空間。
太熱了,他受不了。
扈輕黑線,可真是親兒子,把你老娘丟在這裡受苦。
絹布見她不干正事,提醒她:「你不如先把龜殼認主。別等到飄到地底再出不去才好。」
扈輕一秒警醒:「不會,我現在感受到了,這裡火靈力非常充沛,我能吸收這裡的火靈力。」
絹布呵了聲:「吸吧,吸死你。」
扈輕:「」
「蠢貨,熔漿里的火靈力霸道且有火毒,直接吸收會爆體而亡的。你當為什麼火靈根的修士不往地下鑽?」
扈輕:「好好說話會死嗎?」
絹布冷笑聲,什麼靈力都能直接吸收的話修士為什麼用靈石?為什麼搶資源?為什麼有丹符陣器?不就是人身所限。
扈輕摸了摸龜殼,這龜殼在這裡火生火長,自是無比親近火的。且漂流這麼些年,裡頭的雜質早就被熔漿煮了出去,看著粗獷,實則材質乾淨剔透,要認主,將神識打上去便是。
如果它是活的,扈輕還要費一番波折,眼下它只剩一個殼子,扈輕直接將神識化了一個標記打入,龜殼就是她的了!
撿寶真是太開心了。
龜殼認了主,瞬間變得不同,內壁變得更淺,沒了一道一道的痕跡,看上去像貼了一層家園風的牆紙。扈輕心念一動,龜殼內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度。
天啊天啊天啊,竟能自動調節溫度的,這是龜殼自帶的功能,天哪天哪,這是空調房啊,她揀到寶了。
絹布:也就這點子用處。
扈輕滿足得不得了,試著操控龜殼飛行,果然可行,她逆著熔漿流向飛出幾千米,龜殼毫不費力絲滑順暢,太棒了。
難道這熔漿里養出的龜天生會飛?她沒用多少靈力。
有了這個,扈輕一顆心放下來,忙取出材料來準備煉器。煉器爐肯定不能直接放到熔漿里去,會燒化的。把熔漿引進來?那她幹嘛不直接把材料放到熔漿里去加工?
「對吧,這樣可行吧?」她問絹布的意見。
兩人難得正式對話,絹布給予肯定:「可以的。仙界神魂強大的仙人有時直接以神魂之力煉丹成器,你藉助熔漿里的火力,神識輔助,可行。正好修煉春神訣。」
扈輕的信心便從一分漲到七分,取了最好的獸骨,獸骨浮動在熔漿表面,扈輕以神識網著骨頭不讓它飄走。熔漿之力的煅烤下,那骨頭硬生生被烤成一點精華,扈輕將其取上來,又拿了新的獸骨下去,直到將所有品質好些的獸骨都燒出來,她略一思考,抓了一把同系的妖丹神識包裹著放下。
只見她那院子地火煉化不了的妖丹,在這天然大煉爐里並沒有堅持多久,最後也化成一團精華,濃郁的靈力流轉其中,誘人無比。
扈輕沒保留的把所有妖丹煉了出來,扈花花的口糧以後再打,煉到最後收穫一堆精華,什麼顏色的都有,在龜殼小屋裡飄浮著如同瑰麗的珍珠。
白吻從她的手臂上爬了下來,扈輕以神識將其懸掛在熔漿之上,一滴一滴的往上加精華。細膩堅實的金屬質地,精華一滴上去卻如同水遇沙子一樣瞬間滲了進去,帶著扈輕的神識一起融化進白吻內部。
她並不是毫無頭緒的亂加,第一滴下去後,她取第二滴分明是選擇過的。絹布仔細記著,發現她是以五行相生的順序加入的,且每次加入的計量與裡頭的靈力濃郁相關,她似乎隨心所欲的添加,但其實控制在一個微妙的平衡。
果然是天生煉器的料子。
加了一輪又一輪,精華還有剩餘,不多,扈輕想了想,劃破手心以精血入器,將那些精華順了進去。
絹布:「你的血什麼作用?」
扈輕:「給白吻添一份材料,它殺過好幾個人,雖然師出有名,但生了戾氣,我的血和神識呼應,控制戾氣。」
她取出一物,正是在孤光城得來的血煞琉璃珠。想將這顆珠子也煉化進去。誰知這珠子在碰到白吻的那一刻忽的大放光彩,已經和白吻建立了心神聯繫的扈輕感受到白吻無聲息中受到重擊。
白吻已經成為她的本命器,人器一體,扈輕心口一疼,哇的吐出一口血。
血色光華中白光綻放,之後兩種強光都消失了。
扈輕捂著心口,胸口堵著大石般喘不過氣,半天,她哇的又吐出一口血,卻是黑色的,隱隱發臭。這口血吐出,渾身一輕,似要飄起來。
「恭喜你。」絹布說:「又逃過一個死劫。」
扈輕盯著那攤黑血,腦袋一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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