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咦,竟是金桃,倒也不錯,我拿去處理處理,可以給你們吃。Google搜索」
這話是對孩子們說的。
「真的嗎?真的嗎?不是騙我們的嗎?」
長老道:「現在你們可以吃點東西了,不過要我親自處理過的才行。」
這一刻,長老在他們眼中閃閃發光。
「您快去呀,要快呀,太感謝您了。」金信嗷嗷叫:「您比我師傅好。」
這話氣得林隱一樂,特地捏著幾片滷肉在他鼻尖轉三圈,塞進自己嘴裡。
金信眼淚流成河。
扈暖生氣了:「師伯太壞了,以後我再也不去玉竹峰了。」
林隱一樂:「那我謝謝您,少個爭家產的了。」
扈暖眨眨眼:「師伯你是說你——」
「閉嘴。」林隱一手捂住她的嘴:「不准說。你師伯我好好活著呢。」
扈暖被捂著嘴,鼻子裡湧進熟悉的肉香,那是媽媽親手滷的肉,有肥有瘦。咕嘟——她伸出小舌頭舔了下。
林隱一僵,迅速撤手,完了,方才他用手指頭直接拿的肉片,沾上的汁被扈暖舔到了。
他渾身僵硬的轉身,嘴唇艱難:「喬渝,我——」喬渝會殺了他吧?
他伸著一隻手,那隻手離扈暖太近,喬渝迷茫了一下迅速反應來:「你多大人了為什麼不用筷子?」
林隱視線掃過喬渝的手,喬渝一僵,他手裡抓著一條鴨腿呢。
長老被拉過來,生氣:「說了多少次,怎麼就不聽。張嘴我看看。」
扈暖張嘴,口水噴了出來。她不好意思的哭了:「我想吃肉。」
長老:「為老不尊,把孩子害成這樣。」
五個大人羞愧。
金信口水更多:「小暖,什麼味兒?是不是更好吃了?」
檢查過,長老陷入深沉的思索,急壞了喬渝。
「怎樣?沒事吧?」
長老說:「不然,你餵她片肉試一下?」
呃?
扈暖眼巴巴:「師傅~師傅你最好了~我最愛你了師傅。」
喬渝:「」
長老對他點頭,喬渝扯了指甲蓋大薄薄的一片給餵給她,扈暖小雞奪食一樣一吞:「還要。」
長老不讓餵了,等了半天再檢查,很高興的告訴他們:「孩子們的恢復力很好,能少量進一點點食了。」
金信哭得欲斷氣:「我的肉,我的肉,我們能吃肉——嗚嗚,被你們吃光了。」
林隱訕訕,沒出息。
長老又說:「但不能多吃,一次只能吃一片。不行,肉還是先別吃了,先吃果脯吧,馬上就弄好。過兩天再試試吃肉。」
四人頭頂天空才明亮一下又灰暗了下來,肉和果脯是一回事嗎?根本就是兩種味道!
玉留涯哎呀哎呀:「不吃了不吃了,趕緊收起來,都給你們吃。」
金信說:「你們都吃了那麼多了。」
冷偌:「讓我們吃你們剩下的。」
蕭謳:「太感謝你們了。」
扈暖:「我媽媽做的,給錢。」
咳,最後一句,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扈暖:「放我鐲子裡,我收著。」
三小隻:「對。」
得,幾口吃的,徹底把師徒間的信任給毀了。
最後當然沒給扈暖收,不然他們偷吃怎麼辦?長老責無旁貸的收起來,什麼時候吃,吃多少,他說了算。
果脯處理好,四個師傅坐在徒弟旁邊一絲一絲扯下來投喂,不能多吃,只能吃一根。
但四個小的已經很滿足,終於,吃到嘴裡了。
扈暖說:「媽媽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大家都去看喬渝。
喬渝:算了,本來就沒比過人家過。
金信說:「小暖,我給你媽媽做兒子好不好。」
林隱的眼睛立了起來。狄原去看蕭謳,霜華看冷偌。玉留涯看熱鬧。
扈暖一秒霸道:「不行。我媽媽就是我的,只是我的。」
金信:「好吧,我擔心我爹娘不會同意。」
林隱哼了聲,你沒想問問你師傅的意見?
坊市里水心帶著扈暖離開寶平坊,兩人換了一種形象。
水心是大家公子,扈輕是書童。
扈輕:「至少我是個女的吧。」
水心道:「書童不一定非要男的。本公子就要女書童。」
扈輕:「我是不是年紀大了點兒?」
水心:「本公子就喜歡老的。」
「」
扈輕磨牙:「有本事你把面具撕下來,還有頭套。」
呵,發量那麼豐富的頭套,暴露了你想還俗的內心吧。
水心租了馬車,扈輕不解:「我們不是可以飛著去?」
她自己就能飛。
水心說:「所見所聞皆是歷練。」為了她好。
扈輕呵呵,半路,遇到劫路的了,還真是為了她好。
水心沒動,看著她麻利的把人解決了,掛了幾處彩,小傷,撒點兒藥粉就好。
水心:「你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
不止不眨眼,一出手就是對方意想不到的殺招,試探都不試探,直接擊殺。
扈輕:「給敵人逃跑的機會?」
水心:「直接殺了?」
扈輕嗤之以鼻:「我以為你跟那些嘰嘰歪歪的和尚不一樣。他們都對我起殺心了,我當然要殺掉他們。」頓了頓:「對,你們和尚不一樣,你們是感化魔的聖人。」
還是法律來得更公正,哪怕因為自身的局限和滯後,若是讓一群和尚來執法——嘶,太可怕了。
水心:「你認為感化不可行?」
扈輕:「不,我認為這是非常高尚的行為!」
水心挑眉。
扈輕:「我只是覺得誰都該為自己曾經的行為付出代價。」
殺人如麻,立地成佛?好呀,先還殺債再說。
水心輕笑。
扈輕:「你笑我?」
水心:「曾經,我也是如你一樣的想法。」
扈輕:「現在呢?」
水心:「我在悟,我在尋找真正的佛。」
扈輕沒有觸動,佛和神,離她太遠。
總算到了孤光城,扈輕第一時間找去車馬行的分店,還車退押金,看著那扣了租賃費退回的幾塊靈石很憤怒。
「浪費,純粹的浪費。」
水心:「我的靈石。」
扈輕:「資源是大家的。」
水心一比劃一大圈:「對,大家的。」
扈輕深呼吸,貨幣要流通,不然毫無意義。
現在兩人的臉都不是自己,且打扮一看就是主僕,誰知大街上僕人敢對主子吼叫,一時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扈輕:「你走前面。」
水心走前面:「咱們去哪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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