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記住本站域名
「師傅?」
「師伯?」
「師叔?」
霜華凝重神色:「有高階妖獸過來,你們不要發出動靜,不要走出結界。」
高階妖獸?什麼高階妖獸?
轟隆——岩漿翻滾,一道妖獸威壓升起,竟是一條矯健的火蛟。
白卿顏郁文蕉面色一變,一人攬住兩個小的在懷裡,大手捂著他們的嘴。
竟是蛟。
且看它頭上的角, 腹部的爪,這蛟應當是六階。
六階妖獸,相當元嬰後——兩人立即同時給林隱發出傳訊。
霜華直接取出本命劍,蓬勃的冰靈力凝成一條冰龍沖向火蛟。
火蛟睥睨,竟口吐人言:「小小人修,不自量力。」
霜華面色一變:「妖族?」
妖分兩類, 一類是妖族,生下雖是妖體,但加以修煉很容易化成人形。一類是妖獸,縱使修煉再久修為再高,也很難幻形,除非有機緣。
在妖內部,妖族高高在上,居住在雲晶天。而妖獸,到處都有。
這火蛟六階竟能口吐人言,要麼有機緣有造化,要麼是偷渡來的妖族。
火蛟張開嘴,噴出一串粗大的火苗:「啊,冰,好涼快啊。」
巨嘴張開咬向冰龍的脖子。
霜華面色一變,指揮冰龍躍起,反咬向火蛟的頭顱。
冷偌急得不行,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 為什麼師傅會遇到六階後的火蛟?屬性相剋, 火蛟又強,為什麼自己不攔著來這裡?為什麼自己非要出宗門!
冰龍與火蛟纏鬥,霜華手印連結,一根根冰矛在空氣中凝結,寒意凜然射向火蛟。火蛟並不躲避,任由胳膊粗的冰矛射在它的鱗片上,折斷跌落。
冷偌心裡吶喊:師傅,用玉符啊!
霜華卻是猛的飛身而起,握著本命劍刺向火蛟,冰冷薄劍刺中堅硬鱗片,劍尖沒入三寸,有藍色血線流出。
火蛟受傷,發出龍吟聲,岩漿掀起,淹沒冰龍,冰龍瓦解。
霜華拔出劍立即向外飛。
冷偌掙扎,師傅她要把火蛟引走,她自己一人怎麼能敵?
郁文蕉困住她,不讓她出聲,等火蛟追著霜華離去,他說:「你出去只是添亂, 我師傅他們馬上就回來了。」
冷偌淚流滿面, 為什麼自己這么小這麼無能。
郁文蕉說得沒錯,林隱一收到兩個徒弟的求救,立即回返。三人回到原處不待他們說馬不停蹄順著霜華的氣息趕去。
有人撐腰,兩大四小立即追上去,冷偌跑在最前頭。
幸好林隱三人趕來的及時,霜華雖然看著狼狽了些,也受了些小傷,但無大礙,四人合力將火蛟拿下。
冷偌急急衝到霜華跟前劈頭蓋臉:「師傅你怎麼搞的?攻擊玉符呢?我給你裝了最少十道。扔過去啊,你離它那麼近做什麼?你還敢拿本命劍跟它拼,萬一磕著碰著折了呢?師傅你這麼冒進讓我怎麼放心。」
霜華被她訓得一愣一愣的,不是,我師傅當年都沒這麼說過我。
冷偌越說越生氣,氣得眼淚啪嗒掉:「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霜華眨眨眼,這是哪出和哪出啊。不管怎樣,趕緊把人抱過來,揉在懷裡啊啊啊:「師傅沒事,你看到師傅沒事了,師傅當然知道怎麼做,正想著用玉符殺了它呢,你師伯師叔就過來了。師傅沒事啊。」
眾人:就感覺被餵了一把什麼,胃漲。
扈暖也拉著她師傅看上看下,兩手比劃:「師傅,我看到會說話的大魔龍了。」
喬渝:...但凡說一句關心你師傅的話也不會被人比成狗。
狄原看看冷偌,看看扈暖,再看看自家徒弟,算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喬渝:誰是下?
金信抱著林隱:「師傅,嚇死我了。」
林隱摸摸他的頭,推開,走到霜華前:「冷偌似乎嚇壞了,不然我給她看看?」
總覺得冷偌這個反應有些怪。
霜華瞪他:「我徒弟我看不了?」
林隱無奈。
金信已經又抱住他:「師傅,我怎麼覺得你在嫌棄我?」
白卿顏、郁文蕉:才發現?
林隱:「沒有,我覺得你甚好。」掃了兩個大徒一眼。
兩個大徒:得,更嫌棄我們。
獵了一頭六階火蛟,也別管什麼火蓮不火蓮了,趕緊回宗門吧。他們出來的日子也不短了,再不回去,玉留涯又要秋後算帳。
離這並不遙遠的地方,扈輕等回骨生香。
骨生香嫣然一笑:「以為你跑了。」
扈輕指著她衣裳上的血跡:「這樣敘舊?」
骨生香輕呵一聲:「他得不到我,就造我的謠,誣陷我殺了誰誰誰,其實是他殺的。」
扈輕:「下作。」
骨生香:「老娘可不能白白替他背債。他的一條命,算是給我的賠償。」
扈輕:「你直接殺了他?不做個聲明嗎?別人不知道不是你殺的那些人吧?」
骨生香:「我去說不是我殺的,誰信?他們只信他們願意聽的,蛇蠍美人,他們得不到的美人就是罪。習慣了。」
扈輕嘆:「哪裡都一樣。」
骨生香:「你說凡界?」
扈輕:「是,凡界哪個王朝落幕哪個帝王不像樣,肯定都是身邊的妖妃禍國。」
骨生香:「是嘛,我倒沒去凡界玩過,有機會去做做你嘴裡的那妖妃,看怎麼禍國。」
扈輕搖頭。
骨生香挑眉:「不信我能做到?」
扈輕說:「做妖妃有什麼難,人放縱本性隨波逐流容易,難的是排除萬難安民樂業創萬世太平。」
骨生香聽得一愣一愣的:「你真不像個修士。我們修士逆天而行要的不就是隨心所欲?」
扈輕:「管住欲望才高級。」
骨生香凝眉:「清心寡欲?」
扈輕:「不是。我說的是求同存異,因勢利導,棄惡揚善,真善美——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骨生香也聽不懂:「和尚那套?聽著又不像。你真是奇怪。」
扈輕心說,社會主義價值觀,世界大同。
說她:「你換身衣裳吧。」
骨生香直接當著她面換衣裳,扈輕無奈轉身,聞到燒糊味轉過來,看她正在燒換下來的衣裳。
「走吧。去火山。」
這次路上再沒耽擱,骨生香直接飛到火山區域,降落地面。
「火熏煙燎的,有什麼看頭。」
扈輕卻覺得舒服:「冒昧問句,您是什麼靈根?我金火。」
骨生香:「我水木。」
扈輕噗嗤一笑,水木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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