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字符,扈輕在腦海里臨摹無數遍,落在紙上也是畫熟了的,她以為,無論如何,她總能完整的畫下來吧。Google搜索照虎畫貓,不難吧。
只是筆尖落在紙上, 扈輕立時感受到不同。紙不同,筆不同,墨更不同。硃砂比墨汁凝滯,運筆尖似在推著什麼走。黃符紙看著光潔筆鋒推上去卻有種堅實的阻礙感。那筆,握在手裡也有些生澀。
一筆拐過,扈輕清楚知道不成, 只看筆跡,粗細不一, 深淺不一,畫符,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練習,還要真材實料,用便宜的替代品根本找不到那種感覺。
果然投機取巧要不得呀。扈輕嘆口氣,老老實實在黃符紙上從橫平豎直開始練。好在她天資聰慧,一天下來,橫是橫,豎是豎,肥瘦均勻,深淺適宜。
絹布:這叫天資聰穎?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扈輕夜以繼日的煉,寫累了就修行春神訣,修養回精神再繼續寫。煉好筆力後再往裡加入靈力,一開始一筆下去靈力控制不好筆一歪, 一張符紙就廢了。扈輕毫不在意,換張符紙繼續。只要不停歇的做事, 她內心就不會太焦躁。
扈花花覺得他媽媽瘋了,不吃不喝, 著了魔。
終於有一日, 扈輕在書房揮灑,扈花花在一樓兩隻耳朵聽到什麼,蹭的向大門竄去。
扈暖推開大門,扈花花飛撲進她的懷裡,一個嗚嗚嗚,一個咯咯咯。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扈輕恍惚了一下才清醒來,一抬頭,看到她寶貝女兒,大喜,筆一丟,撐著窗戶直接跳了下來。
「乖寶,你終於回來了。」
扈輕緊緊摟著扈暖嗯嗯啊啊一頓親,癢得扈暖向後仰著腦袋哈哈哈的笑:「媽媽,不要了,媽媽,好了。」
扈輕一松, 她反過來往扈輕脖子裡親, 咯咯, 咯咯咯。
扈花花:我呢?我也要。
扈輕扈暖:等你變成人。
扈花花:歧視,種族歧視。
扈輕:「誒呀,我大閨女終於回來了,媽媽得整治一席啊。」
扈暖抱著她的脖子:「媽媽,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
扈輕才想起來:「你葒珊姐姐呢?怎麼不進來?」
扈暖:「師傅送我回來的。」
扈輕一頓:「哎呀呀,你師傅來了啊,你這孩子,把人請進來啊。」
努力讓自己不咬牙。
扈暖:「師傅送我回來就走了。」
扈輕:好,沒個心理準備就見面,咱也怕給人留個不好的印象啊。
喬渝也是這麼想的。
扈輕一手抱著一個,直接出門購物,外頭說話不方便,她忍著心裡的疑問,和扈暖天一句地一句的閒扯,買了一堆的靈力食材回來。
等回到家,扈輕在廚房裡忙,扈暖摘菜葉,扈花花轉圈的跑。
扈輕漫不經心的問:「這次怎麼回來這麼晚?」
扈暖:「哦,媽媽,我又睡了一個長長長長的覺,這次睡了一個月呢。」
扈輕手一緊,手裡的長瓜啪斷了,她把削好的那一節丟在盆子裡,繼續削剩下的。
「怎麼睡那麼久?」
果然不是閉關!
扈暖無憂無慮的樣子:「哦,我被雷劈了。」
噗——手裡的瓜捏爆成泥。
扈輕一把拉過她:「被雷劈了?哪裡哪裡我看看?」
扈輕坐在小板凳上,扈暖被她拉著站在兩腿間,聽她問,身子一趴,趴在她一邊大腿上:「屁屁。」
啥?
「雷劈到我的屁屁了。」
扈輕傻眼,這什麼不正經的雷?
掀起裙子退下褲子,果然在白生生的小屁屁上有條細長的紫色印子,紫里透藍。
怒,老娘辛辛苦苦生個孩子都沒捨得給她長塊胎記,你個不正經的雷玩什麼紋身!
搓搓,使勁兒搓,屁屁都紅了那印子也沒變。
扈暖啊啊的擋:「媽媽,我的屁屁怎麼了?」
扈輕愁,該不會消不下去吧,雖然不會露著,但總歸不順眼呀。
道:「沒事兒,去死皮。」頓了頓:「你師傅有沒有給你檢查?」
提上褲子拉下裙子。
扈暖:「我不知道哇。」
扈輕:「...」
唉,養女兒就要多操心。
喬渝:你在想什麼?我是那樣的人?!
扈輕:哪樣?你說呀。
喬渝:...不可理喻。
問她:「好端端的怎麼會被雷劈?」
扈暖:「哦,我師傅被雷劈了,我就被雷劈了。」
扈輕瞪著她,扈暖笑嘻嘻。
扈輕疲憊按額頭:「扈暖,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從頭開始說。」
一句一句倒著說,考驗你老母親的語文功底嗎?你有機會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嗎?跟我比。
被叫「扈暖」,扈暖小身板一下挺直了,不好好說話,可是會被打屁屁的。
她歪著腦袋想了下,從頭說。
「師傅回來了。給我煉了個珠子。」她拉著扈輕的手蓋在小肚肚上:「養在丹田裡了。」
扈輕一愣,按照春神訣上說的,控制神識掃向扈暖身體,許是血脈相連,扈輕神識並未受到阻礙,也沒觸動喬渝留下的禁制,她「看」到扈暖丹田裡白色霧氣中一顆海藍色透冰靈珠,能感受到珠子上有柔和靈力透出,溫養著丹田。
神識撤回:「好。」
扈暖接著說:「師傅要渡劫,金丹晉元嬰。」
扈輕:哦,原來那喬渝以前是金丹,現在是元嬰。這是自己追趕的目標,先定個小目標,金丹吧。
話說,自己應該是築基吧?
扈暖吧啦吧啦:「天雷可壞了,一道一道又一道,全劈我師傅,沒完沒了的。」
「宗主師伯還騙我,說最後一道最後一道最後一道了。」
「雷把師傅劈得看不見臉了,頭髮都沒了,還沒完,還要劈。」
「我就生氣了。」
「我讓地上的雪飛起來,飛到天上去,把烏雲怪物打跑。」
「它打不過我,就放雷劈我,劈我的屁屁。」
扈暖又趴下,給她看屁屁:「我沒覺著疼,一下就睡著了。」
扈輕心裡有了想法,給她揉著小屁股:「你睡了多久來著?」
「師傅說我睡了三十天,一個月呢。」
一個月,三十天。
自己在煉器室里莫名觸電大約也是那個時間。
扈輕有了猜想,壓在心裡:「你師傅怎麼說你閉關了?」
扈暖嗖的跳起來:「媽媽,我鍊氣三層了。」好開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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