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一點一點將連接處切斷,迅速收進玉盒裹上封存藥力的長符紙,收好之後,一點一點把土堆回去,小心的埋好根莖,又把坑底的土堆推平,才像猴子一樣爬了上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日暮西斜,又是一天過去。
扈花花上半身趴在蛋上等了她很久。
扈輕摸摸他的腦袋:「媽媽還要填坑。」
挖坑就要埋,不然遭雷劈。
扈花花學著她一樣往坑裡扒拉土,一個不小心,蛋滾了下去。
扈輕:「...算了,不就是一個蛋。」
扈花花不樂意,嗚嗚嗚,嗚嗚嗚。
扈輕只得跳下去揀上來,凶他:「看好你的蛋。」
說完,她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扈花花傻乎乎跟著笑。
等把坑填完,已經是半夜,扈輕體力再強,仍是累得坐倒地上不願動彈。
扈花花滾著蛋過來,嗚嗚,仿佛在問她為什麼挖了那麼深的大坑又填上。
扈輕喘口氣,豎起一根手指頭:「第一,我沒毀黑茯苓的根,希望它繼續生長,也許能長出新的黑茯苓來。」
再豎起一根手指頭:「第二,這麼大的坑明晃晃,被人看到一下就猜到底下挖出好寶貝,修士手段那麼多,萬一找到咱們殺人奪寶呢?」
「第三——挖坑填坑才是好公民。」扈輕幽幽。
扈花花:公民?什麼東西?
先後得了兩樣好東西,不說這難得的黑茯苓,便是那蛇皮蛇骨蛇膽毒囊都能給她換來一筆好收入。
扈輕決定,不探險了,回撤。
摸黑搜羅了些落葉枯草,鋪在翻開的泥土上,兩人睡了個短短的覺,太陽出來後扈輕又把這裡做了一番偽裝,確認與周圍沒什麼不同後帶著扈花花離開。
她攀爬上一棵高大的樹木,這次樹上沒有蛇卻有很多鳥,那些鳥許是覺得她沒有靈力只是一隻普通的闖入者,嘰嘰喳喳飛到別處枝葉里。
扈輕慶幸這棵樹上沒有鳥窩,不然這些鳥不會輕易饒她。
她站在樹梢往遠處望,日光明亮,很快給自己選定一條陽光普照的路線,儘管曲折了些,但,她真的不喜歡在潮濕昏暗毒蟲狂歡的黑林子裡走路。
繞一繞,最快一天就能出去,大不了,再過一夜。
扈輕下來,沿著陽光行走,先穿過一片林子,過了一條河,又穿過一片林子。路上發現不錯的靈植順手采了,可惜都是一階的,驚喜的是她還發現了幾塊礦石,孤零零不知怎麼長出來的,一併收起。
走著走著,到了一片竹林。
參天毛竹比現代社會的品種還要高壯的多,竹海聲聲,無風都要起浪,扈輕不想進去,可惜在樹梢上看得清楚,這片竹林面積非常廣,兩邊的上空全都有厚重的灰色雲團,只有中間一條陽光地帶。而且繞也沒法繞,全是下雨的灰雲。
沒得選擇只能進去,扈輕總感覺這裡頭青翠葉片青翠竹節上全爬著青翠的小蛇。
萬一萬蛇圍攻,她萬萬沒有活路。
好在一路過來,高大的竹叢間行走不難,也並無異常,只是竹葉沙沙,讓人心裡毛毛。幸好這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打死她也不能進來。
忽然,一道說不清的聲音混在風裡傳來。
扈輕一僵,竹林里什麼多?鬼啊——
下一秒,她拔足狂奔,把那奇怪的聲音甩到身後,跑了許久才停下,鬼追不上她了吧。
扈輕才喘一口氣,就聽有細細的啜泣傳來。
寒毛一豎,X的,鬼纏上她了。
呸,真當老娘怕了!
扈輕眼底一寒,握了匕首向前去,轉過一叢竹子,才要邁步,忽然猛的一撤,把腳腳藏好,貓在竹竿後頭迫切的尋找縫隙往外望。
好興奮呀好興奮,原來是這種戲碼,啊啊啊,她好激動啊——
扈輕捂著嘴笑成老太太,哎喲喲,哎喲喲,年紀大了,就喜歡看小年輕們好好相處的戲碼。
戲碼:這只是好好相處?
背後竹簍里的扈花花:欸?怎麼不走了?媽媽又發現好東西了嗎?
扈輕:可好的東西了,但你不能看。
紅裙小白花抱緊自己嚶嚶嚶:「大公子,我們這個樣子,怎麼跟熏大小姐交待呀。」
大公子還在回味,聞言漫不經心:「我一定會讓你過門。」
扈輕撇了撇嘴。
紅裙小白花不甘:「我、我一定伺候好熏大小姐。」語氣里的幽幽自憐讓大公子看了她一眼。
「你放心,熏如玫嫁進來也得意不了多久,那樣囂張跋扈的人怎配做我梁家主母。」
紅裙小白花怯怯:「可、可是——」
大公子冷笑:「等她人到梁家,就活在我的手心裡,我讓她生她就生,我讓她死她就死。」
紅裙小白花竊喜:「我自是祝大公子心愿得償。我家雖然比不上熏家,可我也是嫡出的正經小姐,家中是斷斷不容許我做妾的。大公子,我,我們以後,不要再相見了。有了這次,我已經滿足了。」
那個淒淒婉婉,以退為進。
初嘗美妙滋味還未饜足的男人自然不肯放過她,一把拉住她扯向自己懷裡:「哼,你家世是差了些,可你比熏如玫那女人乖巧聽話多了。身份不夠?做繼室正好。」
樂章再次奏響,這次得到保證,心花怒放的紅裙小白花很積極主動。
扈輕過足了眼癮,並不想離去,她要幫他們好好數一數,免得他們自己頭昏記不清。
只是看著看著,眼角處似乎有什麼不對。
扈輕一轉頭,就在旁邊不遠竹葉間,有一點白色若隱若現。
白色?
忽然想到之前在任務堂,紅裙小白花說,來雲雨森林幫忙找老鼠。
嘖嘖,雲雨雲雨,果然是一番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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