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花花貼著她的肚子嗚嗚:媽媽,我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扈輕抬頭看了眼太陽,刺眼的白色光點讓她視野模糊,低頭看圓囊,它為什麼不開放?
受不了了,扈輕拿著玉鏟輕輕一碰——很多靈植不能用手直接接觸,這把鏟子花了她五個靈石——骨碌碌。
扈輕瞪大眼——青天白日,它敢碰瓷!
黃底紫紋的圓囊骨碌了三尺遠,扈輕死死盯著它,別的雪萼蘭好歹有個短平的根,這個——圓的!
它更像是個蛋!
管它是什麼,動都動了,扈輕一鏟,小東西滾進玉盒啪嘰蓋上。
往儲物袋裡收。
收不進去。
扈輕知道儲物袋只能放死物,活的東西是放不進去的。植物不算活物。
難道,它真的是一隻蛋?
自己傻乎乎的守了半天,等著的是只蛋?
呵,是蛋又怎麼樣,蛋也會開花。回家就把它沖了蛋花花,正好給她下火。
打道回府。
半路上扈輕換了裝束,她出入城門太多,守門的人差不多都認識了她,與其偽裝了被攔住盤問不如坦坦蕩蕩進去。
果然,有個熟面孔見到她詫異,過來打招呼:「娘子什麼時候出的城?」
修士耳聰目明記憶力好,扈輕沒法隱瞞,乾脆說:「去遠的地方採藥,逗留了幾天。」
那人更加詫異,上下打量她:「娘子好大膽,沒遇到危險吧?」
扈輕微笑:「沒有。很平靜。」
那人想了想,恍然:「也是,從兩個月前說有貴客來,朝華宗弟子每日都巡查周圍,肯定是將周圍危險的妖獸都趕走了。」他頓了頓補充一句:「以後未必這麼安全。」
扈輕笑笑:「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進城,叫了馬車往百草閣去。
那人見她去向往常一樣的方向,沒有多想,只是跟同伴說:「厲害了這小婦人,敢獨身在城外過夜,定有什麼本事。」
那同伴往扈輕離開的方向望了眼:「嗯,我專門跟租賃那的人打聽過,她有個女兒,在內門。」
那人驚訝:「怪不得了,定是有內門出的好寶貝。」眼裡閃過不明的光。
同伴慢騰騰來了句:「朝華宗一向對弟子的凡人家屬護得緊。」
那人笑道:「我是想多條路子可以買到朝華宗的好東西。」
兩人都不說話了,他們兩個都不是朝華宗弟子,不過是找了守城門的活計。但在寶平坊,便是在朝華宗屋檐下,得罪朝華宗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扈輕來到百草閣給姜管事使眼色,姜管事會意,帶她來到旁邊的小廳,這是為和客人私聊專門準備的地方。
姜管事親自給她倒茶:「扈娘子找到好東西了?」
扈暖微微彎著腰禮貌點頭,接過茶先放一邊,拿了個玉盒出來。
姜管事看到那玉盒一下笑起來:「真是好東西,扈娘子都捨得用玉盒了。」
以前用的,不是竹簍就是布袋。
「姜管事不要取笑我了,以前我懂什麼。你幫我看看,這個東西你們需要嗎?如果不需要,我就拿到任務堂去賣。」
扈輕很坦誠,意思是我找到的東西你們未必看得上,但我先拿來給你看,不負我們的交情。
姜管事吃了一驚卻是為別的:「扈娘子加入了散修聯盟?你——」
狐疑的打量她。
扈輕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散修聯盟那個地方進去先交靈石,我哪有那個錢。是朝華宗的任務堂,進出不要錢,接任務也不要錢。我去看了看,沒把握也沒接單,想著先找到東西再說。」
姜管事瞭然了,啼笑皆非,這個扈娘子,做什麼都先看靈石。
他按住玉盒拿起來:「我的建議也是散修聯盟有些亂,不適合扈娘子。雖然那邊的任務可能報酬多一些,但裡頭的事很麻煩。不去為好。」他一邊說一邊打開玉盒:「雪萼蘭?」又飛快扣上蓋子,痛心疾首:「怎麼沒封印呢?」
扈輕無奈:「我也不會呀。」
姜管事心疼的嘶嘶的:「糟蹋糟蹋糟蹋呀。」
唰的甩出一沓黃色長形符紙:「纏在上頭就行。」
親自演示怎麼用。
非常簡單,只是纏了纏。
扈輕不好意思:「那、這個——多少錢?」
姜管事都氣笑了:「送你的,不要錢。」
「那怎麼好意思。」
「給你收下。最基礎的符籙,初學者都能畫出來,只要不損壞,用多少次都行。」
扈輕還是問:「多少錢?」
姜管事:「一個下品靈石能買十張。」
扈輕愕然:「這麼便宜?」沒騙我吧?
姜管事:「沒騙你。我這裡的小學徒都能畫,這是基本功。」
扈輕磨牙,符籙鋪子裡一張叫價十個下品靈石。不用說,自己遇到店大欺生了。幸好自己沒打腫臉充胖子。萬惡的賣方市場。
便不客氣的收下了,幾塊靈石的人情,她承得起。
「不只這一株吧。」
扈輕坦然的又拿出四隻盒子。
姜管事笑得狐狸一樣:「你還要去交任務?」
扈輕一笑:「是,那任務求購十株雪萼蘭,報酬一塊中品靈石。」
姜管事摸摸下巴:「這個價,略低了,不如都賣給我,反正你也沒接任務。」
扈輕早有預料,但猶豫:「我是頭次做任務。」
姜管事好笑:「你做任務不也是為了靈石。我給你的多。」
扈輕:「我還想搏個開門紅呢。」
姜管事無語,眼珠一轉:「雪萼蘭非沙土地不長。你哪裡找到的?胡楓林那裡有一塊,綠檀林那裡有一塊,小果酸木林那裡有一塊,還有一塊離著河近,再有一塊在花田裡的...」
扈輕失態的叫出來:「姜管事,你都知道啊?你為什麼自己不去摘呢?」
原來她去過的地方都是姜管事去過的。
姜管事臉皮一抽,又問她:「用的磷粉?」
扈輕:「對啊,那部書上寫的,你都知道為什麼不自己去啊?這麼多靈石。」
「運氣不好唄。」姜管事也無奈:「那幾塊地,我等了整整十二個月,它愣是不出。好幾年前的事了。你也知道雪萼蘭成長期不定。我還以為不會有呢,結果被你抄了老窩。」
羨慕嫉妒。
扈輕失笑:「別說的我揀了大便宜似的。我只等到一塊地有,別的我也不打算去看了。今天回來的時候守城的人還說,也就這幾個月太平,以後妖獸回窩,我哪裡還敢在城外過夜。」
「真不去了?」姜管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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