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九章 我沒錯(二)

  玄曜說:「老闆,我很好,我出來守護你吧。【記住本站域名】」

  扈花花說:「媽,你好重,壓得我喘不過氣。」

  扈暖說:「就是啊,媽你腿好沉啊,壓得我都要麻了。」

  這個不孝女!這個不孝子!

  場景不合適,但扈輕還是生起氣來:「老娘拿自己當盾都是為了誰?」扭頭:「他們怎麼好像沒事?」再問扈暖:「你沒感受到來自上頭的壓力?」

  扈暖說:「我只感受到你的腿好像比以前胖。」

  胖胖胖

  扈暖另一邊的喬渝重重咳了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慎重說話?

  扈輕心堵,問沉默的水心:「這是怎麼回事?」

  水心思考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為他們身上沒孽力?」

  「我的天。」扈輕叫起來:「難道我就做過孽?我可是個好人。」

  這話讓周圍一圈的人都沉默了。

  扈輕不服:「我殺人也是因為那些人該殺呀。」她有什麼錯呢?

  心頭一動,她偷偷與水心傳音:「我們有功德呀。」

  水心:「不要提這個。我有你沒有。」

  眾人能想到和尚有功德,不會想到扈輕有。

  絹布說:「對啊,你有功德,應該死不了。只要你一個不死,小黎界還有希望。」

  扈輕扯了扯嘴角,就怕上頭天道看出自己來歷,不把自己算小黎界的。不過,水心也有呢,其他和尚也有吧,那就不會死絕。

  問絹布:「怎麼把功德轉移?」

  絹布都不用猜:「你給不了暖寶的。功德只能用掉沒法轉移。」

  扈輕:「我要用到扈暖身上。」

  絹布呵:「我又不是天道,你跟我說管用嗎?」

  扈輕:「你反思一下你為什麼不如天道吧。」

  絹布:「」我不如天道不是正常的?不對,我一個器靈跟天道比什麼比?啊,難道我不正常了?都怪跟了個不正常的主兒。

  扈輕一陣咳嗽,扈暖擔心:「媽你嗓子疼嗎?」

  水心說:「應該是修為越高受到的壓制越大。小暖,你有沒有做壞事?」

  扈暖立時警惕:「你別誆我,我才沒做壞事。」

  喬渝說:「我看過了,確實築基弟子情形最好,我師傅那裡受到的壓制比我們這邊大,大乘老祖那邊——」

  「我的天,我忘了我爹了。」扈輕驚叫:「爹,爹?」

  喬渝:「」

  孱鳴回話過來:「顧好你自己。」

  「爹你過來這邊——」

  咔——轟轟——

  一片白光澆注,落在所有人身上,當即有慘呼聲四處響起,被湮滅在灌耳雷鳴中。

  一龍一蟒首尾相連,身軀起伏交匯,以扈輕為中心護住了幾十人。

  雷龍和白吻,關鍵時刻從丹田裡跳了出來本能護主。

  一波白光過後,人與靈皆顫抖。

  扈輕抬了抬頭,沒抬動,心裡命令:雷龍,把你爪子從我頭上挪開。

  尚未完全成形的爪子移開,扈輕抬頭呼喚:「大家沒事吧?」

  先回答的是被壓在下頭的孩子們:「沒事,都沒事。」

  扈暖說:「媽,我屁股疼。」

  扈輕下意識的右手去摸她屁股,揉了幾下,沒破皮沒流血,外頭衣裳都是好端端的。

  扈花花說:「媽,我有點兒熱。」

  扈輕心說,你不是有點兒熱,你是很熱,比暖寶寶都熱,烘得我肚皮都發燙了。

  扈花花往外鑽:「讓我出來,讓我透口氣。」

  鑽到扈輕和扈暖挨著的身子間,扭了幾扭舒服的窩著,像小時候那樣。

  扈暖和金信幾個喊來喊去,問候著都沒事。

  扈輕喊玄曜。

  玄曜在電光碰觸到的那一刻把自己變成黑乎乎的一團,他是魔靈,最怕雷。這會兒他已經嚇到自閉,沒法給扈輕反應。

  好在扈輕感應到他除了嚇壞了沒其他損傷,便他往裡頭再塞了塞。

  扈輕問過霜華他們,都說沒事,但扈輕聽出他們吸氣的聲音,似乎受了傷。

  水心說:「果然是在清算孽力。」

  扈輕抽抽鼻子:「你被劈了,你背上有燒焦的肉味。」

  水心沒說話。

  扈輕感覺他在看自己,想了想說:「你沒錯。」

  水心笑了:「可我被雷劈了。」

  扈輕說:「那你還是太善良。」

  這次水心笑出聲來:「讓那群和尚聽到,只會覺得你同流合污,說是我帶歪了你。」

  扈輕搖頭:「大道理說不清楚,你送報應不是因為他們做了天理難容的事嗎?你替天行道——」

  「沒那麼高,我只是覺得他們能隨意殺害別人,那別人也能隨意殺害他們。等天罰——天也忙不過來。」

  扈輕贊同:「對,一報還一報。天罰忙不過來你幫忙了,得嘉獎你。」要不然給你功德呢,上頭承認你的功勞呀。

  所以——

  「為什麼還要劈你?」

  水心說:「可能我戾氣重吧,警告我。」

  扈輕心道,那老天還挺體貼的。

  水心說:「你沒事吧?」

  扈輕笑:「我有什麼事,我好得很。」

  她可沒被劈焦。

  水心說:「你頭上流血了你自己沒感覺到?」

  扈輕一愣,往上摸了把,在鮫紗後頭睜大眼,艹,真的有血。又摸了把,傷口被劈糊了,沒能流多少血。而且,她沒感覺到疼。

  悶悶的笑,是水心:「你可不是好人。」

  扈輕張了張嘴,想起自己在末世里殺過的人,沒少被人咒自己被老天劈死,有被自己殺的人咒的,也有那些死人的所謂親朋好友咒的。可她有什麼錯呢,整個世界變成一個生存遊戲,法律道德灰飛煙滅,只有生與死,怎論對與錯?

  她抬頭往上,雪白的光那麼乾淨,不染一絲黑暗。

  我沒錯,她心說。

  抵擋罪孽的電光再一次淹沒眾生,扈輕額頭抵地,手指痙攣:我沒錯。

  血跡流到脖頸,她抬起頭,聽見扈暖又說屁股疼,抬手給她揉。

  再一次雷霆電光,扈輕的背上也飄出肉的焦香味,扈暖仍是屁股疼。

  扈輕乾脆不停手的給她揉,迷迷糊糊中想起,扈暖小時候挨過雷劈,被天雷劈在屁股上,留下一個雷紋的痕跡。不知道消了沒有,姑娘大了不給她看了。

  白吻身上傳來咯吱的動靜,扈輕感受到白吻內部在發生變化,便沒有收起。

  雷龍似乎很享受雷光洗禮。相比白吻與扈輕殺過很多人,雷龍只在重要時刻出現過,殺的也都是大惡之徒,它的氣息很乾淨,孽雷審判不到它,相反,它可以藉助雷力提升自己。只是三輪雷擊經歷下來,它身上淺淡的鱗片變得流光溢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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