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四章 一籌莫展(二)

  把天破個口子,想飛升就飛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想著爽,做起來——毫無頭緒。

  反正大殿裡頭的人各種辦法都試了,包括攻擊、滴血、神識煉化,還在上頭摸索以期找到什麼開關的,全失敗了。

  三把鑰匙放上去也不管用。

  將天前川周蓮橋的感覺就是:啊,果然我只是個開門的。

  流央不死心的爬上爬下,偷偷的用血、用靈力、用神識在不同的地方全試過,最終認命,她在這次行動中只是個翻譯器。而已。

  甘長老嘆口氣:「讓你女兒來試試。」他對孱鳴說。

  孱鳴炸毛:「又關她什麼事?她什麼都不懂!」

  甘長老說:「她運氣好。」見孱鳴瞪眼,他也笑不出來,公事公辦說:「笏獸跟隨的人運氣都好。就說這一殿的傀儡,是她發現的傀儡不能出殿對不對?我沒讓她做什麼,只是想讓她看看,說不得她能發現什麼呢?啟發我們也不一定。」

  孱鳴:「你離我、離我女兒、離我朝華宗的人遠點兒。」

  甘長老笑了:「你看看他們,都看著你呢。」

  孱鳴環視一圈,氣悶了,自家的人也在看著自己呢。怎麼,一個個都拿他女兒當吉祥物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孱鳴悶悶的往外去,帶著大傢伙兒的期望。

  扈輕見他一個人向自己走來下意識覺得不好,一蹦三尺高:「又惦記我?」

  她賭氣說:「算計我一個有什麼意思,讓所有人都進去看看,說不定又有天命人被選出來。」

  聽她這樣說,孱鳴果真一句話沒說的轉身往裡去,真建議去了,扈輕傻眼。

  然後大佬們竟然覺得扈輕建議的好,都進來撞撞運氣吧。

  於是,所有人排著隊的到裡頭打卡。

  扈輕:「」

  水心嘲笑她:「你可真是總有好辦法呢。」

  兩人並著肩往裡去,扈輕白他一眼沒說話。等到了那疑似大融的儀器前頭,扈輕不用往兩邊看也感覺得到不少人在盯著自己,滿懷希望。

  真是見了鬼了。她心說。

  「這是什麼東西?」她心裡問絹布。

  絹布早看清了,此時已經淡定下來:「哦,是個勾動法則的仙器。原來留下來的是這個東西啊,難怪說重歸仙界。用這個可以跟仙界天道勾連上,如果仙界天道允許,開個下界飛升之門,並不難。」

  扈輕震驚了,這樣厲害嗎?

  絹布:「仙界天道給一個小小的下界開門,好比你給螞蟻窩捅個洞那麼簡單。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螞蟻窩被捅了之後會怎樣可就不知道了。」絹布滿不在乎的說。

  扈輕默:「這難道會是壞事?」

  「天威不可測,天威不可犯。小黎界是犯過錯的,誰知道管著它的仙界天道是個大度的還是小心眼的。」

  「天道還分大度和小心眼?」扈輕覺得自己見識永遠那麼少。

  絹布停了停才說話:「仙界有帝尊,手握天道法則,執掌一方仙域。有的帝尊嚴苛,有的帝尊寬容。這樣說你可以理解了吧?」

  扈輕很驚奇:「天道還能被人管?」

  絹布:「不是被人管,是賜予執掌權利。帝尊也要遵循底線和規則,犯了規的帝尊被誅殺也不是稀罕事。」

  扈輕哇:「為什麼設置帝尊?」

  絹布頭疼:「你個小元嬰問這些?關注眼前事吧。你離帝尊比天和地還遙遠。我說,這玩意兒啟動的結果好壞參半。你要跟他們說嗎?」

  扈輕:「我為什麼要說?我說了他們就信?你不也不肯定?他們問我怎麼知道的?鬼告訴我的嗎?」

  絹布:「」不想說話。

  但她還是跟孱鳴嘀咕:「爹,重歸仙界確定是好事嗎?」

  孱鳴很淡定:「機遇總是伴隨危險。」

  扈輕看他一眼,你老人家也灌雞湯啊。

  孱鳴問她:「有什麼發現?」

  扈輕哭笑不得:「您也覺得我無所不能?」

  孱鳴指指儀器:「這東西竟能煉化法則。嘖。」

  扈輕:「不一定吧。流央不是說只是類似?爹,這東西該不會活過來殺人吧?」

  孱鳴一愣,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

  扈輕撇撇嘴,不說話了。

  她飛上飛下甚至飛到裡頭去,當著眾人面大大方方的又摸又敲,始終沒得思路,最後搖頭:「搞不懂。」

  眾人肉眼可見的失望,甚至很多人齊齊嘆了聲。扈輕抓狂,你們是多對我寄予厚望?

  水心開了慧目也沒看出什麼來,對她搖搖頭。

  一籌莫展。

  等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試過,那奇形怪狀的儀器還是沒反應。

  扈輕已經拿出軟銀捏來捏去,參照著眼前的儀器做小的,對照著一絲不差後翻來覆去的看。

  小的圍著她坐一圈。

  「嬸子,你看出什麼來了?」

  扈輕嚯一聲:「你真看得起嬸子,嬸子什麼都沒看出來。看上頭大佬怎麼個商量法吧。」

  大佬們在開會,人人神情肅穆,話題很沉重。

  「總不能生祭吧?」

  「若以三族性命開道,這樣上去也不會有好結果。」

  「一仙成,萬骨枯。」

  「但這不合上天給小黎界一線生機的意圖吧。」

  「不如這樣,」有人提議,「我們合力請示飛升上去的前輩。」

  恩?這個——

  「飛升上去那麼多前輩,總有人為小黎界的出路上心,或許他們此時也正關注這事呢?」

  呃——聽著是個渺茫的希望呢。

  在場的人基本都有上頭的路子,當下焚香的焚香、禱告的禱告:求祖宗給指條明路!

  可惜他們卻是不知道,上頭的祖宗也早急壞了,突然之間就跟故鄉失去聯繫了呢。以前還能偷偷摸摸給下界的後人們偷渡點兒什麼下去,突然之間就不行了,故鄉它突然就失聯了呢,突然就感應不到了呢。

  懵,惶惶,出什麼事了?

  而在某處神秘所在:希望他們自己爭氣。一個小界竟然留了那樣的契機,比自己出死力氣強。要是失敗了,自己再出手不遲。總要把人帶回來。至於那個小界,看他們自己了。

  小黎界天道:爭氣爭氣都給我爭氣點兒!你們要是不成事,白瞎我混亂一場。

  跟飛升的前輩聯繫失敗,大家只一個想法:天罰呀,上頭不允許請外援呀,逼著他們自己解決這個難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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