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章 扈道友請留步(一)

  為什麼尋寶探秘還要帶上刺客呢?難道大佬們心照不宣的準備隨時滅哪個的口?

  嘖,好嚇人,突然覺得脖子上的腦袋不牢穩。【記住本站域名】

  扈輕摸了摸脖子,深感家底薄弱,她連一個刺客都養不起呢。

  唉,家大業大,好遙遠吶。

  「所以大家先停下來,正好魔族那個新開門的,也要熟悉魔心印。」

  扈輕、水心:「」

  從天命人到開門的,只不過過去一夜。

  忽然玉留涯擠眉弄眼:「你給我說句實話,若是將天死了——」

  「打住打住。」扈輕慌張擺手,「不可能是我。是我的話早找我了,我在古墳場住了十年。」

  「算了。」玉留涯又遺憾又努力不在意:「不過是個開門的,誰家女孩子幹這個。」

  扈輕:「」已麻木。聽話知音,這是對周蓮橋很不滿對靈狐族很敵視呢。

  玉留涯自己說自己:「要是我的徒弟是妖族釘子,我——」

  扈輕問:「要是殷寧是妖,你怎樣?」

  玉留涯想了想,痛下狠心:「我就打壞她腦子養她一輩子。」

  扈輕嘶的一聲:「狠人。」

  玉留涯:「為了宗門,我不能讓她回妖族。殺她,我不忍心。那乾脆打壞她腦子讓她繼續做人。想來成了傻子,妖族也不會再要她。」

  扈輕:「要是妖族不依不饒呢?」

  玉留涯:「我就把她關在我眼皮子底下,妖族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扈輕呵呵:「行,我會把你的話告訴殷寧。」

  玉留涯自信滿滿:「我的徒弟我了解,真發生這種事,她寧自裁也不會連累宗里。」

  扈輕迷之微笑:「周蓮橋以前是劍修,能缺了氣節?可現在人家族長做得好好的,可見妖就是妖,不可能變成人。」

  玉留涯聽了這話面色古怪的打量她:「你這樣一說,我倒覺得唐玉子放在宗里不合適了。」

  扈輕想抽自己一巴掌,忙補救:「不一樣。周蓮橋進長極門之前其實已經是個長大的妖,她的思想早被妖族塑造成形。玉子可不一樣,他沒接觸過妖,又及早進了朝華宗,絕對的根正苗紅。」

  玉留涯嘴角抽抽,一個半妖,根正苗紅。

  扈輕又說:「正因為感念朝華宗、感念師兄你的恩情,我才給他取名叫玉子的。師兄,你的那個玉哦。」

  玉留涯只覺轟隆隆,此時才明白:「好哇,你原來是想讓我收下他的?」

  扈輕理所當然道:「當然啊,只看師兄你教出的五個好徒弟,玉子交給你我才一萬個放心吶。」

  聽得水心直翻白眼,用得著人的時候,嘴比蜜都甜,不用人了,嘴比刀還扎。

  玉留涯被她說得沒脾氣,擺擺手:「行了行了行了,我還能為難一個孩子不成。只是吧,周蓮橋被刺殺,靈狐族到長極門鬧了一場,把丹婫真人氣吐血了。那周蓮橋聽聞後又跑去,在丹婫真人帳篷外跪下了。」

  扈輕哎喲一聲:「我去看看。」

  「不用去了。靈狐族哪可能讓周蓮橋跪修士,把人打暈強行帶走了。」

  扈輕很遺憾:「哦。」

  「仙音閣的楚吟風跳出來,主動請纓照顧周蓮橋。」

  「哦?」

  「氣得他師傅打他一巴掌,這會兒楚吟風還在他師傅帳篷外跪著呢。你倒能見著。」

  扈輕驚訝:「這都什麼時候還兒女情長。那楚吟風看著不像那麼沒腦子的。難道是真愛無敵?」

  玉留涯嘴角抽抽,他可理解不了這樣的真愛無敵:「仙音閣因為楚吟風被嘲笑死了,你過去看的時候收斂表情,別讓仙音閣記恨你。」

  扈輕說:「那我就不去了。」

  她嘴上這樣說,腳卻有自己的想法,嗖嗖嗖徑直往仙音閣那邊去。

  落下水心獨自面對著玉留涯乾瞪眼。

  扈輕樂顛顛跑去看熱鬧,一時忘了自家那一串孩子,一路走過去,很快覺察不對勁,因為——大家都認識她!

  認識的人打招呼,不認識的人也向她打招呼,離著遠用不著打招呼的也都在盯著她看,眼神在說:看,那就是扈輕!

  扈輕默默停下腳步,成了頂流還適合圍觀看熱鬧嗎?

  內心鬥爭,是轉身回頭保持頂流的風範,還是秉持初心不滅八卦之火?

  初心最重要!

  一咬牙一跺腳,扈輕拿了頂黑紗圓帽把頭臉遮起來,大踏步前行。

  看著這一切的眾人:她以為她戴上紗帽就沒人知道是她了?

  仙音閣的駐地外頭,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散去,畢竟要給仙音閣個面子,而且,只是楚吟風在那跪著而已,有什麼好看。

  所以扈輕到來的時候只看到楚吟風孤零零跪在那裡,周圍一個同道之人都沒有,連仙音閣都沒人看著。

  她猶豫的站定,看了幾眼楚吟風,俊俏的白衣公子跪得如松如楓如泣如訴,臉上是倔強和無悔,身上燃燒的是青春和情深。

  扈輕幻想了下,如果是扈暖像這樣子跪在自己跟前,求她成全和某個野男人遠走天涯——老子打折她的腿!

  一時間,無比贊同玉留涯之前說假如殷寧是妖他就把她的腦子打傻的英明決定。

  想到扈暖如某些真愛腦殘劇里的人物那般哭天搶地的智障模樣,扈輕一個哆嗦立即轉過身。

  遠離智障,珍愛生命。

  「扈道友請留步。」

  嚇得扈輕兩隻爪子在身前空氣里一頓亂揮:病毒退退退!

  開口喚人的修士驚訝:「扈道友是哪裡不適嗎?」

  扈輕一僵,尷尬的轉過身來:「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那人無語極了,指指她身上:「你衣裳沒換,而且,扈道友一身氣度非常人。」

  扈輕訕訕:「請問道友是?」

  那人嘆了口氣:「我是辰徐,這不肖徒的師傅。」

  扈輕:「」嗯,認出來了,被霜華按著打的那個。

  完蛋,吃瓜吃到瓜農頭上了。

  「扈道友,若有空閒,可到舍下一坐?」

  扈輕:啊,還要進瓜棚?

  老話說,來都來了,還被人給逮住了,不如就客隨主便。

  於是扈輕收起帽子,微笑點頭,繞過跪著的楚吟風,隨辰徐進了他的帳篷。

  門帘掛在一邊,楚吟風正對這邊,辰徐看一眼心煩,手指動了動,帳篷轉動,門口換了個方向,對著別人的帳篷。

  請扈輕坐下,他拿出一套非常考究的茶具,深吸一口氣,專心的展示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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