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從笑:「以前是我著相了。【Google搜索】近些年有所悟,我們沒錯,你也未必是錯。佛法無邊,各有緣法。」
水心面色緩和了些:「我就說那些老東西狹隘,你慢慢體會到了吧。」
水從無奈:「師弟慎言。」
水心哼了聲,他警惕的眯眼盯著水從看了會兒,忽然道:「你該不是裝的故意誆我回去的吧?我可不上你的當。」
水從無奈了,自家是惡人嗎?讓你防備到這份上。
「我只是偶然遇上你,我不管你接下來去哪,儘管放心。」
但他真有別的算計:「咱們那裡景色不錯,你可以帶著她們母女去看看。」
水心呵呵:「別為難我。我敢動扈暖,扈輕能殺了我。」
水從說:「來日方長。扈暖很喜歡跟我說話的。」
水心呵呵,等著扈輕撕你吧。
扈輕找到霜華那裡,大的小的都在,見她來立即說要開個宴,扈輕說好,反正她不動手。
一群小的便忙活起來,大人們坐著說話,霜華催她講講怎麼弄死的居微。
扈輕第一句:「他大意了,一開始就縮了起來,以為沒人能靠近他。偏我哥有法子,他不怕雷。」
一切推給水心就對了。
第二句:「但我們也冒了很大的險,用秘法才抗住他的攻擊,但凡時間長一點兒,秘法就失效了。幸而老天站在我們這邊。」
這可不是假話。
大家沒要求扈輕再細說。對戰一個活了不知多久的大乘啊,不問吧,顯得他們不關心,問太多就失禮了。所以,簡單幾句剛剛好。
林隱卻是好奇她怎麼同時解開那麼多人的禁制。
扈輕立時警惕的掃視一圈,招招手示意他們圍過來,用低到只有他們幾個才能聽清的聲音:「沒有把握,完全孤注一擲。當時我只有信心救扈暖他們。其他人,全撞運氣。」
她眨眨眼:「我想,要麼成功,要麼——都死吧,死了也不能成全居微。沒有祭品,那陣就廢了。」
幾人同時嘶一聲,夠狠,但,若是換他們一樣的處境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林隱替她後怕:「萬幸啊,萬幸都活著。萬一——哪怕大家理智上理解,但自家孩子死於你手,這仇還是記在你身上。」
扈輕苦笑:「那種情況,沒選擇的。你們可不要給我泄露出去啊。我還等著收他們的禮呢。」
幾人無語又好笑。
五個孩子動手能力都很強,做飯也是從小在扈輕那練出來的,很快收拾出一大桌像樣的飯菜來,全是大盤菜。
金信遺憾:「早知道該喊食柏舟過來,他做飯好吃。」
扈輕也遺憾,狗崽子他不上鉤啊。
蕭謳笑著說:「他才沒時間,他所有的時間都去討好林姝她師傅了。我看俊波真人更討厭他了。」
然後兩人就哼哧哼哧的悶笑,幸災樂禍的。
林隱和狄原愁,看人家的熱鬧,人家至少有個著落,你們倆呢?
蘭玖淡然,心裡打鼓,師傅她應該不會反對自己吧?至少選了自己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師傅可捨不得師姐去別處,嗯,自己贏面還是挺大的。
冷偌嫌棄那倆:「以後食柏舟嘲笑你們。」
扈暖全然的不開竅,她知道食柏舟喜歡林姝,說:「俊波真人有什麼好生氣呢,留下食柏舟給他們做飯不好嗎?」然後下意識的看扈輕。
扈輕:「就是。我都想搶過來了。回頭我就弄幾個賞心悅目的廚子養家裡。」
喬渝只覺頭疼,她本來就不開竅,你還故意把她往歪路上引,難道真不讓她嫁人?
冷偌啊的一聲,抱扈輕的胳膊。她和扈暖一左一右陪著扈輕做。
「嬸子嬸子,我告訴你個秘密——」
扈輕配合的俯過耳朵:「什麼秘密?」
冷偌捂著嘴小小聲,其實大家都聽得到。扈輕掃了一圈人,大家都在笑,顯然這是個自己最後一個知道的「秘密」。
「嬸子,你還記得周蓮橋嗎?」
扈輕回憶了下:「哦,長極門的,跟你們差不多大,和你們一起進桃花塢秘境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她。嬸子,你知道她是誰嗎?」
扈輕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故意一叫:「該不是你的前世小情人兒吧?哈哈哈。」
冷偌臉一綠,差點兒噁心到。還情人兒呢,情敵都算不上。但確實跟前世有點兒關係,她家嬸子真是鐵口直斷。
她說:「嬸子,她是靈狐族的新族長。」
嘎?
扈輕僵住,不可思議,隨即八卦的火熊熊燃燒:「她是妖?」
冷偌很滿意自己的話帶來的效果:「就是就是。她是妖,純妖,還是靈狐一族的族長。」
扈輕:我的天吶。
去看林隱等人:「這又是什麼陰謀?」
又追問:「怎麼發現的?長極門的看見了?嘖,長極門知道這事不?靈狐族?靈狐族好像地位挺高的。他們要搞長極門?」
有了八卦,一下子生龍活虎了呢。
扈暖拉拉她:「媽媽媽,那個周蓮橋,已經不是以前的周蓮橋了。她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呢。你猜是誰認出她來的?」
扈輕莫名:「總該不是你們幾個吧。你們對她愛得深沉?」
呃,小夥伴們都噁心到了。
冷偌咯咯咯的笑:「是仙音閣的楚吟風。」
扈輕想了下:「那個也得了桃仙人傳承的?」她哎喲一聲:「怎麼什麼事都圍著你們的圈子打轉。」
冷偌愣了下。
金信一甩頭髮:「因為我們是天之驕子啊!」
林隱在桌下踢了腳。蕭謳受了,然後默默的把這一腳傳給金信。金信只當是林隱踢的。
扈輕已經轉過彎:「哦,楚吟風認出了改頭換面的周蓮橋。仙音閣的,長極門的,他認出了她,長極門自己都沒認出來嗎?等等——那個楚吟風——」
扈暖一臉呸呸呸:「就是他師傅來給冷偌提親呢。」
扈輕倒吸一口涼氣看霜華。
霜華笑得很美,也很危險。
扈輕:「啊——」
冷偌卻很開心:「我祝他們喜結連理相愛永遠。」
真心的,拴死吧。
扈輕嘿嘿嘿的笑起來,說她:「聽著你跟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冷偌:「啊?」露餡了嗎?
扈輕感嘆:「也就小孩子才覺得永遠是個好詞。到了我們這個年歲啊,永遠就是個詛咒。」
冷偌愣住。其他小夥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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