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鳴說了些居微死後修士和妖族的動作,說完居微相關的事,又告訴她一個重磅消息。
「什麼?古墳場的結界打開了?」扈輕震驚,並沒有多少喜悅,古墳場那裡與自己沒什麼干係,真要說關係的話,「哦,好事呀,那讓玉宗主他們多尋些寶。」加油。
孱鳴道:「你猜,古墳場的結界是怎麼打開的?」
讓自己猜這個,真是,當自己是全才呢,難道——
「也與星逆有關?」
「正是。之前那樣多的陣法師符籙師研究數日一點兒進展都沒有,誰知道一場星逆,結界自己就打開。天意弄人啊。」
扈輕自動翻譯:老天耍人啊,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早知道大家掐著日子過去就得了。
想到魔族的布置:「結界打開後,魔族沒翻臉嗎?」
孱鳴就笑:「翻臉了,哇哇衝進去叫著古宮城是他們的。」說著說著他自己笑起來。
扈輕跟著笑:「當場打臉了吧?」
孱鳴:「可不是。一群睜眼瞎,大字都不識一個。結界是沒了,宮城可是有牆有門,門不開,誰也別想進去。一群蠻子還想拆牆,當場讓牆殺了一波。老實了。」
秦陽點著頭:「嗯,要開門還得靠修士。哦,棠栗書館要出大力了。」
扈輕聽明白了,文化關啊。魔族又憋屈了。
嗯,要不,讓扈暖去棠栗書館交流學習去吧,文化知識學多少都不嫌多哇。
扈暖:就是加課唄,親媽。
孱鳴也只是告訴她外頭的新消息:「因星逆引起的異象不在少數,不少秘境莫名關閉,也有不少秘境突然打開。因著這些,外頭有些亂糟糟。咱們先回宗,先安頓。」
告訴她:「這一遭,被抓的弟子都有些境界不穩,回去要好好調整修養。扈暖她又沒錯,你不許再說她。」
扈輕:「我還一句都沒說呢。」
孱鳴哼了一聲:「你自己不也亂跑,跟你比扈暖乖得不得了。好了,你去看孩子吧。」
扈輕無奈,親還沒認呢,已經隔輩親了嗎?
轉身出來,心道怪不得扈暖要老和尚幫忙盤硨磲,人家脖子上就掛著一串硨磲的珠子呢,潔白無瑕,比珍珠還要白,中間最大那一顆,多看幾眼心情都跟著沉靜下來。
佛寶啊——還好,沒直接跟人伸手要,不然她這個當媽的多沒臉。
沒去看孩子,拿傳訊玉找霜華,霜華竟然不在這條靈船上。扈輕在船舷等著霜華幾個飛回來,好奇問他們幹嘛呢。
徒弟受苦受難呢,當師傅的還有閒心閒逛?
「在眼皮子底下又跑不了,我們也有自己的事情做。」霜華這樣說,聽著分明還是在生氣。
扈輕:「你們倒是痛快,把人打成那樣。我一句話還沒說,我爹已經警告我。」
幾人圍桌坐下而笑,喬渝微微側身不看扈輕。
扈輕看向他撇了撇嘴:「你看到了,扈暖這個小東西。平日裡傻愣愣的樣子,騙人一騙一個準,還騙了這麼多年。哼,比我這個當媽的聰明多了。」
說扈暖在兩人眼皮子底下偷習佛法的事。
「你平日裡指導她修煉全然沒發現嗎?」
這是質問他嗎?喬渝心道,你跟她一個床上睡覺不也什麼沒發現。
林隱出來勸和:「不是壞事,多一項本領多保命。修習佛法又不是出家,扈暖學個佛法也不錯,對她心境有好處。」
扈輕不說了,想了下:「扈暖長大了,我覺得她沒問題了。」
林隱明知道她想聽什麼,但還是如實道:「這個,不確定,有時候看上去好了,但到什麼時候又爆發出來不一定。」
扈輕吸了口氣,不再說話。
見她情緒低落,三人對視一眼,狄原笑著開口:「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八個怎麼從七星劍里出來的?」
扈輕哎喲一聲,忘了這個,不是被七星劍吸進去保護?什麼時候出來的?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遭罪。
「是蕭謳惹的禍。他在桃仙人給的陣法傳承里學到一個轉換成單靈體的古陣,天時地利,心癢難耐,慫恿他們跟他一起試。膽子太大了。」狄原說著斥責的話,臉上卻是驕傲的很。
虛偽。當家長的真虛偽啊。
但扈輕還是不得不說:「蕭謳話少主意正。我在陣法里看到了,他指揮那麼多認識不認識的人結陣,斬殺得妖族落花流水,實打實的小將才。」
狄原笑得合不上嘴:「哪裡哪裡。」
林隱默默:「不像金信,只一張嘴皮子厲害。」
扈輕:「」這個也得夸:「沒有金信憑那幾個悶葫蘆寸步難行。我就喜歡金信,多貼心呀,你要捨得,把他給我當兒子。」
這下林隱也笑了:「他太調皮,就不讓他去煩你了。」
嘖嘖,更虛偽。
霜華咳了聲。
唉,捧了一個就得把所有人捧一遍。
扈輕立即轉身:「冷偌更是沒得說,比我家扈暖不知強出多少倍去。蘭玖更是芝蘭玉樹只有你養得出。」
喬渝你敢對我放冷氣我就把扈暖領回家。
霜華優雅的扶發:「行了,場面話就不要說了。」
扈輕:可你們就是喜歡聽呀。
「對了,我那時好像瞥見冷偌一個人引雷劫,是怎麼回事?」
霜華心情有些不美妙:「她的金丹劫應該是吧,半途而廢,她自己也不確定究竟是不是。等回到宗門我帶她閉關。」
要知道,晉升雷劫一次不過的話第二次難度加倍,許多人一輩子都等不來第二次。
扈輕立即道:「冷偌肯定沒問題。或許是我們引雷讓她遭了殃,她的金丹劫還沒到呢。」
霜華悶悶:「希望如此吧。」轉而問她,「你的雷劫成功了吧,你現在——是元嬰?」
扈輕一呆,她還沒想起這件事呢。
三人皆眼神示意她內視,扈輕內視了眼丹田,發呆。
三人不敢說話,這是成還是沒成?
扈輕的丹田裡,石榴籽已經沒有了,好大一顆金紅的不規則體撐得滿滿當當,周圍靈力如水,哐當哐當,莫名的想到罐頭,塞了巨大石塊的玻璃罐頭。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霜華小心翼翼的問:「要不要我們幫你看看?」
扈輕啊的一聲清醒過來:「那個——可能是劫雷挨多了,有點兒——我先告辭。」
急匆匆往她房間跑。
霜華追到門口喊:「你自己別亂來,有事大家一起商量著。」
扈輕不回頭的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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