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花花扈珠珠和玄曜,體型最大的便是玄曜,也只是個幾歲的小孩子,此時此刻,兩個人騎在別人的脖子上,一隻鳥蹲在人家的腦袋上。【,無錯章節閱讀】
扈輕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
扈花花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媽,你找蛋蛋是吧。它殼子劈爛了,但裡頭還有一層膜,我收在空間了。」
扈輕便笑著和一群人說了說話,表示要去看扈暖他們。
謝天霖求情:「嬸子,你可別打扈暖,喬渝真人都被孱鳴老祖打了板子。孱鳴老祖說了,誰再動扈暖一下子,他就要誰的命。」
扈輕:「」
在她睡著的時候,一家子反目了嗎?
等見到扈暖,以及在一起的幾個,扈輕嘴角和臉皮一起抽,這這這——這誰下的手啊?都給打成木乃伊啦!
呃,也沒那麼誇張,一溜孩子的腦袋還是好好的,小臉上紅撲撲一看就是氣血旺。
扈輕不由摸了把自己的臉,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氣血不好,身子裡還在發虛呢。
扈暖見到她像看見救星:「媽,快把我們放下來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全在一口海大的熱鍋子上頭吊著呢,倒吊。
唐二長老站在鍋子邊上用長長的木棍在熱湯裡頭攪啊攪,見著扈輕,點點下巴示意:「你一起來?」
扈輕:「什麼功效?」
唐二長老:「佛門給的方子,說是鍊金剛不壞之身。我試試,若是有用就給宗里弟子全用上。」
扈輕:「那位水從大師給的方子?」
唐二長老:「你見過大師了?這位水從大師少出來,人是極好的。」
扈輕笑笑:「要吊多久?」
唐二長老哼了聲:「反正他們不怕死。」
扈輕呵呵一笑,圍著大鍋轉了一圈,挨個的打招呼:「金信,蕭謳偌偌小蘭玖小林姝長這麼大了這是余幼吧看人家江懷清倒著還背書呢,嘖嘖,不考狀元都對不起這份努力你是食柏舟?年輕人長得真俊呢,你家裡來人沒?啊,沒來啊。咋,不知道你在這?要不要姨給你家裡送個信?要不,姨正好有空,姨送你回家也行。你家在哪?家裡幾口人?做什麼營生?你家吧啦吧啦吧啦——」
食柏舟沒被吊得頭昏腦漲卻被她問得昏頭漲腦,關鍵他一句話都插不進去這位「姨」還在興致勃勃不停的問。
原來救命恩人私下裡是這樣子的嗎?
就——很幻滅。
「扈輕。」平靜到不平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扈輕轉過身,笑容燦爛的打了個招呼:「喬渝,好久不見呀。」
喬渝勉強扯了扯嘴角:「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扈輕應了聲,對食柏舟擺擺手:「等姨回來咱們再聊。」
扈暖連喊媽媽媽沒喊住人:「唉,我媽不愛我了。」
其他人:「」
冷偌說:「嬸子不揍你就是愛你了。」
扈暖抽了抽鼻子。
到了外頭,喬渝一下落了臉:「你為什麼教扈暖修佛?」
「什麼?你說什麼?」扈輕愣住,「你再說一遍。」
喬渝:「」
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見他不自覺往後退,扈輕一下黑了臉:「你把話說明白。扈暖修了什麼東西?」
好吧,喬渝想跑,原來扈輕也是被瞞著的那個。呃,就,心理平衡了。
不需要他再回答,扈輕冷冷一笑,啪的轉身走得又急又快。
喬渝不放心,趕緊跟上去卻又不敢攔,綴在她後頭一直到她休息的那個房間,扈輕猛的開門猛的甩上,啪啪兩扇門撞到一起堅強的挺過一秒然後齊齊摔下。
喬渝手一抖,那什麼,裡頭——沒人吧?
「啊——」
慘叫聲是水心的。
隨之是扈輕的暴龍怒吼:「怪不得不跟我一起出去!說!你背著我都幹了什麼!」
然後是一連串的非人慘叫。
喬渝默默的轉身,提腳,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
水心被扈輕抓起砸下、抓起砸下,眼角看到殘缺的門口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悲憤萬分。
「喬渝你個八婆——啊啊——」
喬渝嗖的一陣風颳走了。
兇殘,太兇殘了,那可是她哥!我還是躲遠著吧。
把水心收拾了一頓,扈輕一身輕鬆,兩腳跳著甩動關節噼里啪啦作響,冷笑:「我記住了,你一本正經裝憂鬱就說明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水心整個人腫到看不出原模樣:「就像你,看到煉器的好苗子會錯過?扈琢那樣的你都收下,暖寶比一百個扈琢加起來都要強。」
扈輕猛一揮拳頭,水心抱腦袋。
「她要是以後對男色沒興趣,我弄死你!」
扈輕揮揮拳頭整理了下衣裳大步跨出房門,咔嚓咔嚓躺平的門板被她重重踩碎。
水心扶著腰爬起,什麼意思啊,我一個和尚還管嫁娶?她要天生不喜歡呢?你這個當娘的都看不出我的美,她能喜歡什麼男色!
扈輕甩著袖子去找孱鳴,孱鳴見到她很高興,上來圍著看了三圈,連連點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旁邊有個棋局,秦陽全神貫注的盯著棋子,他對面坐了個老和尚。說老也不老,頭髮沒頭髮,臉上沒皺紋,柔和可親的長相,只一雙眼睛裡的光又深又亮,承載了歲月的沉浮,可跟「老」掛鉤。
老和尚微微笑意的望著她,見她望過來,輕輕的點了點頭。
扈輕收拾好心裡的情緒,笑:「爹,師叔。這位就是水從師兄吧。」
「」
孱鳴眼角直抽,秦陽差點兒摔了手裡的棋子。
窒息,窒息到神魂。
你一開口就讓這樣一位大師生生矮我們兩個一輩啊,姑娘,你是想挑起朝華宗和佛門的戰鬥嗎?
水從大師哈哈一笑,看上去仿佛他自己也覺得很好笑,起身與她執佛禮:「我那小師弟,自小高傲過人,便是我這個師兄都不能輕易說他一句。想不到他跑到外面卻找到了家人。」
當然,大家心知肚明,這個「家人」與血緣無關,卻也因此這份真情難得。
見他和藹好說話,扈輕立即踩著鼻子上臉,還禮:「師兄,我哥他離家出走多久了?」
八卦的心啊,壓不下。
水從大師笑意深深:「他不是跟你這個家人在一起?算不得離家出走。」
嘖,和尚的話不好套,真不可愛。
扈輕笑呵呵:「我哥說,他出來夠久了,要跟師兄你回去,今天就走,那什麼,我們就不送了。」
孱鳴:「」
秦陽:「」
這攆客攆得,太沒水平了,丟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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