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屋子內,雲妙音急急開口,「你會不會寫話本?」
風如臉色一白,完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記得以前你頂替阿夏當臥底時,編造的故事都很生動來著。」因為她低著頭,雲妙音也沒注意她的反應,所以自顧自說道。
然而,風如卻雙腿一顫,「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王爺王妃恕罪,奴婢只是覺得王爺和王妃的日常很有愛,才喜歡寫那些話本的,但是,奴婢絕對沒有胡亂編造,而且,那種過分的內容也不是奴婢寫的!」
雲妙音一怔,等等,啥?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她的預料,好大一會兒,她才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外面那些關於我和王爺的話本兒都是你寫的?」
「不是全部,只有筆名是煙雲裊裊的是我。」風如趕緊回道,忽然又「咦」了一聲,「王妃,您不知道?」
雲妙音嘴角抽了又抽。
煙雲裊裊,是晏季和她的cp名嗎?
靠,果然磕cp不是現代人的專利。
而晏季則在一旁神補刀:「沒錯,之前本王和王妃都不知,你主動暴露了。」
風如臉色一垮,直接鬱悶地坐在地上,整個人都蔫了起來。
問被正主抓到是什麼體驗?就是她這種感受,但問題還是自己招的!
雲妙音輕咳一聲:「既然這樣,可見你編故事的能力不需要懷疑了,那很好,我這有些你幫我以最快的速度寫出來吧。」
風如一愣,她聽到了什麼?
王妃居然不懲罰她,而且還讓她繼續寫別的故事?
天哪,所以說喜歡真人就是不一樣的待遇啊,比那些隨便拉郎配要爽多了!
她登時來了精神:「王妃請講,奴婢就算是腦漿迸裂,也會寫好它!」
雲妙音嘴角抽了抽,寫書的人都這麼狠嗎?
腦漿迸裂什麼的,聽著就可怕。
很快,屋子裡就傳來了嘀嘀咕咕的聲音。
之後,風如就如一道旋風般從雲妙音的臥室里沖回了自己的屋子,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奮筆疾書。
而雲妙音和晏季也分別行動了起來。
不出半天的功夫,京城內大街小巷都在流傳,魔教重新現世,企圖危害人間,連那些恐怖的手法都開始口口相傳。
接下來,季王遠程調動離鄴城最近的兵,大理寺也派人前去協助,看起來,朝廷將全面應戰!
而雲妙音則通過紫藤閣的力量,將這些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全國各地,尤其是各大門派的耳中。
特別是那句,魔教企圖引朝廷之兵入瓮,然後製作成傀儡,向各大門派復仇。
果然,紫藤閣的消息又以最快的速度傳回,各大門派都已經有了反應,並且迅速互通了消息,做出了同朝廷一同征伐的決定。
聽到這些,雲妙音終於鬆了口氣。
不是她想利用別人,而是此地距離鄴城實在太遠,捨不得昀兒是真的,但就算他們立即趕過去,山高水遠要走那麼多天,老百姓也不知道被殺了多少個,還不如在最短的時間將大家集結起來。
雖然她的確有煽動的成分,但是,若是讓魔教重新強大起來,找各門派復仇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她並不是危言聳聽,這大概也是各門派最終做出此決定的原因吧。
「別多想了。」晏季看著她在那邊發呆,趕緊走過來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已經派人將鄴城的百姓都保護了起來,再加上晏辰尉腹背受敵,老百姓應該是安全的。」
「嗯,那就好。」雲妙音點了點頭,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很快沉入夢鄉。
這些天她太累了,因為這個辦法是她想的,萬一有任何閃失,都是她無法承受的。
好在,一切順利。
晏季眉眼溫柔,輕輕地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
而後,才悄然走出去,研究起那座山的地勢,以及有關魔教的一切。
因為他了解雲妙音,這一仗不能輸,至少,他要把所有百姓們保護好。
晏季所調的軍隊很快到達,第一件事,就是把鄴城守了個裡三層外三層,保證老百姓不會再被侵擾。
不過這樣一來,攻山的人便少了許多,畢竟那裡地處偏僻,能夠調動的人不多,好在沒多久,各門派的人都已到達,很快便一起發起了進攻。
然而,不久後,一份加急密報傳到了府里。
「啟稟王爺,攻山失敗,且幾個掌門被抓,而且……鄴城失守!」
「啪!」雲妙音手裡的茶直接摔在地上。
晏季正在一旁抱著昀兒讀書,聞言也眉頭一緊,趕緊將昀兒放下,急急地走到了雲妙音面前:「有沒有被燙到?」
然而雲妙音此時哪裡顧得了這些,她趕緊站起身問道:「然後呢,晏辰尉一定又提了什麼要求。」
柴蒙猶豫地看了她一眼,終是道:「他說如果七日以內聽不到王爺和王妃出發的消息,就一天殺一個掌門,掌門不夠就屠城。」
雲妙音身子一震:「那現在過去幾天了?」
「五天。」柴蒙低聲道。
雲妙音的雙眼狠狠一閉,那也就是說,最晚明天他們就要出發了,可是……
晏季的眉頭也緊緊地蹙起,沒想到如今魔教的實力已經恢復得這麼強大。
「爹,娘,你們去吧!」忽然,在旁邊一直乖巧待著的昀兒開了口。
雲妙音和晏季均是一愣,不由轉過頭看他。
卻見那坐在床邊,還遠遠夠不著地的小娃娃直接蹦了下來,快步走到了他們面前,認真地看著他們道:「爹和娘都對我說過,做人要頂天立地,問心無愧,更要鋤強扶弱,心系蒼生。如今有大壞蛋作惡,爹娘一定不要放過他們,昀兒太小了,還不能幫爹娘,但昀兒會在府里好好練劍,乖乖等爹和娘回來。」
「昀兒!」一串止不住的眼淚從雲妙音的眼中滑落,她緊緊地抱住昀兒泣不成聲,「乖孩子,娘怎麼會有你這麼懂事的孩子。」
晏季也深呼一口氣,摸了摸昀兒的頭:「不愧是我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