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被抱得突然,不禁奇怪道:「怎麼了這是?」
卻覺晏季將頭窩在她的肩窩蹭了蹭:「想你了。」
雲妙音一愣,心裡頓覺甜甜的,但還是有些無語道:「這才分開多久,兩個時辰都還不到。」
「兩個時辰已經很久了,我少看你兩眼都覺得少了。」晏季說著,抬起頭認真地看向她,好像要把剛才沒看到的補上一樣。
雲妙音被看得都有些害羞,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忽然間這麼黏人了。
方才像個大狗狗一樣的趴在自己身上,這會又讓一個小狼狗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有喜愛又有侵略性。
不知道會不會某天又變成小奶狗,真想不到會是什麼樣子。
想到此,她不禁笑出聲。
晏季的雙眼一眯:「我看著你,你卻想別的?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雲妙音立刻回神,看到他不爽的眼眸就知道他又想多,當即瞥了他一眼道:「沒想別的,就是忽然覺得狗狗挺可愛的。」
「想養狗了?」晏季一愣,接著眼珠一轉道,「好啊,等我們成親之後,你想養多少就養多少,不過,得看好了,畢竟是畜生,萬一不小心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雲妙音臉色一紅,這怎麼說著說著狗能扯到孩子呢?想得也太遠了吧?
眼見他還在思索,不由趕緊道:「誰說我要養狗了?」
「不養狗卻盯著我說狗可愛……」晏季眉頭一鎖,陷入深深的沉思。
忽然,一道奇異的光閃過他的眼眸,接著,他眸光涌動,意味深長地看向雲妙音。
雲妙音被他盯得有些發毛:「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晏季的嘴角一邪:「你說呢?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讓我扮成狗?」
扮狗?雲妙音的腦子懵了懵。
接著,猛然想到兩人之前討論過的角色扮演,頓時一張臉爆紅!
這傢伙是過不去這件事了嗎?
怎麼還在想著?!
「果然如此。」晏季看著她脹紅的臉,低低地笑道,「沒想到我的小王妃這麼悶騷。」
雲妙音:……她冤枉啊!千古奇冤。
然而,不等她為自己鳴冤,就見晏季忽然將頭低了下來。
「唔……」雲妙音被吻得猝不及防,險些摔倒。
晏季將她的腰一托,緊緊地按在懷中,輾轉纏綿,很快就讓她忘記了全部的思考。
良久,那緊貼的唇才微微分離。
而就在分離的一瞬,雲妙音卻覺得唇上一動,頓時「啊」的捂住自己的嘴,控訴道:「你是狗嗎?幹嘛咬人!」
晏季嘴角一揚:「對啊,你不是喜歡我扮狗嗎?」
雲妙音:……真的說不清了。
她眼珠一轉,也不甘示弱壞笑道:「是啊,那狗可不光會咬人,還會叫呢。」
晏季:……
讓他做什麼都行,但是學狗叫??
他的臉色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
雲妙音只是想為自己還有些微疼的唇出口「惡氣」,也不是想故意為難他,所以,很快便給了他一個下台階。
「算啦,我開玩笑的。」
然而,這話剛說完,卻見晏季忽然又一把將她摟了過去,接著,將唇放到她的耳邊邊,輕輕吐出一個字「汪」。
雲妙音頓時一個激靈,整個人猶如過了電一般。
那炙熱的呼吸以及磁性的聲音……
她不明白,很不明白!
為什麼有人學狗叫都可以學得這麼性感?!
唇邊的耳朵滾燙,懷中人微微戰慄,晏季滿意地抬起頭:「怎麼樣,這下滿意了嗎?若是不滿意……」
「滿意!」雲妙音慌得趕緊回答。
她算是知道了,在臉皮厚這件事上,晏季真的是無人能敵。
她以後還是考慮不要試圖掙扎了比較好,反正永遠都像在給自己挖坑。
晏季嘴角高高上揚,對於她的反應也無比的滿意。
雲妙音擔心他又要整出其他花樣,趕緊道:「你審的怎麼樣了?那個人招了麼?」
晏季聽她問起正事,終是不再繼續逗下去,而是冷笑道:「不愧是我虎嘯軍訓練出來的,骨頭挺硬,不過,再硬的骨頭也沒用,招了。」
雲妙音一愣:「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
「一個遠房親戚,許諾此事之後幫他加官進爵。」晏季忽然眼睛一眯,「你猜那遠房親戚,說是誰的門下?」
「我不知道。」雲妙音不敢亂猜,只能搖了搖頭。
「晏辰秉。」
雲妙音一怔:「二殿下想要害你?」
晏季卻不屑地笑了笑:「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晏辰秉城府極深,若是他指使,能夠這麼輕易地讓我審出來?」
雲妙音當即點了點頭:「沒錯,我也覺得有些刻意了,仿佛是要故意朝那邊引。」
「所以你想想,若是引過去誰最獲利,就知道了。」晏季抱胸冷笑。
雲妙音眼珠轉了轉,忽然面色一變:「該不會是……晏辰郁?」
晏季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果然聰明。」
然而,雲妙音的臉色卻越發難看了起來。
剛剛發生過雲妙涵那場鴻門宴,以及她讓晏辰郁死心的事,晏季的軍營里就出了這件事。
那很有可能……
她的小臉一垮,有些煩悶道:「看來是我害了你。」
「想什麼呢?」晏季頓時擰起眉,「朝中皇子三足鼎立,我早說了,晏辰容不參與不代表可以置身事外,而我與他走得這麼近,要卷進去是早晚的事,若是與你有關,你也不過是個導火索,最多讓這件事提前了而已。」
「可若不是我這個導火索,說不定晏辰郁首先會對付晏辰秉呢。」雲妙音還是噘著嘴,情緒很低落。
「那你就想多了。」晏季伸手將她抱過來,溫柔解釋道,「晏辰秉有母族撐腰,晏辰容有虎嘯軍,只有晏辰郁是自己小心翼翼積累的勢力,所以,他現在攪亂這渾水,坐收漁翁之利是最明智的選擇。」
雲妙音的眼睛眯了眯。
晏季說的的確有道理,只是,晏辰郁這次的出手可比一個引子要嚴重得多,她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讓這些馬出事,從而讓晏季和晏辰容獲罪的。
而最後這樣引向晏辰秉,怕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留的後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