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頓時一驚:「我們真的……天吶,怎麼能這樣?」
晏季的眸光頓時微沉:「你很不願意?」
雲妙音的嘴一癟,紅著臉道:「不是啦,是我不想和你的第一次,自己都不記得。」
晏季的眸光立即放柔。
原來,他們的心意一直是相通的,他們都希望第一次應該美好而難忘。
這一瞬間,方才所有的小怨念頓時消失殆盡,他無奈而寵溺地搖搖頭:「傻瓜,逗你的。」
「什麼?你竟然是逗我的?」雲妙音一怔,那表情比剛剛以為發生了什麼還震驚。
晏季眉頭一鎖:「你這什麼表情?」
「沒,沒什麼……」雲妙音扯了扯嘴角,一雙小眼珠卻在轉。
都幫她洗澡了,還穿衣服了都沒發生點什麼,到底是他的忍耐力強,還是自己的魅力不夠,眼瞅著就快要成親的她忽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晏季眯起眼:「你到底想什麼?」
「沒什麼啊。」雲妙音眨了眨大眼睛,以示無辜。
不過,已經這麼了解雲妙音的晏季,豈會被她騙到,當即咬了咬牙道:「說。」
雲妙音為難地蹙了蹙眉,但還是回答道:「我在想,你真的挺坐懷不亂的,是不是昨晚你也喝得有點多啊?」
畢竟,按照醫學角度來說,喝酒雖然可以助興,但真的喝太多了其實是不能那啥啥的。
晏季的眸光倏地一縮,他終於知道這女人在琢磨什麼了,她是在琢磨自己是不是不行!
很好,他控制自己控制的那麼艱難,她竟然用爛醉如泥來試探他的能力!
想到此,他將胳膊一收,直接將身子全部壓了上去。
接著,嘴角一斜,邪魅道:「那你覺得我現在坐懷不亂,也是因為喝得多嗎?」
話一說完,雲妙音的身體立即僵硬了起來,因為腿部那無法忽視的異樣……
原來,他真的是在忍嗎?
那這一晚上,豈不是忍得好辛苦?
看著她的臉肉眼可見地紅透,晏季嘴角一揚:「怎麼樣?有什麼結論?」
雲妙音本就很渴,這會兒身體很熱,感覺更加口乾舌燥,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道:「我想錯了,你……你快下去吧,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晏季挑眉。
雲妙音紅著臉不看他:「要不然難受。」
晏季一怔,接著眼睛一眯:「你懂得還不少麼。」
「我好歹是大夫,這種事情還是懂得一些的。」雲妙音眨了眨眼。
她當然不能說自己看小說看來的,再說,從醫學角度來說,男人一直保持那種狀態,肯定是很辛苦的。
晏季忽然壞壞笑道:「原來大夫還研究這個,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方才我難受得用冷水去洗澡,會不會有問題呢?」
雲妙音一驚:「這麼冷的天,你用冷水洗澡了?」
「那還可以怎麼辦呢,你告訴我。」晏季挑眉,不僅將問題拋給她,還故意說道,「不然,我等下又要去再洗一個了。」
「不行,會生病的!」雲妙音怕他真的去,趕緊伸手將他拉住。
眼見她眉目中真的出現了擔憂,晏季又心裡一軟。
罷了,這樣逗她,一個擔心,一個難受,簡直是兩敗俱傷。
想到此,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傻瓜,我沒事。別想那麼多,天還沒亮,再睡會吧。」
說完,又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便要起來。
然而,就在他的唇離開之際,卻見雲妙音忽然伸出雙手,一把將他的頭攬住,接著,頭一抬,竟是精準無誤地印在他的唇上,主動而直接。
晏季本就在隱忍,這樣的撩撥讓他根本無力抗拒,也隨即攬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很快,烈火爆發,意亂情迷。
就在晏季即將控制不住的邊緣,他艱難地抬起頭,卻見雲妙音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竟然主動解開了自己棉袍上的衣帶!
晏季心裡「砰」的一跳,一把將她已經散開的棉袍拉了回來,聲音暗啞:「你做什麼?」
雲妙音不敢看他,只是輕輕擠出幾個字:「洗冷水澡不好。」
晏季的眸光倏地一縮,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這是答應了!
他的呼吸急促,恨不得就此將這棉袍撕開,但他還是咬了咬牙,將她的衣帶重新系了起來。
雲妙音震驚地看著他。
方才他二人貼得那樣緊,她不可能不知道晏季的狀態。
只是,此時她都已經答應他了,為何他還要隱忍?
「你……為何不要我?」雲妙音雖然害羞,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晏季雙眼發紅,但依舊喘著粗氣道:「我思前想後,也不能在這簡陋的營帳里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雲妙音心裡暖暖的,眼睛裡也變得更加閃亮:「我不介意。」
晏季的手一頓,但還是咬了咬牙:「你介不介意和我給不給你無關。」
說完,便將睡袍上的帶子妥善系好,然後,便要起身。
然而,卻覺手臂被一把拉住。
晏季嘴角微微一揚,故意逗道:「你再不讓我走,我會懷疑你……」
「我不想讓你用冷水,實在不行,我……我……我可以幫……」
雲妙音的臉紅得快要滴血,眼睛害羞地不敢看他,聲音更是細小如蚊聲,且帶了一絲顫抖。
然而,晏季卻聽了個清清楚楚,也瞬間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從未想過雲妙音竟然肯為他做到那種程度,只是……不,他們的第一次一定要美好而銘心刻骨。
在此之前,他寧願忍。
想到此,他猛地將雲妙音抱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音音,我此生絕不負你。」
雲妙音嘴角微微揚了揚,聽到這句話,以為得到了他的默許,所以,便微微睜開眼,努力做著心理建設,準備「行動」。
晏季哭笑不得,心裡也軟得一塌糊塗,一把拉住她蠢蠢欲動的手,對著她額頭狠狠地烙上一個吻,之後,才看向她認真道:「傻瓜,不需要這樣。但我們今日就回京,我立即進宮請皇上賜婚,好不好?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雲妙音一愣,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心裡既暖又甜,終是將頭埋進他的胸膛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