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老實點。」晏季飛一般地沖回營帳,但直到將雲妙音放到營帳的床上時,這女人還不肯撒手,一雙小手還在他的懷裡肆無忌憚。
他的青筋直跳,試圖像上次那樣壓住她的雙手,讓她趁機睡去。
可也不知道是否因為這酒更烈,這一次,她的反應也是更加強烈,一覺得自己被束縛住了手,乾脆整個上身都掙扎了起來。
眼看無法壓制住,晏季乾脆也翻身上床,試圖用自己身子力量壓住她的上半身。
豈料,上半身的確無法動彈了,雲妙音卻充分運用了自己散打的應變能力,接下來,竟然直接抬起了雙腿,並且一把將晏季的腰率先夾住,還高傲地揚眉:「哼,我可是散打冠軍!」
晏季的身子頓時徹底僵住,他本就隱忍地極其辛苦,而這個姿勢……更是讓他險些控制不住。
他的眼睛緊眯,危險的目光鎖定著這個看似在面對危險,卻其實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女人。
原來喝醉了酒不止喜歡摸東西,還能來一套那個叫什麼散打的搏擊術?
呵,我的小王妃,你可真行!
而終於覺得對方失去了威脅性的「小王妃」,很快撤掉了雙腿夾擊的力氣,又因為手不能摸,乾脆用腳去探身邊的東西。
那不用說,自然是某人的後背。
晏季只覺一串巨大的火焰從頭到腳將他包圍,讓他忍不住想要滅了這火。
只是,看著身下雲妙音這醉眼朦朧的樣子,他還是咬了咬牙,對著營帳外大吼一聲道:「來人,準備沐浴的水。」
水很快送到營帳外,晏季沒有讓人送進,只讓他們放在營帳之外,便自己走出去提了進來,倒進營帳內的浴桶里。
水溫適合,晏季深吸一口氣,他就不信把她扔桶里洗個澡,還不能讓她解酒。
這麼想著,也轉頭朝榻前走去。
只見此時的雲妙音正一隻手摸著自己的另一隻手道:「好軟好嫩。」
晏季哭笑不得,但看著她接下來將手又伸向了她自己的身體,他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畫面光想一想,便覺得血管要爆裂。
所以,就在她的手剛剛放到她的胸前時,他一把將她按住,並且深呼一口氣道:「我們去洗個澡,你會麼?」
雲妙音迷茫地看著他,腦袋上有許多問號,每一個都仿佛在寫著這問話之人好傻。
她嘴巴撅了撅:「誰不會洗澡,我這就洗給你看!」
說著,那本是覆在胸口上的手又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來。
晏季快要被她逼瘋,不過,既然她可以脫自己的衣服,那倒也省了他動手。
所以,他乾脆不再制止,只是起身走到一旁,背轉過身。
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接著,便是人落入水中之聲。
晏季鬆了口氣,這才轉身看去。
只見水中,雲妙音乖乖地坐在浴桶里,雖然雙眼閉著,但兩隻手卻不忘對身體撩起水洗清著,在熱氣的蒸騰下,一張小臉紅得越發嬌艷,那白皙的香肩外露,隨著她的動作,水裡的身體也若隱若現。
晏季的呼吸一窒,趕緊移開目光,只見衣服被脫得到處都是,幾乎將整個床榻鋪滿。
他無奈之下,乾脆走過去,幫她將衣服收好,也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當那手撿起那件粉紅色肚兜之時,卻再也淡定不了,直接將它們草草一抱,直接扔進床榻的角落裡,接著,大步走了出去。
因為再待下去,不是他把雲妙音怎麼樣,就是他要瘋到怎麼樣。
只不過,考慮到她的安全,晏季只是走到帳外,並沒有離去。
營帳內,水聲陣陣,光從聲音就能想到是怎樣的畫面。
可他需要憑藉水聲判斷她是否安全,又不能不去聽,天知道他到底是怎樣忍下來的。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火寒毒算什麼東西,對比起雲妙音,其他都是小意思。
這個狐狸精。
終於,水聲漸緩,直到徹底消失。
晏季趕緊掀開帳簾走進。
只見雲妙音依然閉著眼,但這次呼吸均勻,很顯然是已經睡著。
而身子在慢慢往下滑,下巴已經浸到了水中,眼看著,水就要淹到唇的位置。
晏季眉頭一鎖,怕她被水嗆著,所以顧不得那麼多,趕緊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她從水中撈起。
她仿若嚇了一跳,下意識伸出手緊緊地將他抱住。
晏季咬緊牙關,從一旁拿起浴巾胡亂地為她擦了擦,接著一裹,便將她直接抱到床榻之上,想要將她輕輕放下。
豈料,人是放到了床榻上,但那抱著自己的那雙手卻並不鬆開。
而且,那張臉還對著他的胸膛蹭了蹭:「王爺。」
晏季的眸光一黯,終是緊緊地看向她:「音音,你知道是我?」
雲妙音不答,只是依戀地將他抱得更緊。
晏季的心不禁一顫,因為這就是她最好的回答。
他眸光涌動,呼吸越發沉重,終是忍不住問道:「音音,我現在想要,你……願意給我嗎?」
雲妙音的嘴張了張:「給你……給你酒。」
晏季的血液險些上頭,聽到最後一個字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行,他一定要在她清醒之時,讓她認認真真地接納自己,清清楚楚地感受自己。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將雲妙音的手掰開,從她的身前抬起頭來。
手裡少了個東西,雲妙音眉頭一蹙,乾脆轉身將被子抱住。
身上的浴巾微微滑落,露出大片光潔的後背。
晏季想了想,終是將浴巾從她的身上拿開,畢竟上面沾了太多水,這樣睡容易受涼。
接著,才又從一旁拿了個被子,將她重新蓋好。
然後,他就看到雲妙音又是一滾,將這個新被子又摟在了懷裡。
晏季一個頭兩個大。
幾個意思?
她這是要抱著所有東西睡才行?
為什么喝醉了酒有這麼多癖好?
而且,每一件都足以讓他血脈噴張,無一不是極大的誘惑以及挑戰。
就像現在,她雖然側著身,那該看到的東西也是一覽無餘,要不是他儘量避開雙眼,這會怕是早就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留下來陪她?